《重生后,我成为了偶像的白月光(双重生 1v1 H)》 再也不见,纪宁悦。 纪宁悦觉得天整个都塌下来了。 她怔怔的看着手机上的画面,上头跳出一则突发新闻,写着: 「顶流男偶像白谦衍疑似出外赴约,遭对向车冲撞伤势严重,送医抢救中,目前没有呼吸心跳。」 大雨倾泻而下,纪宁悦手中的伞掉落在地,雨瞬间吞噬了她,她却丝毫未觉。 心痛的不行,耳鸣的严重,支撑她世界的柱石倒塌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更何况,她还要去找他说清楚才行,说她才是当初那个在医院里的小女孩,而不是殷时昀。 纪宁悦喃喃的说:「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的…我还没见到他…」 她急忙上了车,把手机随意丢在副驾,脚踩下油门,赶往这附近那唯一一间医院。 纪宁悦转开车里的广播,手用力的转动方向盘,超过了一部部的车,就算四周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也彷彿未闻。 大雨模糊了视线,纪宁悦皱着眉头,速度还是没有放缓,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再过个弯,就到医院了。 车内的广播突然停止了音乐,转而插播一则消息,让她恍了神。 「插播一则消息,偶像白谦衍确认抢救不治身亡,年仅二十五岁。」 纪宁悦的心跳似乎停了好几下,嘴巴微张,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开来。 这时,刺耳持续的喇叭声逼近,她即时回过神,往车窗外看,一台大货车朝她逼近,下一秒,巨大的碰撞、翻滚、疼痛袭来,紧接着,纪宁悦晕了过去。 巨大的声响引的路人看了过去,十字路口的正中央,一台黑色高级轿车被大货车撞的支离破碎,车底还冒着烟,不知何时会突然爆炸燃烧。 此刻的冬廷医院里,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穿着简单短版上衣和长裤的女人站在一个病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床上是刚刚才宣告死亡的白谦衍,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站着的女人是白谦衍官宣的女朋友,殷时昀。 她身后关着的门外挤满了记者,身边一只手放上她的肩膀,那男人低声说:「别哭的太假,外头看着呢。还有,刚刚接到消息,纪宁悦出车祸,送过来这里了,我等等就去看。」 殷时昀低下头,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嘴角勾起惊喜的笑容,轻声说:「纪宁悦也死了?真是上天也在帮我们。」 在她身边的男人张行橪也笑了下,眼睛闪过恶毒,他点了点头,说:「我过去了。」 脑袋一片浑沌,纪宁悦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远处似乎传来机器运作的哔哔声,还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挣扎的想要睁开眼,何奈身体根本无法控制。 身上没有疼痛,但却完全动不了,她的意识回归,身旁传来声音。 「纪宁悦,你终于落到这个地步了。」 纪宁悦马上认出来那是她曾经爱着但现在恨死的男人,张行橪。 她心中马上被恨意充满,是他害死了她的父母,搞垮了她的家庭,他怎么还有脸来到她面前? 张行橪低头看着动弹不得的纪宁悦,她的手和脚都被包上绷带,脸上好几道擦伤,头也被包了好几层纱布,嘴上罩着呼吸器。 而她的双眼紧闭着,他冷笑了声,报复心顿起,也不管她到底听得听不到,自顾自的说:「你心爱的白谦衍死了,你应该是看到这个才急急忙忙的冲过来的,结果搞得自己也要死了呢。」 张行橪凑近纪宁悦,继续说:「白谦衍的确是我设计害的,只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反正你也活不下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好。」 他把手放上呼吸器,最后说:「再也不见,纪宁悦。」 纪宁悦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气的不行,只顾着花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睁开眼,直到她听到张行橪亲口承认害死白谦衍为止。 她彷彿被一道闪电打中,接下来浓浓的自责感涌上心头,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张行橪那么讨厌她,才会连带报复她周遭的人。 是不是她没喜欢上白谦衍,白谦衍就不会死了? 纪宁悦心痛的不行,眼角滑落溢出眼睛的泪水,还是死命的想睁开眼睛,她真的不甘心,她不要这样就死掉。 张行橪凭什么害了一大堆人还能活的好好的?或许是她父母真的做错了,但他怎么可以让毫无关系的白谦衍来还债? 张行橪伸手拔掉她的呼吸器,一旁的机器顿时大响,他得逞的露出笑容,转过身去,没再看纪宁悦一眼。 他对着跟过来的殷时昀说:「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好好待在那里?」 殷时昀走到他身边,嘴角上扬,说:「我也得来看看这个贱人才行,不是吗?她害了你的父母不说,又死要脸皮的还待在你身边,终于要死了,眼前可以干净一点了。」 她低头看了看在喘着气呼吸、挣扎的纪宁悦,满意的笑着,随后转过身,勾上张行橪的手臂,说:「我们走吧,没必要再看她了。」 这时候,纪宁悦才终于睁开眼。 她吸不到气,快要没有意识了,她动了动唯一能够动的眼珠子,看到女人和张行橪离去的背影。 她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只觉得她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她手腕上戴着的星星手鍊反射着光芒。 视线逐渐模糊,纪宁悦心中的恨意和不甘以及歉疚却没消散,张行橪,还有那个女人,肯定是害死白谦衍的真凶。 她不想死… 这样就死太不公平了,她还没有替父母报仇,也还没为白谦衍报仇… 纪宁悦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她最后只想着,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杀了张行橪,至于白谦衍,她不能再喜欢上他了。 又再次睁开眼。 纪宁悦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这是来到死后的世界了? 可是入眼的是一个男人,确切来说,是个挺年轻又青涩的少年。 是她在做梦?(H) 少年头发略微凌乱,染成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耳朵上戴着的耳饰随着他低下头的动作晃着,闪烁着光芒。 他一双眼睛大大的,褐色的瞳孔让他显得特殊。眼尾画着上挑的眼线,挺拔的鼻子和恰到好处的嘴唇让他显得很帅,但又不失少年感。 只是现在的他双颊泛红,眼神迷茫,低下头就想往纪宁悦的脖子上亲,一看就很不正常。 纪宁悦一看到他,心中顿时剧痛,因为他是她心上最爱又最对不起的人,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偶像,白谦衍。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还看到他,难道是他们都到了天堂吗? 不对,她不可能跟白谦衍在天堂的,她只能去地狱。 她意识过来,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撇眼看了周遭,应该是在一间饭店房间里,而眼前的白谦衍压着想亲她,她急忙用手挡住他的嘴,出声说:「你做什么?」 纪宁悦看着白谦衍的一头金发,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他最后不是是黑发吗,现在怎么是金发,金发是他五年前刚出道时染过的那唯一一次。 她没时间继续思考现在的状况,因为白谦衍只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强硬的拉过她的手举到头顶去,用单手压在床上。 只是这样纪宁悦也看清了他的脸。 白谦衍眉头紧皱着,脸上异常的潮红,额头上也有着细汗,他急迫的把嘴唇贴上她的,饥渴的吸吮着她的唇瓣。 纪宁悦愣住了,唇上温热的触感不是很真实,却挺强势的,白谦衍另只手直接掀开她身上的裙子,沿着大腿往上摸。 她吓了一大跳,腿开始挣扎着,想要说出拒绝的话却被吻堵着,根本说不出口。 纪宁悦不是没跟白谦衍做过爱,在之前的时候。 只是,她已经很久没跟他做了,因为她和他吵了一场架,两个人冷战了很久。 而且,出于特殊原因,白谦衍绝对不会亲她的嘴。 白谦衍明显不正常,他理所当然的应该要对她冷冷淡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不是现在挑逗着按着她大腿内侧,边舔着她唇瓣的模样。 纪宁悦晃着头想躲开他的吻,试图确认他现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白谦衍追的太紧了,嘴巴没放过她的,还用力咬了咬她的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嘴里。 他的手拉下她的内裤,双脚用力的压制她动着的腿,舔了舔她的嘴之后终于往下亲着她的下巴。 纪宁悦喘着气,手腕被他抓的疼痛,嘴巴也红肿的不行,她说:「白谦衍!你干什么?我…」 白谦衍听到她的话,只是抵着她的脖子磨蹭没有说话,手硬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胡乱的摸着她的两瓣阴唇。 纪宁悦如同触电般的颤了颤身子,不自主的软了下来,脖子上白谦衍还用力的舔着、吸吮着她,肌肤上泛起涟漪,下身因为他手指的触摸而不争气的泛出淫水。 应该说,只要白谦衍人一站在纪宁悦面前,光是他那张魅人的脸和维持良好的身材就能让她对他燃起慾望。 纪宁悦的挣扎缓慢的停了下来,仰起头瞪着天花板上的灯,白谦衍此刻已经来到她的胸前,她穿了件较为低胸的洋装,他毫无困难的啃着她的肌肤,吻重重落在她的锁骨上。 她是在想,这一幕的白谦衍,跟五年前的他很像,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剧情走向。 五年前,十八岁刚成年的纪宁悦办了场生日宴会,其中的过程不详述,当时刚出道一个月的白谦衍因所属公司是纪宁悦家族企业的子公司儿受邀成为表演嘉宾,但不知为何喝下了掺了药的酒,而她刚好撞上了药性发作的他,莫名其妙的跟他发生了关系。 纪宁悦那个时候可没认清白谦衍是谁,喝了些酒的她半推半就的顺从了他,过后只当作没这件事发生,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现在怎么会上演一样的剧情?是她在做梦? 现实可不让她有时间想那么多,白谦衍的手指触上她的阴蒂,平整的指甲刮了过去,电流感窜过脊椎,让纪宁悦嘴里发出呻吟。 淫水又流了出来,沾湿白谦衍的手,他抬起头,又吻上纪宁悦的嘴。 纪宁悦已经无法思考了,身上急切的慾望佔领她,被固定住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白皙的手臂缠上白谦衍的脖子,开始热切的回吻他。 既然白谦衍此刻不太清醒,就让她再这么不清醒一次吧。 白谦衍的手指往下,浅浅的往纪宁悦的甬道口插着,手上早已沾湿了她的淫水,他快忍不住了,慾望早已灭顶。 他抽出手,嘴也离开她的,稍稍起身去解下身的裤子。 纪宁悦感觉压在身上的温热突然离开,有些没被满足的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扯着大腿分开到最大,性器一下子的就抵到她的甬道口。 白谦衍吸了一口气,抓紧她的大腿,发力把性器往前送,龟头挤进阴道,虽然有淫水的润滑却还是寸步难行。 他皱紧眉头,缓缓地推进,内壁咬的很紧,但他还是急不可耐的往内挤。 纪宁悦同样不好受,她原以为插入的时候不会有困难的,毕竟她早已做过爱。 结果这样的反应根本就是她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会有的样子,难道做梦的时候连感觉都一模一样的复制了? 她皱起眉头,龟头挤进的异物感让她撑的不好受,虽然有些疼痛但她还是咬紧下唇,一声不吭的任由白谦衍深入她体内。 白谦衍眼睛聚焦在纪宁悦的脸上,发现她脸上表情不是很好受,整个眉毛纠结在一起,下唇被她咬得死紧。 他浑沌的脑袋后知后觉的领悟她不是很舒服,下意识的低下头,安抚的吻着纪宁悦的唇瓣,手往上摸到她的胸乳上,隔着衣料揉捏着。 