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阴暗的体校宿管》 第一章整个走廊只有那间房透着淡黄色的微光 秋风渐进,没什么蚊虫的夜晚。 言泽手里拿着个坏了的热水壶,打算去宿管办公室找阿姨换。 刚训练完的他回寝室简单冲了个澡,发丝尾部还积攒着水珠。运动后肌肉仍处于充血状态,宽阔挺拔的背部把薄薄的 t 恤撑起轮廓。 他的手上带着个硅胶手环,食指间勾着水壶的手柄,动作散漫地朝办公室走去。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除了言泽所在的网球队最近因比赛而有特训外,其他学生都还没到下课时间。 整个走廊只有那一间房透着淡黄色的微光,言泽站定在了铁门口。 他少见地愣了愣,低头盯着自己的球鞋鞋尖走了神。 铁门的隔音算不上好,再加上这一层其他房间也没有人,使屋内传来的女子呻吟声格外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言泽的耳朵倏地红了。 他依稀记得新来的宿管是个矮小又爱驼背的女人,平时喊他们的时候甚至不会和他们对视,语气却总是很凶,还透着股不耐烦。 ...跟现在听到的很不一样。 但言泽能确定这就是她的声音。 他一时踌躇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这个时候打扰她。 内心还挣扎着,手却已率先一步拧上了门把手。 居然没有锁。 居然没有锁?!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万一被什么奇怪的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是好?言泽心里莫名来了股火气,他带着质问,愈发坚定地迈步走了进去。 “呀......啊...啊......” 眼前的景色简直不堪入目。 下半身未着寸缕的女子披头散发地坐在一件球衣上,用她的腿心摩着衣服上印着的白色数字“27”。 中间的布料都被打湿了,经过长时间的摩擦,衣服中间也变得充满褶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香,言泽看着地上被扔的几个用过的纸团,不自觉皱了皱眉。 “...夏姐,我是 a02 寝的,来换个热水壶。” 言泽微曲着指节,敲了敲他手边生锈的铁门。坐着的女人像是没有听到般,仍沉浸着做着自己的事。 “夏姐?”言泽又喊了一遍。 夏招娣就在这清冽又有些沙哑的嗓音中喷了出来。 她抬起头,透过几乎遮挡住整副眉眼的刘海朝少年的方向望去。 门边的人影身材修长高挑,明明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装作随意的朝她晃了晃手中的水壶。 夏招娣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厌烦。 可刚刚纾解的欲望在少年的注视下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味道。 她知道言泽是谁,网球 a 班的领军级人物。 她所任职的这所体校是专门为国家队输送预备役的,能考进来的本身都是极有天赋的佼佼者。而像言泽这种世界级比赛都拿过很多奖次的,更是被经常贴在红榜挂校门口通报表扬的存在。 更何况夏招娣在食堂给学生们打饭的时候那些女学生们天天聊,她想捂着耳朵装听不见都没有手。 可是夏招娣很讨厌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 她会忍不住地想,凭什么自己的人生过得那么糟,而他们就能万众瞩目闪闪发光? 她本也该拥有很完美的一生,而不是才二十出头就这么糟蹋地呆在个破学校里给别人当后勤宿管的奴婢命。就因为她懒吗? 可她原生家庭也很差啊,这是她选择不了的事。 她没选择去报复社会算她胆子小,可眼前这个学生,她突然很想看到他被弄坏弄脏的样子。 “过来。” 没有反应。 “过来,听不懂么?”夏招娣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加大了嗓音。 言泽发现自己今晚愣神的次数有点多,或者说,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挽回局面了。 眼看着自己的脚又先一步行动,他仓促地发声:“等一下!那个球衣... 是...是裴梓杭的吧?你......” “行了。” 夏招娣一把拽过了少年,把他几乎是摔到了方才她坐的座椅上。 她还以为言泽要说什么要紧事,不然为什么一直那么出神地盯着她看。椅子上还有留着些余温,言泽刚刚想推开她的,可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了下来。 他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明显。 今晚到目前为止的一切在言泽看来都很奇怪和出乎意料,甚至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的掌心也微微汗湿了,他不经意地后仰,想把手汗擦在布料办公椅上。 从夏招娣的角度来看,上半身向后的少年脖颈线条修长,可以清晰看到正滚动的喉结和青筋上流动的血管。 他的手臂半撑着椅背,一般人仰视的角度看都会很丑,而言泽显然不是一般人。这个姿势使他睫毛看起来格外的浓密且纤长,同时,下半身鼓起的帐篷几乎撑起了运动裤的大半右边。 夏招娣摸了上去。 “啊...”少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夏招娣朝自己手腕看去,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掌盖在了她的手上。 因比赛的原因,言泽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手腕上绑着一条红色的运动手环,上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夏招娣莫名将他的手拉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混合着柑橘和木质苔藓的味道,他应该刚洗完澡。 “你...你干什么?”言泽震惊得瞳孔都在晃,眼尾被怒色染得微微泛红。 可他紧接着就没什么心思震惊了,下腹的快感伴随着刺痛传来。 女人的手指尖隔着运动裤插进了他的马眼,还在试图往里抠挖。 “啊...啊......”言泽情不自禁地喘息起来。 “这么爱叫,平时没少自己打飞机吧?”说着,夏招娣索性将他整个宽松运动裤给翻了