同时他的性器开始前后缓缓地磨蹭,纪宁悦的唇被他堵着,胸上的抚摸虽然微小但她的确开始感受到了愉悦。 下身和白谦衍连着的地方开始散发出快感,密密麻麻的传遍她的身子,她内心开始希望他能够动的更快一些,好来灭她身体里节节高升的慾望。 白谦衍抽插了起来,发现甬道不再阻挠他后随即加快速度,身上的燥热让他没有办法怜香惜玉,他只想把性器完完全全的捅进身下这个少女的体内,把她操死在身下。 她回到十八岁了?(H) 他放脱她的唇,手掐上她的腰,开始大幅度的挺动腰身,把阴茎抽出又插入,大腿根用力撞在纪宁悦的屁股上,清脆的发出响声。 纪宁悦受不住这种激烈的性爱,但的确很爽,身体被他往上一下下的撞的晃,她张开嘴呻吟,抓住他发力而显现出肌肉的手臂,说:「嗯…白谦衍…轻一点…」 她的双腿勾上白谦衍的腰,脚背绷的并直,极致的快感直冲头顶,淫水越流越多,浇灌在他的阴茎上,交合处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白谦衍自然没理会她,反而因为她娇媚的呻吟抽插的更快,手往上沿着她的腰线一路摸到脸去,低下上身去咬她的耳垂。 纪宁悦僵住,她的耳垂敏感的不行,光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耐得住白谦衍暧昧的含着? 她克制不住嗯了一声,语调带着明显的上扬,饱含在里头的慾望使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又魅人。 内壁颤抖着收缩,白谦衍被她突如其来的吸着,第一次因为经验不足还是忍不住的精关一松,射了出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白谦衍很快的抽了出来,嘴离开她的耳朵。 射了一次后药性退了一些,让他清醒了一点,但他心里莫名的燃起了胜负欲,怕身下的少女嘲笑他的速度过快,清了清喉咙,声音还是有点沙哑的说:「趴着,屁股对着我。」 纪宁悦许久没听到白谦衍的声音,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讲这种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慾望勾的她心都没了。 白谦衍在性事上或许是属于有些强势的类型,在以往多次的做爱他都冷着脸,也不常开口,开口都是为了叫她换姿势,毕竟他从来都不是自愿操纪宁悦的,连多给她一脸好脸色都显得奢侈。 纪宁悦下意识的听话服从,她撑起身子,在白谦衍炙热的目光下转过身,双膝跪在床上,双手往前撑在床面上,屁股正对着他的脸。 她垂下来的裙摆被白谦衍掀了上去,她顿时红了脸,因为由喷洒在她屁股上的热气来推测,他一定在看着她被他操红的小穴吧。 两片阴唇被刚刚激烈的性爱磨的红红的,还有些外翻,让白谦衍看的很清楚,那些不断从甬道里往外流出的淫水和精液沿着她的大腿滴到床面,穴口因他的目光而羞怯的缩了缩,她嗫嚅道:「你…快点。」 白谦衍吞了吞口水,撇开眼不看眼前淫靡的一幕,近身再次把性器送了进去。 纪宁悦满足的闭上眼,没意料到白谦衍再次亲上她的耳垂,她不稳的啊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躲,他低低的轻笑一声,用牙齿咬住她的耳垂,嘴唇包了上去,反复的吸吮。 纪宁悦听到他在耳边的哼笑,一下子身体就软了,她从来没在做爱的时候听过白谦衍对着她笑,更没听过他此刻在她耳边因用力而产生含糊又克制的喘气。 纪宁悦很喜欢白谦衍的声音,不管是唱歌的时候,还是现在做爱的时候,他简直就是全身上下都长在她的敏感点上了。 耳垂又被他含着,她颤抖的快高潮了,上身受不住的往下塌,白谦衍从她的腰把她捞了起来,下身的抽插更快了。 这场激烈的性爱一直持续着,就算纪宁悦被白谦衍操到好几次高潮了,他也没放过她。 纪宁悦迷迷糊糊的被白谦衍抱着操,只记得在意识消散前,他瞇起眼,下身最后一次发力,嘴吻上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纪宁悦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身上根本赤身裸体的,原本穿在身上的洋装也早已被丢在地上,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白谦衍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阻拦了她的动作。 她侧过头,对上白谦衍正在熟睡的脸,他平缓的呼吸着,头发被她扯的乱七八糟,长长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不可否认的,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白谦衍还是一副像在拍画报的模样,整个人帅的不行。 纪宁悦却想起当时他出车祸的新闻。 不知怎么的,她再次醒过来,身边还是有白谦衍,不像她认为的只是个梦,而且她也没出车祸,手和脚都没断掉,健康的很。 而白谦衍也好得很,虽然他睡的很熟,但看得出来他健康的活着,不是个冰冷冷的尸体。 纪宁悦在慾望消散过后,突然很想哭,她明明早就失去白谦衍了,没想到现在却又能这样的待在他身边。 她抿着嘴,还是拉开白谦衍的手,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轻轻坐起身来,抓了抓头。 下一秒,她却看到对面镜中的自己,整个人僵住了。 这不是她,应该说,这不是现在的她,而是五年前十八岁的她。 镜中的少女有着咖啡色的长发,在背后微捲着,一张清秀的脸蛋有着不寻常的红晕。 少女长的很美,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小巧的鼻子及嘴巴恰到好处,总体来说,她非常年轻。 纪宁悦不敢相信的微张着嘴,这张脸是她十八岁的模样没错,而不是她二十三岁的那张较为成熟的脸。 加上刚刚和白谦衍发生的事,以及他的金发,难道,她回到十八岁了? 这怎么可能? 虽然她在十六七岁时也看过一大堆的重生小说,也曾希望过能够回到过去,早一点遇到白谦衍,但这种事情突然发生在她身上,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人真的有可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吗?她不太相信这件事。 纪宁悦深吸了口气,还是觉得这只是梦,她离开床,匆匆的把衣服穿上,看了眼床头的时钟。 西元二零一八年十月十五日,的确是纪宁悦十八岁的生日。 而且,这间饭店房间的确就是她当时和白谦衍发生关系的地方,她不会记错的。 她混乱的皱紧眉头,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接受自己似乎是重生的事实,她抿了抿嘴,试图回忆五年前她和白谦衍发生关系之后,她到底是怎么做的? 她应该是直接离开的,毕竟她这个时候已经对张行橪动心了,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纪宁悦苦笑了一声,她当时到底是多么被蒙蔽双眼,才能喜欢上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她转过身,望向还在熟睡中的白谦衍,心中的酸涩和对他的失而复得感交错,没忍住的还是哭了出来,真好,她能够回到五年前,再次见到他。 她是真的重生了。 纪宁悦闭上眼,任由眼泪静静的滑落,她忍着不哭出声来,有点喘不过气的抓紧胸口的衣服。 她是不可能再跟白谦衍有着超越粉丝跟偶像之间关系的了,这样只会害死他,张行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纪宁悦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轻轻的走到白谦衍躺着的那一侧,蹲了下来,看着他出神。 白谦衍身上原本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进来房间时似乎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但在他们做完爱之后,衬衫被她扯的扣子都掉了,凌乱的露出他的胸膛。 纪宁悦脸一红,撇开眼去,尴尬的清了清喉咙,把棉被替他盖好,她还是看不惯白谦衍赤裸的身材。 她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既然她都重生回来了,那总得好好改变未来,保护好父母还有白谦衍。 至于张行橪,这个杀人凶手,她一定得杀了他,才能报仇雪恨。 还有她死前也来看她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当时张行橪出轨的对象吧。 看来张行橪一定很爱她,还把人家保护的这么好,让纪宁悦到死时都没认出她是谁。 只不过这一次,她一定会找出那个女人的。 纪宁悦抿了抿嘴,还是直起身来,缓缓靠近白谦衍的脸,犹豫了许久,最后偷偷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这次是她最后一次跟他这样了,之后的她只会默默地守在他身旁,乖乖当个粉丝支持他,这样就足够了。 纪宁悦凄然一笑,确保周边没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她还依稀记得,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办在市立最大最豪华的酒店里,现在她应该是待在酒店的十楼,宴会办在二楼的宴会大厅。 纪宁悦走到电梯前,很快的下了楼,赶到二楼去,她记的可深了,张行橪这时候应该到处在找她吧,怕她这到手的鸭子一下子的跑走了。 她抬起下巴,拨了拨头发,恢复十八岁时的傲慢骄纵的模样,踩着高跟鞋推开宴会大厅的门。 里头充满了一大堆前来阿谀奉承的富家子弟,年纪都跟纪宁悦差不多,此时都随着音乐起舞着,灯光昏暗的让她看不清人的脸。 大家看到纪宁悦回来后,身边的人们都对她笑着点头,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就从人群身边越了过去。 她现在的重点是找到张行橪,免得他多疑找到楼上去,发现白谦衍。 纪宁悦最后在一处角落看到张行橪。 他身上只穿着单调平凡的白衬衫,下身是件黑色的西装裤,连皮鞋也有些磨损,在这里人人穿的昂贵崭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黑发平顺的盖在额头上,单眼皮本该显得他有点阴险,但平淡的眼神让张行橪整个人清俊,只有微抿起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 纪宁悦在内心冷笑,看着他低下头,张行橪长的是帅,还是以前的她喜欢的清冷学霸类型,难怪会在他一以奖学生身分考进他们艺延高中时,就让她对他起了心思。 后来是张行橪先追的她,从高一同班到高三,张行橪无不细心的照顾、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原先不太想承认自己对人动心的纪宁悦和他交往。 两人在纪宁悦十八岁生日的这天就互相确认心意,上了大学前就结婚在一起了,就算纪宁悦当时和父母两人吵了好几次架。 后来纪宁悦才知道,张行橪一直以来的真心都是假的,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复仇才接近她的,真正爱的人另有其人。 而在她发现他出轨之后,张行橪也跟她摊牌,说是他害死她的父母,随后跟着吃掉她父亲的公司。 先不多说这些,今天可是张行橪对她告白的日子。 纪宁悦压下心中的恨意,闭了闭眼,脸上不动声色的靠近张行橪。 张行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的确松了口气,他只不过去上个厕所回来纪宁悦就消失了,还一次消失个三四个小时,他只能内心干焦急,却也不能随意离开现场。 周遭的人可都盯着他呢,要是他一下子离开这里落单,那些平时在学校就瞧不起他的人一定会来欺负他。 更何况,他今天要跟纪宁悦告白,彻底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她可不能先跑了。 张行橪等到纪宁悦走到他身边后才说:「宁悦,你终于回来了。刚刚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纪宁悦忍住不对他翻白眼和当场掐死他的冲动,一双手背在身后交握在一起,捏的死紧,淡淡的说:「我去楼上休息了,有点累,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她必须表现出一如既往被惯坏的大小姐模样才行,张行橪才不会起疑心。 张行橪摇摇头,吞了吞口水,一双平淡的双眼低了下去,藏起其中的深沉,说:「我们…哪时候要走?」 纪宁悦嗯了一声,插起双手,转过身去,说:「你要走的话就走吧,我也累了。」 两人安静的坐在车里,纪宁悦转头看着车外的街景,心中感慨万千,一切都回到五年前,连她居住的绫都市都倒退回了以前,种种迹象来看,她是真的重生了。 她攥紧拳头,身边坐着的大仇人让她屡次分神,等等张行橪会在她家门口跟她告白,她该如何是好? 纪宁悦很想拒绝,现在就想把张行橪赶出她的视线,甚至直接杀了他,都是他害死爸爸妈妈的。 她还记得,当初他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的样子,还有她哭到崩溃的样子。 还有在她的最后,他亲手杀了她,也杀了白谦衍,她要怎么忍住恨意,还答应张行橪的告白? 只是,如果纪宁悦现在就跟他撕破脸,恐怕他只会加快复仇计画。 她并不清楚上一世张行橪是怎么渗透进自家公司后,掏空公司的,她必须得花点时间才能查清楚,或许,答应张行橪能够为她争取到一些时间。 纪宁悦苦恼的抿着嘴,但她一想到自己和张行橪有任何肢体接触就觉得恶心,这样她该怎么伪装自己? 在苦恼中,一下子的回到了纪家,纪宁悦回过神,等司机帮她打开门,这时张行橪轻抓住她的手腕,说:「宁悦,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纪宁悦僵了一下,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和他接触的地方起了鸡皮疙瘩,她回过头,撇开心中的厌恶,说:「你要说什么?」 她似乎不喜欢他了。 张行橪见她下了车,也跟着下车,绕到另一边,两人站定在纪家豪宅的大门前。 张行橪比纪宁悦高了一颗头,她微微抬高脸,等着他的话。 张行橪吞了吞口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夹链袋,说:「纪宁悦,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金属发夹,上头的装饰是一排星星,纪宁悦记的可清楚了,这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当时迷张行橪迷的要死,她当然记得。 纪宁悦硬是逼出个微笑,看进张行橪的眼睛里,故作有点害羞又要面子的哼了一声,微微点了一下头,又撇开了眼,算是同意了。 她想通了一个道理。 越是危险的人,就得放在身边,这样才能看清他所有的举动,也好去调查清楚张行橪到底想做些什么。 当时张行橪和她摊牌后,整个人从原先的清冷乖巧奖学生变的阴险狡诈,看来他真的是个城府很深的人,甚至为了报仇可以在她面前隐瞒自己的真实个性这么久。 张行橪开心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因天生的个性让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颤抖着手拿出发夹,轻轻的替纪宁悦别上。 纪宁悦真的很想甩开他的手,最后还是努力的忍住,等他别好后就抽开身,没什么情绪的说:「那我就进去了,你自己回家吧,我让司机送你。」 张行橪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去。 纪宁悦就算伪装的再好,张行橪还是察觉到她有那么一丝的不同,纪宁悦向来对他的态度都是口嫌体正直的,永远都很在乎面子的嘴硬,但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不像刚刚那么彻底的冷漠。 张行橪可以从纪宁悦看他的眼神看出来,她似乎不喜欢他了。 他朝等待着的司机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心中觉得有些麻烦,眼神阴暗了些许。 「悦悦,回来啦。生日玩的怎么样?和同学过的开心吗?」 纪宁悦一进门,就看到自家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听到她回来后抬起头,对她慈祥的笑着说。 纪宁悦忍不住了,她一看到母亲沉佳银就想起父母亲当时在她面前跳下楼死亡的样子。 她那个时候接到张行橪的电话,他焦急的告诉她她父母亲在公司破产后想不开,想要寻死,他正在顶楼劝他们,叫她赶紧到现场阻止。 纪宁悦很傻的相信了那个恶魔的话,没想到一到自家公司大楼的楼下,就看到两道人影从高处落下,在她面前摔到地上,砰砰两声巨响,把她钉在原地。 直到救护车来,消防员上前晃了晃她的身子,示意她让位,她才彷彿解冻了般,眼睛重新聚焦在面前早已血肉模糊的身躯上。 纪宁悦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副触目惊心的场景,甚至在死前天天都做恶梦,现在回到过去,她再次见到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沉佳银,如何能不动容? 沉佳银虽然四十岁后段了,依旧保养的很好,当年也是市里气质美貌最出众的女生,现在讶异的接住朝她冲过来的纪宁悦,温柔的说:「悦悦,怎么了?过的不好吗?谁欺负你了,妈妈给你讨公道去。」 在她的印象中,她宝贵的女儿每次一哭都是受人欺负,面子丢了,这次又不知道是谁在生日会上惹到她了。 纪宁悦不说话,只是埋在母亲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沉佳银抱的越来越紧,生怕再也看不到她。 沉佳银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手来,轻轻抚拍着纪宁悦的头顶,安慰着她,虽然不太知道女儿出了什么事,搞的跟平常不太一样,得先好好安慰再说。 纪宁悦最后从悲伤中回过神,吸气逐渐平缓,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略带撒娇的看着沉佳银,松开自己的手,嗫嚅说:「妈妈,我…只是很想你了。」 沉佳银宠溺的笑了一下,揉了揉纪宁悦的头发,转过身拿起刚准备好的蔬果汁,边递给她边说:「想我了?不是早上出门上学前才看到我,这么快就想了?真的没事吧,悦悦?」 纪宁悦接了下来,摇了摇头,哭红的双眼瞇了起来,说:「没事啦,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她抬头饮下蔬果汁,沉佳银沉吟了一下,也没强迫她说出原因,这个女儿也真是的,近来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心事越藏越深,或许今天是那个人把她弄的这么伤心,她才会不愿意讲出来。 沉佳银抬起头,看向大门的方向,笑说:「他刚好回来啦,在那里。」 纪宁悦回过头,伸手随意擦了擦眼泪,很快的冲到门边,果然看到她许久未见的父亲纪馀提着一个公事包到家了。 纪馀和沉佳银当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俊男美女养眼的很,纪馀出身历史悠久的云悠集团,主要负责教育事业,造就他也是一副出身书香世家的模样,像是个气质出脱的贵公子。 至于沉佳银的家庭不太一般,是军人家庭,但她父亲,也就是纪宁悦的爷爷,对她很好,才造就了沉佳银一身温柔贵气的样子。 纪宁悦是不知道,当初她死后,张行橪也没活太久,因为长期被派驻在外的沉佳银爸爸沉亦找到机会回到国内,亲手把张行橪送进监狱,替自家人报仇。 只是纪宁悦当然不知道这些后事了。 她冲到她爸面前,张开双手,撇着嘴撒娇说:「爸爸,我要抱抱。」 纪馀虽然年纪增长显得外表有些衰老,但基本上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长的很帅气,他瞇起眼笑了,低下身一把抱住女儿,说:「这么想我啊?悦悦。」 纪宁悦闷闷的嗯了一声,抬起头也跟着露出笑容,她好怀念啊,家里有人的感觉,有人会好好保护着她的感觉。 直到纪宁悦上楼后,纪馀一直以来笑着的脸才收了起来,有点担忧的问沉佳银:「悦悦怎么了?她好像哭过的样子。」 他脑中浮现刚刚纪宁悦红肿的双眼,还有明明颤抖但硬是勾起的嘴角,到底是谁惹他家小公主不开心了? 沉佳银微微叹了口气,跟着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着,轻声说:「她刚才一到家就抱着我哭,我还以为是谁又欺负她了,结果她也不愿意说原因。我觉得,可能是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没答应她吧。悦悦又爱面子,才不会说给我们听。」 纪馀喔了一声,说:「真不知道是谁被她看上了,这小子真幸运。我们就别想太多啦,她想讲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悦悦的个性一向是这样的。」 真是傻得可以。 纪宁悦关上房门,只是默默地看着房内。 终于回到她的家,却显得很不真实。 她的爸爸妈妈都还活着,还健健康康的,而白谦衍也还活着,他们都没有因为她而死的凄惨。 她还记得,在十八岁时的她还被爸妈捧在手掌心里,宠成了一个小公主,才会心高气傲,不知道外头险恶,心里认定了张行橪就不听其他人的劝,硬是嫁给了他,结果陷入地狱。 纪宁悦走到床边,疲惫的躺了下去,她的床上摆了一大堆的玩偶,现在她只觉得麻烦,伸手一挥把玩偶都弄到地上去了,为自己以前幼稚的想法感到无言。 现在的纪宁悦,虽然外表是十八岁,但里头装着的是二十三岁的纪宁悦。 经历过婚姻的破灭、家庭的分离,使她被迫变得过度成熟,以前的骄纵、爱面子早已消失无踪,现在她倒是要费点力气去装了,她得去装成原先那个无忧无虑的纪家大小姐。 纪宁悦叹了口气,闭上眼,她是答应张行橪了,但接下来她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她该如何是好? 她记得高三这一年,除了专心考大学以外,张行橪都紧紧的跟她黏在一起,让她完全被他迷的死死的,都没有自己的批判能力。 或许,张行橪就是趁她这段期间把她家探的一清二楚,顺便慢慢的掏空公司。 纪宁悦可不能允许他这么做,她要好好搞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张行橪永远都只会说是她父母害死了他爸妈,却从不解释原因,到纪宁悦死前,她都不明白。 至于白谦衍,纪宁悦暗自发誓,未来她只在暗处默默支持他,她再也不要刻意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惹祸上身。 从此之后,她只会是白谦衍的粉丝,他是她的偶像,仅此而已。 没想到,隔天一早,纪宁悦就违背了自己才刚立下的誓言。 这天是星期五,早上的时候还得去学校。 昨晚纪宁悦在晚上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完全睡不够,一大早的她就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穿上艺延高中的制服,草草的画了个淡妆,绑起马尾,一下子的冲到楼下。 艺延高中的制服不一般,校服外套是黑色的连帽外套,冬季制服上身是长袖白色衬衫,下身是以黑色系为主的格子短裙,再配一双黑色长袜及皮鞋。 纪宁悦不是很喜欢制服的风格,觉得太黯淡了,又自己在头发上别了个亮晶晶的发夹,把张行橪给她的那个发夹心不甘情不愿的别在衬衫上的口袋。 纪馀已经早早的出门去上班了,只剩沉佳银坐在餐桌前,她看到纪宁悦下楼后站起身来,拿着早已打包好的餐盒递了过去,说:「悦悦,拿这个去学校吃吧。还有,其实你的生日礼物还有一个。」 纪宁悦背起书包,嗯了一声,疑惑地说:「还有礼物?可是你们不是已经送我一套书了?」 沉佳银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你爸急着出门了,我替他跟你说。事实上他留了个任务给你,让你去一个签售会,见一下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偶像,他是你爸爸公司旗下小公司的偶像。」 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你爸很看好那个孩子,觉得他之后一定会大火,而且他的年龄跟你差不多,所以可以跟他先当朋友,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成功的话,你爸会把那间娱乐公司送给你,悦悦。」 纪宁悦想了想,她怎么不记得上一世有过这种事? 她吞了吞口水,还是点了点头,不愿意违背父母的意思。 被自家车送到学校后,纪宁悦有些恍神的走进学校。 她不是很想回忆高中时期,因为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张行橪,这都是他们俩同班的缘故。 果然,纪宁悦ㄧ踏进教室,全班的同学都回头看了看她,又暧昧的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低着头默默唸书的张行橪,一同发出起哄的声音。 纪宁悦抿了抿嘴,走到张行橪的桌前,轻敲了敲桌面,等他抬起头来后才装作娇羞的对他笑了笑,很快的转过身,来到后排自己的位子坐下。 同学们都偷笑着散了,基本上这是天天都发生的事,他们自然而然的把张行橪跟纪宁悦凑在一起,因为两人形影不离的。 「悦悦,你来啦。昨天…你跟张行橪怎么样?我有看到你们一起离开,他是不是跟你说些什么了?」 纪宁悦的同桌,也是她一直以来最好的闺蜜,郑妍昀抬头兴奋的问着她。 纪宁悦坐了下来,面前留着齐肩的短发、有着可爱鹅蛋脸的女孩期待的看着她,纪宁悦笑了笑,说:「我跟他在一起了。」 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位好闺蜜。 郑妍昀出身也不错,家境小康,从高中开始就是纪宁悦的朋友,只是到最后她才发现郑妍昀也偷偷喜欢着张行橪。 郑妍昀一直以来都认为只要纪宁悦和张行橪没结婚的话,她就还有机会,从头到尾都默默的守在旁边,但因个性的怯懦而未主动出手。 直到纪宁悦递给她喜帖时,郑妍昀才崩溃的跟她撕破脸,为了得到张行橪的注意,甚至设计陷害纪宁悦出轨,只是纪宁悦当时被白谦衍碰巧救下,才没造成坏事。 郑妍昀后来跟纪宁悦疏远,也不知道最终去了哪里,纪宁悦回过神,没放过郑妍昀变得僵硬的表情。 她上一世怎么都没察觉?真是傻得可以。 郑妍昀心中一凛,很快扬起笑容,说:「恭喜你啦,悦悦。老师来了,等下下课再聊!」 纪宁悦点了点头,低头翻开课本,抿嘴看了看内容,真不知道二十三岁的她还记不记得高中时这些念的滚瓜烂熟的科目。 上一世她的成绩算是不错,但没张行橪厉害,她为了和张行橪共同念一样的大学,费尽了心思,最后倒是考上了,只是念的很痛苦,也不是她喜欢的系。 这一世她可不要这样做,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考上适合的学校,最好跟张行橪分开最好。 一个上午很快的过去了。 他完全无法喜欢上她。(H) 下午纪宁悦请了假,要去参加那个她爸爸看好偶像的签售会,结果她只收到她妈妈传来的签售会地址,甚至连那个偶像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她轻叹了口气,把书包背了起来,和郑妍昀告别后,看了还坐在位子上静静吃着便当的张行橪,脚上一顿,还是没走去找他,自己快步离开。 这一整个早上,她可都没去找张行橪,部分原因当然是她实在有点装不下去,另外的借口则是因为他们早上上了一堂课后就开始考试,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 纪宁悦疲惫的揉着眉,五年没碰的物理似乎还是对她太过困难。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签售会的场地,是在一栋建筑中的展览场地,小的可以。 纪宁悦皱起眉头,转身低声对身边跟过来的秘书说:「在这里?这么小?」 从她爸爸身边派过来的一个女秘书点了点头,替她推开面前的门,里面早就坐满了粉丝,虽然大概才数十人而已。 纪宁悦扫了一眼,接着往舞台方向看去。 舞台稍微垫高,上头摆了一张长桌,后头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金发在灯光下闪耀,低着头签着名,显得还有些稚嫩的在跟粉丝互动,纪宁悦皱紧眉,没想到这个偶像竟然就是白谦衍。 她上一世怎么没有遇到这个问题? 纪宁悦侧头,说:「他是谁?怎么叫我来这里?」 那秘书关上门,回答道:「他叫白谦衍,今年二十岁,前一个月才正式出道。纪总很看好他,他的外貌和实力都有潜力。」 纪宁悦浅浅的苦笑了声,她当然知道这些基本资料,她何尝没有研究过这些? 她淡淡的开口:「接下来呢?看他一下就可以走了?」 秘书接口道:「等先跟白先生打个照面。纪总希望小姐可以跟他打好关系,变成朋友。」 纪宁悦嗯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她也阻止不了,只能希望白谦衍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至于变成朋友的这个部分,她可没打算听话,她只能跟白谦衍做一般的陌生人,她会害死他的。 纪宁悦看着台上的白谦衍,他今天依旧一如既往的很帅,只是有些青涩的握住粉丝的手,凑近女粉丝的耳边,嘴里说着话。 她的心里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嫉妒,酸的在她心里冒泡,她握紧拳头,闭了闭眼,她没有资格嫉妒,她也只是白谦衍的粉丝而已,并不是他的女朋友。 纪宁悦又睁开眼,可是心脏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又不自觉的抽痛,彷彿想起了白谦衍故意在她面前亲吻他当时女朋友的画面。 上一世,二十二岁的纪宁悦和张行橪决裂,先忽略她喜欢上白谦衍的过程,张行橪硬是拉着白谦衍来到她面前,让白谦衍误以为是她刻意的包养。 纪宁悦低下头,身体一下下往前晃着,她溢出呻吟,一手撑着床面,另只手往后抓住白谦衍抓在她臀上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白谦衍…你亲亲我嘛…」 女人跪趴在床上,身上的洋装被掀至背上,内裤被脱掉扔在一旁,露出白皙的屁股。 只是她的腿间有一根猩红狰狞的性器进进出出,连带出透明的淫水,屁股被身后直着上身操她的男人撞的通红。 男人的黑发被汗水沾湿,显得有些性感。 他瞇起眼,冷冷的一张脸沾染了情慾,充满了清冷和魅惑的冲击。 他衣着完好,穿着一件很简单的黑色帽T,只解开黑色运动裤,露出在女人体内撞的性器。 白谦衍甩开她的手,在她臀上打了几下,不重不轻的,下身不停,性器在她的体内抽插,冷哼一声,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亲哪里?」 白谦衍认为身下的这个大小姐占着自己有钱就硬是包养他,他完全无法喜欢上她,却又因为自己遇上这种潜规则而感到无力。 他不能违抗纪宁悦,不能惹的她不开心,不然公司就会冷冻他,阻止他的演艺生涯。 纪宁悦回过头,抿了抿嘴唇,说:「可以亲…嘴吗?」 白谦衍一僵,俯下身来,缓缓接近纪宁悦红通通的脸。 他最终还是侧头,吻在纪宁悦的耳尖上,轻啄一下随即离开,淡淡的说:「我只亲喜欢的人的嘴。」 说完后他很快的加快速度,逼的纪宁悦来不及回答就被操的娇喘连连。 结束之后,纪宁悦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轻声说:「你要走了?」 白谦衍站在床边,穿上黑色的外套,戴上帽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冷淡的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回头的走了。 纪宁悦愣愣的看着他离开,提了一口气想喊住他却又出不了口,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变得不像自己,顾虑的太多又优柔寡断,怕她一做些什么,白谦衍就会恨她。 她咬紧下唇,往旁边床头看了一眼,发现白谦衍的手表遗落在她这里了,她连忙下了床,套了件大衣,准备冲出去追他。 纪宁悦一路跑了下去,打开大门,却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几分钟前还抱着她操她的白谦衍,此刻在一台车前亲吻着一个女人。 纪宁悦张开嘴,眼睁睁的看着白谦衍轻柔的捧着那女人的脸,把嘴唇印在她的上面。 纪宁悦扶着门框,手上的手表掉落在地,她忽然想起适才白谦衍对她说的话。 所以,白谦衍不亲她,是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就是面前这个和他同样都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的女人。 她应该也是偶像吧,一定长的比纪宁悦好看吧,白谦衍才会看得上。 白谦衍似乎听到手表掉在地上的响声,头朝她这里侧了侧,纪宁悦连忙侧身躲进室内,没让他看到。 她摀住嘴,听到白谦衍开口说:「走吧,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那女子轻笑着,悦耳的嗓音刺痛了纪宁悦的心,她没再听到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这天,是纪宁悦和白谦衍第二次做爱的时候,但白谦衍却借此宣示了他有女朋友的事实。 她不能再越界的。 回到现在,白谦衍抬起头,等下一位粉丝上台,却不小心对上稍远处站着的少女的眼。 那少女隐约之中似乎相识,但衣着上便让白谦衍知道两人不是同路人,毕竟那是市里最贵族的艺延高中。 他微歪着头,少女的眼神不对劲,那是痛苦的眼神,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白谦衍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她看起来不像他的粉丝,这样的她倒像是…很心疼他似的。 纪宁悦的双眼透露着痛苦,她撇开眼,不再和白谦衍对视,从回忆中抽出身来。 这一世是这一世,既然重来一次了,她不能再越界的。 依照时间线来看,白谦衍会在她二十二岁那年交上那个女朋友,不过两人的相识应该在更前。 纪宁悦叹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跟现场喜欢白谦衍的粉丝一样傻,明明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撇开粉丝身分的自己,她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好好保护他。 等签售会结束,纪宁悦早已在一旁的另个会议室里等着。 白谦衍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公司老板陈俊丘走近白谦衍身边,对他说:「小衍,去会议室一下,有人找你。记得,对她态度好一些,这事关你未来的出路。」 白谦衍站起身,疑惑但是点了点头,放下粉丝送给他的玩偶,往会议室走去。 门被打开,纪宁悦抬起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到白谦衍表情有些僵硬的走了进来。 就算他不太自在,纪宁悦的心跳还是为他不稳了一拍,随后带来极大的痛楚,眼眶又快红了。 她硬挤出一个微笑,轻声说:「你好,我叫纪宁悦,是…你母公司总裁的女儿。」 她知道说了这种话,白谦衍肯定会不喜欢她的,毕竟他出身比较不好,任何人都不会对她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有好感。 白谦衍关上门,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她。 难怪她会格格不入的出现在这里,原来是领导派人来视察了。 昨天他收到命令去她的生日宴会表演,只表演完后就准备离去,也没跟她正式打到照面。 可是,她不太有上位者的高傲,反而看起来很脆弱,对他好像有额外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 他清了清喉咙,伸了出手,说:「你好,我是白谦衍,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他礼貌性的笑了笑,越看越觉得纪宁悦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她。 昨天参加纪宁悦的生日宴会,他明明没跟她讲话的,只是喝下一旁服务生的酒后就意识模糊,消失了一段记忆,醒来后就躺在一个房间里。 令他心慌的是,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很明显发生了那种事,身边却空无一人。 白谦衍到现在还是不理解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的到了今天,至少没有相关绯闻出现,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或许,只是他自己熬过了昨晚,他只是想太多,也没必要让经纪人过度担心。 纪宁悦很轻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随即抽开,说:「那我们就算打过照面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希望…你以后可以大火。」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抿着嘴,白谦衍笑了笑,又点点头,很快的离开了。 回到家后,纪宁悦如实的和下班后的纪馀报告了这件事,纪馀对她讚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注意到自家女儿不是很好的脸色,只是吩咐了她几句就叫她去休息了。 纪宁悦一进到房间,刚打开灯,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的就接了起来,说:「喂?」 张行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说:「宁悦?你到家了吗?」 纪宁悦有点不耐烦的嗯了一声,说:「有什么事?」 张行橪停顿了一下,说:「只是想问问你,下午的时候怎么提早走了?都没有看到你。」 纪宁悦笑了下,撇了撇嘴,说:「我有点事,看你有点忙,就没叫你了。」 张行橪心中一凛,纪宁悦对他的态度真的变了,而且是往不好的方向。 以往纪宁悦都会告诉他自己的去向,迫不及待的希望他去接她,这一次却这么反常,让张行橪觉得,事情在往自己期望的方向背离。 他心里有些着急,表面却还是嗯了一声,说:「那宁悦,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纪宁悦终于挂断电话,又叹了一口气。 现在又不能一下子的甩开张行橪,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下周,来到艺延高中的校庆,纪宁悦和郑妍昀一同来到学校礼堂,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 纪宁悦打了个哈欠,郑妍昀拍了拍她的手,说:「悦悦,张行橪在那里,他过来了。」 纪宁悦自然听出了她兴奋的语调,她不像睁大眼睛急着跟张行橪挥手的郑妍昀,只是揉了揉双眼,随便的应了一声。 张行橪跟着班上的男生们一同走了过来,他瞥见在向他示意的郑妍昀,顺着看到了闭着眼休息的纪宁悦,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张行橪微勾起嘴角,说:「宁悦,你很累吗?」 纪宁悦睁开眼,摇摇头,还想张嘴说些什么。 张行橪却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摸了一下她的头,手往下握住她的手。 纪宁悦微皱着眉,张行橪只是侧头温柔的看着她,又伸出另只手帮她耳边掉落的发丝勾回耳后。 她的确起了身鸡皮疙瘩,手上他的触感实在令人厌恶,耳朵上也像沾了脏东西一样让人想揉掉,纪宁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张行橪笑了下,她得忍住。 台上调整麦克风的声音响起,很快的进入到校庆的开幕式。 张行橪握住纪宁悦的手垂在两人的椅子中间,因此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只有在纪宁悦另一侧的郑妍昀瞥到了。 她不开心的抿起嘴,低下头来,此时漫不经心的纪宁悦突然听到白谦衍的名字,吓得赶紧回过神。 上头的主持人早已说完话,鼓着掌欢迎表演嘉宾,纪宁悦趁机抽出被握住的手,跟着鼓掌,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白谦衍怎么会来这里?上一世可没有这一出。 他心中的爱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音乐响起,暗下的灯光闪烁,随后全数亮起,打亮舞台上人的脸。 那人的确是白谦衍没错,一头金发难得的没有因为舞台妆而梳高,而是让浏海乖顺的复盖在额头上,落在魅惑的眉眼中间。 耳环在他耳上因为光芒而闪烁,他随着音乐舞动,眼睛定在坐在最后一排的纪宁悦身上,还刻意的对着她勾唇笑了下。 纪宁悦愣住,眼睛在他一出场时就离不开他,她觉得白谦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又在彷彿间,他一直在看她,看进她的灵魂。 那抹笑让她心脏停了一拍,随后受不住的又开始狂跳加速。 她全程目不转睛的看完白谦衍的表演,整个人都被抽走了,张行橪自然在她身旁看的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发现纪宁悦脸上的表情不太一般。 那个表情明明是喜欢和钦慕,以前只会出现在她看他的时候,现在却原封不动的给了白谦衍。 张行橪咬紧下唇,他不知道台上这个人是谁,但既然纪宁悦似乎变心的喜欢上他,他得好好来认识一下了。 音乐结束,掌声响起,纪宁悦回过神来,心脏跳得很快,她这种感觉,像是当初第一次对白谦衍动心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恢复理智,白谦衍鞠了个躬,突然走下舞台,在众人的惊叹中迳自来到纪宁悦的面前。 他伸出手,只是看着抬起头的纪宁悦,两人目光交会,纪宁悦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的双眼吸进去了,怎么可以有人长得这么迷人又同时的清冷? 她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手递进白谦衍的手里,顺着他的力站起身,白谦衍向她点了点头,说:「纪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冷淡但有礼的态度让纪宁悦有点分神,他不是会特意下台找她的类型,但现在有别于舞台上的模样又让她意识到这的确是白谦衍。 纪宁悦有些不解,但还是扯出了笑容,说:「你表演的很棒,白谦衍。」 到了白谦衍离开后,郑妍昀立马拉着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纪宁悦坐下,小声地说:「悦悦,你怎么会认识他呀?他还挺帅的呢,但他似乎有点眼熟。」 张行橪面色有些阴沉,手攒的死紧,没说话的听到纪宁悦说:「他是我爸公司旗下的艺人,刚出道不久,前几天见过一次面,在我生日宴会上他有来表演。」 才见过一次面?张行橪大概想起来,白谦衍是纪宁悦生日宴会上的表演嘉宾。 该不会是两人在纪宁悦消失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才会态度变的这么多。 开幕仪式结束后,纪宁悦来到洗手间里,没曾想,突然被一只手拉进隔间,她慌张想尖叫,却又被摀住嘴巴,只能挣扎着被拖进隔间,反过身压在门上。 她抬起头,惊愕的发现这人是白谦衍,他一副严肃的低声说:「别动,小点声。」 纪宁悦没再挣扎,心下放松,但很疑惑的皱着眉头,白谦衍放脱她,只是静静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这时,厕所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似乎是两个人走了进来,忽然一个女生开口说:「你想问些什么?赶快说吧。我怕…这里有其他人。」 纪宁悦马上就认出那声音是郑妍昀的声音,她抿嘴,紧接着一个男生说:「不好意思,我想问…宁悦是不是对刚刚那个表演的人有交情?他们看起来真的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那男生是张行橪,他心里实在真的很不安,只得亲自来问问跟纪宁悦最熟的郑妍昀。 郑妍昀心中一顿,表面上犹豫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在窃喜,开口说:「悦悦生日宴会上不是有他?也许他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我那天比较早走,也不太知道。」 张行橪简单的点了下头,说:「谢谢你了,妍昀同学。」 他还真怀疑白谦衍跟纪宁悦有点什么关系了,他微微皱眉,还是转身离开。 郑妍昀自觉没趣,洗了洗手也离开了,整个厕所里又只剩下在隔间里的白谦衍和纪宁悦。 纪宁悦有点尴尬的不敢看白谦衍,她的表情果然还是太明显了,让张行橪一看就知道她对白谦衍有意思,不知道白谦衍会怎么想她。 在寂静间,忽然听到白谦衍的一声轻笑,他随后又站回纪宁悦身前,穿着黑色靴子的脚抵上纪宁悦的白布鞋,她愕然的抬头,撞进他略带笑意的眼里。 白谦衍把手撑在门上,困住纪宁悦,却带着温柔又有些魅惑的说:「看来,你是我的粉丝?」 他歪着头低身接近她,让她又屏住了呼吸。 白谦衍怎么突然这样对她?他这副模样,从来都是展现在粉丝面前,或者是爱人面前。 对粉丝来说的他,也不会像他现在一样,而是像亲密无间的爱人,却又和粉丝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中间始终有条线隔着。 当时所有人都说白谦衍的本业做的很好,让人不自觉的因他的温柔迷人而喜欢上他,却又因为他最深处的冷淡而略微心酸,人人都希望能够成为他心中的唯一,最后只有一人独得他。 像是纪宁悦当初逾越了那条线,硬是跟他发生了关系,就算她无数次的表明了自己是他的粉丝,他依旧对她非常的冷淡。 但是,他心中的爱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纪宁悦回过神,发现白谦衍离她真的过于的近了,呼吸全喷在她脸上,弄的她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她推了他一下,仰起头,企图找回面子,嘴硬的说:「哪有?我只不过因为我爸而多关心你一点罢了。」 白谦衍轻抓住她的手腕,举到她的头顶上压着,靠的更近了,眼睛瞇了瞇,低声说:「你明明就喜欢我吧?我刚刚可是看到你看着我满脸通红的样子。」 他的嘴此刻贴着她的耳垂,略微冰凉的触感让纪宁悦不自觉的颤抖,他似乎是故意的,他又不可能知道她的耳垂很敏感,一定只是她想多了。 纪宁悦没有力气挣扎,也没办法反驳,她脸涨得通红,身体软了下来,任由白谦衍蹭过她的耳垂,脸又来到她面前,嘴角微勾,说:「我们之间,应该不只见过两次面对吧?总觉得,你有种熟悉感。」 纪宁悦一僵,对上他幽深的双眼,她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总不可能真的想起了那一晚的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和她摊牌,和她彻底疏离,回到上一世两人最后的关系。 她抿了抿嘴,硬是逼自己开口,轻声说:「没有,你想多了。你如果没事了,可以放开我吗?」 白谦衍低头笑了下,摇了摇头,说:「你得承认你是我粉丝,我再放开你。」 我…是喜欢你。 纪宁悦不禁纳闷,他什么时候会在私底下那么爱笑了?以往他都对她一张冷冰冰的脸,今天就对着她笑了两次。 她哼了一声,嘴上还是很硬,说:「松手,白谦衍。」 白谦衍见她这副模样,没听话的吻上她的鼻尖,轻啄了一下就离开,说:「快点。」 纪宁悦快不行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亲她?她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了。 她不得已的小声说:「我…是喜欢你,是你的粉丝,这样行了吧?」 纪宁悦最后赌气的越讲越大声,说:「你想认为我是刻意接近你也行,随便你想怎么想我,但你不能阻扰我的心意。」 她用力推开白谦衍,自己打开门跑走了。 白谦衍愣在原地,听到纪宁悦亲口承认,他很开心。 只是,他们之间的误会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解决呢。 但他能够确认,纪宁悦跟他一样,都重生了。 自从白谦衍在签售会上见到纪宁悦的那一次后,他就想起了她生日那一夜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他无法接受的同时,上一世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在他痛苦的回忆时,他才知道纪宁悦才是当初那个在医院里的小女孩。 上一世他做错的太多,对纪宁悦太不好,直到最后想去找她认错,却出了车祸,重新回到五年前,他刚出道的时候。 幸好,他还有一次机会可以挽回,就算他也不太相信重生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要不带任何后悔的保护好纪宁悦,至于把她害的这么惨的张行橪,就由他来处理。 所以这天,他才专门跟公司讲了一声,特地来纪宁悦的高中找她。 白谦衍回过神,有些落寞的闭了闭眼,纪宁悦上一世没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她肯定也是重生而来,只是她不知道会不会原谅做错那么多事的他。 上一世他没认出她,她却早已认出来,却默默的看着他错认殷时昀,一个人受罪,承受着他的冷眼。 白谦衍叹了口气,他对纪宁悦的感情是复杂的,其实在两人彻底闹翻之前,就算他当时被迫被纪宁悦包养,他还是渐渐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对她动心,但却因为殷时昀的关系而被他强制的捻断这份心思。 他当时才会在和纪宁悦做完爱之后,刻意在她面前和殷时昀亲吻,除了想阻断纪宁悦的心思,也想阻断自己的。 既然纪宁悦从头到尾就是他白谦衍最该喜欢,爱一辈子的人,他就要好好的爱她、追求她。 纪宁悦独自回到教室,心脏仍然因为白谦衍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怦怦乱跳,他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他对她的态度绝对不该是这么亲切的,甚至有点过于亲近了。 纪宁悦转念一想,他或许真的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粉丝了,他对粉丝一直以来都很好的,因为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包养他,改变他对她的看法,也没有让他和女朋友中间强迫挤进一个人。 但她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样接近她,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彬彬有礼的。 纪宁悦就这样纠结到张行橪来到她座位旁边,敲了敲桌面唤她回神。 此时已是放学时刻,班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剩下三三两两的同学们,班上的灯也暗了几颗,让纪宁悦看不太清楚张行橪的神情。 他淡淡的开口说:「宁悦,要回家了吗?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吃顿饭?」 纪宁悦眨了眨眼,想了一下说:「我是要回家了,但可能没办法跟你去吃饭,我得唸书。」 她收十好,站起身来,忍住内心的反感,伸出手握住张行橪的,想让他多疑的心思消停一些,她早就知道张行橪在担心她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张行橪点了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他没有跟她一起上车,只是站在车门前打算送她,纪宁悦朝他笑了笑,转身打算上车,张行橪却突然心中一动,拉住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的捧住她的脸,侧头亲了下来。 纪宁悦直到他的嘴贴在她的上面时才反应过来,张行橪这是在吻她。 张行橪只是单纯嘴对嘴的亲她,看来他演戏也没她想像中演得好,只是她真的快吐了。 纪宁悦手紧握着,没闭上眼睛,只是忍耐着等张行橪把嘴拿开。 那一瞬间她终于松了口气,表面露出被吓到又很开心娇羞的样子,嗫嚅道:「你…干嘛…」 张行橪抿了抿嘴,看到她这种反应又不确定她的心了,他又低下头吻了她的脸颊一下,轻声说:「那明天见,悦悦。」 他转身离开,纪宁悦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眼睛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用手背擦了擦被污染的嘴,又擦了擦脸颊,很不开心的坐进车子里。 她自然注意到他改变的称呼,心中带着一丝不妙,他现在亲了她,过了多久会跟她上床? 纪宁悦抬起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努力回想着上一世,她和张行橪的第一次做爱。 在考完高考后,整个暑假她都跟张行橪腻在一起。 不但带着他到家里见父母,跟着她到公司里找纪馀,还天天跟他去各种地方玩,最后她是在一个晚上,把自己灌醉壮了壮胆子后,在酒店房间里把自己献给了他。 如果照上一世,那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只是现在的事情有点不照以往发展了,像是她对白谦衍的心,还有白谦衍对她的态度,这一切都可能加速张行橪的行动,确保彻底拿下她。 此时的白谦衍在一台车子里,脸色不太好的看着纪宁悦坐的车,想起刚刚目击到的画面,心里的嫉妒让他几乎发狂。 虽然他照样看到了纪宁悦冷下来的脸和嫌恶的反应,他还是不喜欢张行橪碰她。 白谦衍也得加快动作了,他要把纪宁悦留在他的身边。 纪宁悦这段时间觉得很烦。 白谦衍和张行橪都天天传讯息来叨扰她,但一个人在晚上,一个人在白天,聊的话题也完全不相同。 白谦衍因为行程关系,总是在晚上七晚八晚的时候向她报备,还问她过的好不好,说是以粉丝跟偶像的身分,也是以朋友之间的身分,毕竟他们也算是认识了。 她的联络方式还是纪馀给他的,她爸爸可是很希望他们能好好变成朋友。 纪宁悦只能保持距离又不失礼貌的回答,内心又暗自窃喜,这可是白谦衍在联络她,他们也还没有闹翻。 他一直叫妳的名字。 她一直想克制自己,但却完全离不开白谦衍,总感觉他刻意的在诱惑她似的。 纪宁悦叹了口气,先撇开他不谈,另一个男的也挺麻烦的。 张行橪在放学后就一直传讯息给她,叮嘱她要记得吃饭、多多唸书,课业上有问题都可以问他,实在很不像他原本的个性。 她只能无奈的敷衍他,适当的传个几题题目给他看,她真的得尽快找到张行橪整个人的底细了。 纪宁悦坐起身,在脑袋里搜寻了一遍可以协助她的人,她爸爸不行,她妈妈也不行,父母知道她调查人肯定会多担心的。 那…她倒是可以问问常常载她上学的陈秘书,他是纪馀多年来的秘书,但这几年从工作上面转来照顾她这个大小姐,也算跟她混的很熟了。 纪宁悦拨通陈秘书的电话,很快的试探说:「陈叔叔?你有空吗?」 陈秘书正在车厂保养车,他嗯了一声,说:「有空。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纪宁悦吸了口气,有点过大了些,接着说:「可以麻烦你去调查一下一个人吗?那个人是常常跟我坐车的那个男生,张行橪。」 陈秘书抬了抬眉,他知道张行橪是纪宁悦喜欢的人,两人近期还在一起了,纪宁悦甚至还请他不要洩漏这件事给她的父母。 只是纪宁悦不是应该很信任他的吗,怎么突然要调查张行橪? 陈秘书还是答应了下来,过个几天会告诉她答案。 这几天过的很正常,平平无奇,除了定期传给她的简讯外。 某个周六晚上,她还是被张行橪约了出去,两人来到张行橪细心挑选的餐厅里。 他尽量挑了间配得上纪宁悦身分,然后他又付得起的餐厅,但纪宁悦还是皱着眉,不太情愿的跟着他来到有些简陋的包厢里,两人面对面坐下。 点完餐后,张行橪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补着口红的纪宁悦,吞了吞口水说:「悦悦,昨天发志愿调查单的时候,你有想好要填什么了吗?」 纪宁悦抿了抿唇,放下口红,微微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说:「我还没想好。」 她当年念了市里最好的大学,却念了她完全不喜欢的商科,放弃了她一直以来擅长的音乐。 而这一切都是拜张行橪所赐,她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他,以至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张行橪嗯了一声,接话说:「我想要考津大的医学系,我觉得…你可以去它的经济系。」 他凝视着纪宁悦,以为她会马上露出笑容答应他,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没想到她只是随便的说:「再看看吧。我还得问问我爸妈。」 此时服务员正好端菜上来,他的眼神暗了暗,只是低下头,透过垂下的浏海观察着纪宁悦。 她没理会张行橪,自己吃的开心,她还得赶紧回家呢,确保他不对她做出一些逾矩的事。 两人静默的吃完,纪宁悦翘起脚,盯着对面擦着嘴的张行橪,歪头说:「吃完了?可以走了?」 张行橪突然站起身,来到她这一侧,伸出手来,说:「走吧,悦悦。」 纪宁悦接过他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说:「接下来还要去哪吗?还是就回家了。」 张行橪猛地把她压在墙上,相握的手转为十指紧扣,抵在她耳朵旁,另手摸上她的脸,侧头吻了下去。 纪宁悦被他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就想反抗,内心被唇上的触感恶心到,她用力闭紧双眼,忍住自己的反应。 张行橪压着她的嘴,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唇缘,手往下抚过脖子,停留在肩膀处。 纪宁悦快喘不过气了,他怎么这次亲的那么久? 正在想要怎么推拒张行橪时,她的手机很适时的响起,她躲开张行橪的嘴,手摀住他的,说:「等一下,我先接电话。」 纪宁悦打开手机,看也不看的就接了起来,心里暗自感激这个人的救援。 「请问是纪小姐吗?我是白谦衍的经纪人陈俊丘。」 她惊讶的挑眉,没理会张行橪拉过她拒绝的手,往一旁亲上她的脸,很快地说:「我是。怎么了吗?」 陈俊丘微叹了口气,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我带白谦衍和他的工作人员吃个饭,但他喝醉了,不愿意回家,一直在找你,我只能打电话给你求助了。」 纪宁悦有些意外,这时张行橪已经吻上她的鼻尖,她躲了一下,想从他的臂弯中离开,说:「他找我?怎么可能?」 陈俊丘有些着急地说:「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我想带他走他都不要。可以麻烦你来接他吗?我怕他再这样待下去,会出事的。」 纪宁悦愣住,拉开张行橪的手,还是想了想白谦衍可能会被记者拍到酒后失态的样子,答应了下来。 她挂了电话,转头对又牵起她手的张行橪说:「我得走了,爸爸那里有事叫我回去。」 张行橪又倾身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一下后才说:「那你小心点,悦悦。」 他心下大概知道她没讲真话,依照他刚刚亲她之后她有的反应,或许她只想借口逃掉他紧接下来的下一步罢了。 这点真的很奇怪,纪宁悦绝对不会拒绝他,她变得和以前不同。 纪宁悦撇下张行橪,自己打车到了陈俊丘发给她的地点。 她关上车门,来到看来是一间餐厅的地方,里头的人不多,应该是被包下,只剩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 纪宁悦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在角落的白谦衍。 他整个人背靠着墙壁,头侧着一边,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陈俊丘则是焦急的看到她,顿时眼睛一亮,冲到她面前,随后说:「纪小姐你来了。他坐在那里不肯动呢,只能再麻烦你了。我还得送剩下那些人回家。」 纪宁悦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陈俊丘拉着剩下明显也是酒醉而跌跌撞撞的人离开。 她再次转头,淡淡的看着闭上眼的白谦衍。 他今天穿着白色帽T和简单的黑色长裤,妆发却还没卸掉,她忽然想起昨晚他传来的讯息,看来他今天是去上音乐节目了。 纪宁悦抿着嘴来到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拍了拍他撑在膝盖上的手,说:「白谦衍,醒醒。该回家了。」 脸上的睫毛颤动,因酒醉产生的红晕在灯光下变得明显,白谦衍听到纪宁悦的声音,缓缓地睁开双眼,对上她一双替他担心焦急的眼眸。 他的脸上缓慢的浮现笑容,嗫嚅道:「你来了…」 纪宁悦的手突然被他用力的握紧,甩都甩不开,她回捏了下,说:「好了,回家吧。」 作者的话: 大家中秋节快乐!!! 也希望支持着这部作品的各位可以多给些珠珠或是留言建议 感谢大家啦~ 小宁…抱抱我好不好? 她用力把白谦衍拉了起来,弯腰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包包,翻了翻,拿出一顶黑色帽子替他戴上,用小小的身板撑着他的身子,两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叫了车后,纪宁悦吃力的把白谦衍塞进车里,突然愣住,不太知道要把他带去哪里。 这时歪头倒在车子窗边的白谦衍突然开口说了个地址,司机也没让她反应过来就启程。 纪宁悦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白谦衍到底是要去哪里,她只能暂且舍命陪君子了,谁叫他喝醉了,又是她最喜欢的人。 突然,白谦衍轻哼了声,一直没放的手扯了下,把纪宁悦扯近他身边。 她吓了跳,身体不受控的倒在他侧边,他低下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纪宁悦…你好香…」 纪宁悦微张着嘴,她没听错吧?他说她很香? 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了,血液加速的奔流,脸颊上出现了红潮。 但她急着想让他离开,虽然说他此时还没有真正的出名,她还是担心他跟她扯上关系,传出不必要的绯闻。 纪宁悦推了推白谦衍的肩膀,轻声说:「你先松开我,好不好?这样不好的。」 白谦衍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但身体完全没动。 炙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纪宁悦不自觉的身体越来越热,她抵在白谦衍肩上的手也变的毫无力气,软软的触在上面。 她最后放弃了,任由他又伸出一只手,环过她的腰,紧紧的抱着。 纪宁悦不知道白谦衍近来对她的态度怎么变的这么多,可是如果真的只是想当朋友的话,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还是有点越界了。 到了白谦衍所说的地址,纪宁悦才发现这应该是他目前的家。 这里明显是住宅区,纪宁悦扶着白谦衍下车,让他带着她缓慢的往巷子里走,来到一扇铁门前。 白谦衍手搭着纪宁悦的肩膀,另只手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后又走了进去。 他突然甩开纪宁悦,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里去了。 纪宁悦皱了皱眉,缓缓的跟在他身后,眼睛却不受控的到处乱瞄。 这里是白谦衍成名之前住的宿舍,毕竟她们家公司也算有钱,没让他住的很不好,算是大小适宜的房子。 她上一世从来都没来过白谦衍的住处,两人见面永远都是在她那时候自己的公寓里。 她咬着下唇,看着白谦衍自己倒在沙发上,眼睛扫了一圈布置有些简陋的室内,还是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来,轻轻的把他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 纪宁悦把布鞋摆到玄关,又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回到白谦衍身边,摇了摇他的肩膀,说:「白谦衍,起来喝点水。」 白谦衍翻了个身,面向她,迷茫的睁开双眼,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往自己靠,只是杯子不太稳的溅了点水出来,打湿了纪宁悦的手。 他撑起上身,就着这样的姿势喝起了水,突如其来凑近放大的脸让纪宁悦被吓的不敢动,她睁大双眼,看着他喝光,才回神过来,用另只手把杯子放回身后的桌子上。 还来不及让她多想,白谦衍轻扯着她的手腕,睁着有些泛红的双眼说:「小宁…抱抱我好不好?」 他轻撇着嘴,对着纪宁悦撒娇,她下意识的接住他俯过来的身子,直到他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刚不太对劲的称呼。 白谦衍叫她小宁,这可是她上一世一直求着他喊她的小名。 那时候的她希望白谦衍能够喊她这个名字,这样一来,这个名字只属于他一人,只是白谦衍从来都没答应下来。 纪宁悦愣住出了神,任由白谦衍环过她的腰,他手上微微使劲,把她压的更深,更深进自己的怀里,稍微侧头,嘴唇贴上她外露的肩膀。 她还陷在自己烦乱的思绪当中,不理解白谦衍对她的称呼,她应该只是听错了吧? 除非,白谦衍也重生了,但这怎么可能? 若是他重生的话,怎么可能对她是这种态度? 刚被水滋润过的嘴唇有些冰凉,让她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纪宁悦的头搁在白谦衍的肩膀上,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用没被握住的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太稳的说:「白谦衍,松开,我要回家了。」 没想到白谦衍搂着她腰的手缩了回来,又抓住她的手,一并把她双手掰到她背后,拉起她蹲着的身子,仰起头,沙哑的说:「陪我一下好不好…我睡不着。」 他哀求的看着纪宁悦,尽管帽子形成的阴影盖住他的双眼,她还是能看到他恳求的歪着嘴角,像是中邪一般,她顺着点了点头。 白谦衍按着她坐下,让她跨着自己的大腿,又拥着她,脸凑的越来越近,看似要亲她。 纪宁悦呆呆地没有反应,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撞,她才回过神来,往后退缩,猛地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来,害臊又尴尬的说:「你做什么?我真的要走了。」 暧昧的气息消散,白谦衍脱了力,没理会她,又往沙发倒下睡着了。 纪宁悦满脸通红,只是站着平复呼吸,眼睛一直盯着白谦衍。 他喝醉了,才会对她这样的,她就当作没发生过就好。 纪宁悦这样安慰着自己,忽略心中那种隐隐约约期待又失望的感受,轻手轻脚的离开。 到家后,纪宁悦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沉佳银和纪馀,把自己很快的关进房间里。 她背靠着房门,脑袋闪过刚刚发生的混乱,望着桌子上放着的志愿表,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她打算去做偶像。 还是心软了。 偶像这个身分,可以确保她和白谦衍的关系停留于此,毕竟偶像是被禁止不能谈恋爱的,尽管只是表面上,而且这样他被她包养的那一出也不会发生。 她又想趁机找个理由赶紧和张行橪的关系维持在原地,免得他真的跟她发展到她最不想要的那一步,当偶像是个好选择,她可以减少和他的见面次数。 说到张行橪,此刻的他回到家里,一直以来的青梅竹马殷时昀已经在房间等着他了,翘着脚趴在他的床上,带着有点害怕的问:「事情怎么样了?」 张行橪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她有其他事,没跟我走。」 殷时昀松了口气,马上弯起笑眼,放下手中的手机,拉过他的手臂,安慰说:「没事啦。纪宁悦她一定是真的有事才走的,不然就是害羞了。我就跟你说过嘛,别这么急的就跟她做,你都还没跟我做呢…」 她说到最后有些委屈,撇着嘴抬头看着张行橪,他微微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只是担心她跑走。你别担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也只有你陪我了。」 他脸上温柔的神情绝对是纪宁悦没见过的,张行橪永远都只会在殷时昀面前卸下伪装的面具,因为他们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伙伴。 张行橪的父亲早已去世,母亲离家出走,这个破碎的家只有他一个人。 而从小住在他对面的殷时昀是他的青梅竹马,就算他家庭遭遇变故也还是不离不弃的守在他身边,他们从小就互生情愫,连带的殷家父母也关照着张行橪。 殷时昀心中暖意顿生,羞赧的露出笑容,听到张行橪继续说:「她最近似乎不太正常,或许是我多疑,她不再是只喜欢我的样子,她眼里还有另一个人。」 殷时昀的笑容僵住,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你不是确定她只喜欢你了?她是又喜欢上谁了?」 张行橪转头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说:「那人是个偶像,他叫白谦衍。我不太知道纪宁悦只是单纯欣赏他还是真的喜欢,这样对于我们的计划不太好进行。」 殷时昀嗯了一声,出着主意说:「要不我帮你先去见见他吧?毕竟他是偶像,我可以伪装成他的粉丝,去接近他,这样如何?」 张行橪有些犹豫,她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担心什么,捏了捏他的手,说:「你别担心那么多,阿橪。我休学了,身体也养好了,回学校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也间着没事做,让我帮帮你嘛,好不好?」 殷时昀眨着眼,知道张行橪一定会心软下来答应她的。 最后张行橪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说:「但你自己要小心,我也会去调查他的背景,之后传给你。」 殷时昀开心的笑了,撑起身子,窝进张行橪的怀里。 隔天,纪宁悦有点胆战心惊的走下楼,望着坐在餐桌前吃着饭的父母,吞了吞口水后说:「爸妈,我有事情想跟你们说,你们有空吗?」 她坐到他们对面,纪馀和沉佳银同时讶异的抬头,彼此互看了一眼,沉佳银率先开口道:「有什么事吗?悦悦?」 纪宁悦把手中拿着的志愿表推到他们面前,说:「前几天学校发下了这张,叫我们给家长们讨论。只是,我…不想念大学。」 她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抿了抿嘴,还是说了出口:「我想要做偶像,可以吗?」 纪馀和沉佳银震惊的瞪大眼,沉佳银下意识的担心说:「悦悦,你真的想好了吗?做偶像是一件事,不念大学又是另一件事。不念大学影响可是很大的,以后要是没有出名怎么办?」 纪馀沉吟着,接口道:「悦悦,要不然这样好不好?爸爸让你去做偶像,但你要答应爸爸一定要念大学。我知道圈里有些艺人也是边工作边唸书的,这两件事不会互相冲突。」 他拍了拍在一旁担心的想反驳的沉佳银,笑了笑,纪宁悦咬着下唇,念大学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怕她这样会分身乏术,无法好好的保护白谦衍和他们。 但她看着对面担心的父母,还是心软了,她最不想要让爸妈担心她了。 纪宁悦清了清喉咙,说:「爸爸,那…我可以去念予大的音乐系吗?你们也知道,我从小就对钢琴很感兴趣,也很擅长,我也喜欢自己作曲和唱歌,这对当偶像也很有帮助的。」 纪馀看了看皱着眉头的沉佳银,又转头对纪宁悦笑了笑,说:「悦悦,爸爸是支持你的,也觉得音乐系很不错。只是,你妈这边,我们还得再讨论一下,好吗?」 沉佳银把头撇过一边,没有看纪宁悦,只是皱眉抿着嘴,看起来不太喜欢纪宁悦的选择。 纪宁悦担心的看着母亲,咬紧牙,还是点了点头,恢复正常的语气说:「那我要出门了,今天要和妍昀出去玩,回家前会再跟你们打电话的。」 她匆匆的拿起包包,随后出了门,坐上了陈秘书的车时还是一脸担心忧虑的样子,让陈秘书不禁关心了起来,他回过头,说:「小姐,你还好吧?是出了什么事吗?」 纪宁悦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只是升学上的问题。对了,关于那件事,不知道叔叔有没有…?」 陈秘书没再追问,只是伸手递给她一袋资料,边开车边说:「这里是我查到的。没想到,张行橪的父亲张坤旸竟然曾经是我们公司底下的员工。」 纪宁悦抬了抬眉,她也没预料到,伸手把资料拿了出来,越细看眉头皱的越深。 张行橪,出身于一般人家,父亲张坤旸为云悠集团旗下的建设公司员工,主要负责开发案。 至于张行橪的母亲并未有详细资料,只知道她是家庭主妇,在四年前张坤旸去世后离家出走,再也没见过张行橪。 张坤旸是自杀而死,在去世前,他做了一个案子,却被爆出私吞公款,不但要面临官司,还要付巨额的违约金,因是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才自杀的。 纪宁悦突然想通了。 该不会,张行橪费尽心思的接近她,就是为了帮他爸爸报仇吧? 张行橪的青梅竹马。 她回忆起当初张行橪跟她摊牌的那一刻。 「纪宁悦,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张行橪上身赤裸的关上房门,把他心上人隔在安全的另一侧,远离残酷的事实。 纪宁悦握紧拳头,眼泪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掉,惨白的脸颊,颤抖着双唇。 她不相信刚刚看到的事情。 张行橪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人欢愉的做着爱,令她恶心的是,地点是她和他的房间。 她不相信的说:「你说这什么话?橪橪,你…不是这样的人。」 张行橪冷笑一声,伪装的面具揭开,他撩起头发,说:「我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纪宁悦,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费心的娶了你,都是为了报仇。你真的以为你爸妈是自杀的吗?只要你了解他们的性格,就知道不可能,是我把他们推下去的。」 纪宁悦彷彿被雷劈中,她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而且,是你跑上顶楼要救他们没救到的,我也没怪你啊…」 张行橪又笑了,恶毒的勾起嘴角,走到她身前,说:「我不喜欢你,纪宁悦。我说过了,是你父母拆散我们家的,我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纪宁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张行橪用食指顶着她的额头,继续说:「现在你都发现了,我也没必要装了。但我是暂时不会和你离婚的,等我完完全全掌控云悠集团之前,你就好好的待在家,做一个乖乖的妻子,反正你最爱我了,这点小事一定做得到吧?」 纪宁悦回过神来,当时受到打击带来的心痛还犹存于心,那件事过后她就和张行橪聚少离多,但还是一直妄想着可以追回他的心,还包养了白谦衍,除了真的崇拜他以外,也有部分原因是想气张行橪。 她微叹了口气。 张行橪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不管怎样,她一定要阻止他的计划。 纪宁悦最后下了车,到了一间咖啡厅前等着郑妍昀。 好巧不巧,就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熟人抓住了她的视线。 那少女年龄与她相同,黑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微长的浏海被她用手拨开,清秀的眉眼夹杂一丝的可爱,甚至有点像纪宁悦。 那个人是殷时昀,张行橪的青梅竹马。 纪宁悦依稀记得,张行橪跟她说过殷时昀的存在,只是跟她确保殷时昀跟他不太熟,她不用多担心。 而且殷时昀后来很快的去当了偶像,又成为白谦衍的女朋友,纪宁悦自然没有嫉妒,只是后来喜欢上白谦衍后,才深深的嫉妒她罢了。 纪宁悦心中唏嘘,眼睛往下扫了她一身,却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星星手鍊,顿时像下了地狱一般。 她定在原地,上一世死前,张行橪身边女生的背影浮现在她眼前,手上的手鍊跟现在的殷时昀一模一样,她绝对不会记错。 所以,那个害死她和白谦衍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殷时昀? 或许,那时候张行橪出轨的女人也是她,这个计画是他们两个一起完成的。 都是纪宁悦上一世太傻,傻到只相信张行橪的鬼话。 她咬着下唇,用力的快要流血了,既然殷时昀是张行橪的青梅竹马兼作战伙伴,相信在他心中也是佔有一席之地的,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当时张行橪的出轨对象。 那她要透过郑妍昀来测试看看,殷时昀在张行橪心中到底佔了多大的位置。 「小妍,我…有点事跟你说。」 纪宁悦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吸管在杯里搅着咖啡,面有难色的说。 郑妍昀把红茶吞了下去,好奇地问:「什么事呀?悦悦。」 纪宁悦抿了抿嘴,说:「我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张行橪了。他…其实有个青梅竹马,我在他心中比不上她。」 她装作伤心的低下头,但依旧没落下郑妍昀一瞬即逝的欣喜和懊恼。 郑妍昀顿了顿,说:「真的吗?可是,悦悦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张行橪就算有个竹马,也没事的,说不定人家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呢?」 纪宁悦摇了摇头,气馁的说:「那个女生叫殷时昀,住在他对家,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人家天天腻在一起,肯定比我重要的。」 她暗暗将刚刚看到的资讯全说了出来,让郑妍昀对她一直以来有的危机和竞争感转到殷时昀身上,她相信依郑妍昀的手段,不会没办法让殷时昀吃点苦头。 纪宁悦想起当初郑妍昀的陷害,嘴边浮现苦笑,郑妍昀却误以为那是失恋的神情,她心中自然开心,因为纪宁悦这个大小姐似乎要放弃张行橪了,那她肯定会有机会。 至于张行橪所谓的青梅竹马,她得好好会会了,她有信心可以摆脱她。 毕竟青梅抵不过天降,纪宁悦没这个信心,就由她郑妍昀来接手吧。 被郑妍昀一连串的安慰后,纪宁悦不是很有耐心的送走了她,一个人在街上无聊的间晃。 也不知道她妈妈被她爸爸说服了没有,她也知道沉佳银是一定会担心她入演艺圈的,至于念什么系他们倒是没在乎那么多,毕竟未来纪馀定会让她接手。 纪宁悦叹了口气,虽然这样让她对不起他们,但这样她才能好好保护白谦衍,而且,活在大众的目光下也有一种好处,张行橪没办法轻易的就把他们家搞垮,轻易的就杀了他们。 突然之间,手腕被人用力握住,纪宁悦被拉近一条巷子里,背重重的撞在墙上。 她吃痛的皱眉,发现面前站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朝她露出一脸猥琐的笑。 「妹妹,看你长得一脸漂亮的,给哥哥亲一下好不好?」 那男子把手撑在纪宁悦身后的墙上,脚挡住她的,浪荡的说着,还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 纪宁悦不开心的抿着嘴,缩了一下避开他追上来的手,冷漠的说:「你谁呀?走开。」 就像是…双向奔赴。 jile 1.c om 那男的不爽的啧了一声,说:「小妹妹挺不听话的啊,别怕,哥哥教教你。」 他咧着嘴笑,脸凑近想亲纪宁悦,她撇过头,开始用力挣扎,想抬起脚踢他的下裆,没想到有人替她先行动了。 那男的被身后出现的男子用力踹倒在地上,那英雄救美的男子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身穿的白色帽T熟悉的让纪宁悦认了出来。 她急忙催促自己僵硬的身体上前,用手拉住白谦衍举起来想打人的手,说:「白谦衍,别打他!你不行这样的,我没事。」 白谦衍的脸虽然被遮住了,但很明显看得出来,他气的激动,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但还是顺着她的动作把手放了下来。 纪宁悦抿了抿嘴,趁着他还听话的时候轻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快步离开巷子。 他们默不作声的走向陈秘书刚刚停在一旁的车,纪宁悦打开门,轻声说:「你先上车,别被发现了。」 白谦衍眉头皱得很深,看起来还在生气,他没看她,自顾自的上了车。 纪宁悦跟着上车后关上门,隔绝一切可能被狗仔拍到的可能性,看着他摘下口罩,对着前方等着她指令的陈秘书说:「陈叔叔,先别开车,您先休息一下没关系。」 白谦衍到最后忍不住了,拉过她的手腕,口气不是很好的说:「纪宁悦,你怎么可以是这种反应?」 纪宁悦不解的眨了眨眼,说:「什么反应?」 白谦衍叹了口气,像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的样子,在脑海里迅速换了好几次想法,最后才没那么冲的说:「刚刚那个人想侵犯你,你为什么会是这样没什么事的样子?你很有可能会被他…如果我没有刚好看到你的话。」 前方的陈秘书明显也吓了一跳,纪宁悦自然也看到了。 她也说不准,为什么她遇到这样的状况不会慌张,或许她心里早已知道白谦衍会出现在她面前也说不定。 她扬起嘴角,轻声说:「白谦衍,但是你来了啊。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白谦衍愣住,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的气还是缓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不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q.c om 两人恢复沉默,纪宁悦低头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想到这次两人的相处似乎是在最为正常的情况下进行的。 第一次见面,白谦衍精神不清楚,只有她记得。 第二次见面,是以公司视察的名义,没什么个人情感。 第三次见面,白谦衍变得不正常,诱惑着她。 第四次见面,白谦衍喝醉了,又留她一人独自沉醉于他。 这次是第五次见面,纪宁悦莫名的觉得尴尬,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寻找话题说:「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他们也没那么不熟,就算白谦衍不记得酒醉后的行为,他总会记得每天传给她得讯息吧。 纪宁悦一直独自在脑袋里纠结着,白谦衍没放开她的手,沉默了一下说:「我今天行程跑完了,出来间晃一下。」 他手中温热的触感触的他心动,他不太记得那天酒醉后的事情,但他只隐约感觉得到,纪宁悦那天有出现在他身边。 更何况他向陈俊丘确认过了,他那天还一直嚷嚷着纪宁悦的名字,真的有点丢脸。 白谦衍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歪头对纪宁悦抛出询问:「你有空吗?因为之前你…在我喝醉带我回家的事情,我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纪宁悦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他略带歉意的双眼,原先想拒绝的,不知为何出口的却是答应:「好。那你要去哪?」 白谦衍勾起嘴角,脸上隐约即逝的是她一如既往渴望的笑容,他说:「去我家吧,我做饭给你。」 到了白谦衍的家门口,纪宁悦才突然有点后悔。 她这样跟他孤男寡女的,是不是真的不太好?光是看陈秘书那种担心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挺想拒绝的。 白谦衍戴上口罩,率先下了车,走到她这边,打开了门,说:「纪…赶快下车吧。」 他原本想叫她全名的,总觉得又有点太过直接,只叫名字又过于亲近,懊恼的放弃了。 纪宁悦咬着舌头,对着陈秘书交代了几句,让他先开车回去后就下了车。 她就想成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不需要多想其他的,就这样。 白谦衍在前头推开门,示意她先进去。 他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突然开口道:「你…就当作是我对你的答谢,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粉丝和偶像之间。」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纪宁悦脚下一绊,脸上通红,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突然讲她是他粉丝这件事? 她站稳身子,忽略白谦衍伸过来扶她的手,装作无事的走进客厅,说:「我没想多,你…别再提粉丝那事了。」 白谦衍低低的哼笑一声,没让纪宁悦听到,只是等她坐在沙发上后,蹲下身来在她的面前,抬起头对着她说:「为什么不能提?你是我粉丝,我是你偶像。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像是…双向奔赴吧。」 他最后紧急加了一句,因为看到面前少女羞红的脸和羞怯的双眼,还是把自己的心思用别的借口包装了起来,免得吓到了纪宁悦。 他心知肚明,纪宁悦喜欢他,只是他得慢慢来。 纪宁悦低下头,没办法直视他的双眼,就算白谦衍说出口的喜欢只是身为偶像的义务,她还是不争气的心动了。 她清了清喉咙,微微抬起下巴,说:「你不是要做饭?我…」 她的面子真的快挂不住了,粉嫩的小嘴一撇,眼睛里掺杂着悸动和委屈。 白谦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往厨房走去。 纪宁悦对他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他以为的程度,他吞了吞口水,刚刚她那副清纯无辜的表情,让他下腹窜上了一股火,他只能先硬生生的忍下来。 纪宁悦注视着他忙起来的背影,舒了一口气,他要是再靠过来一些,她的心脏真的要受不了了,白谦衍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的迷人? 不过,仔细想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他做饭给她吃。 上一世,他被她包养的一年内,总是无情的只和她上床,下了床就直接走人,从来不会像现在一般,只是两个人平平凡凡的相处着,就真的像…情侣一般。 纪宁悦低下头苦笑,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他们光是能当朋友就很好了。 时间流逝,属于下午的太阳光消散,室内变得黯淡,但进屋之后,两人都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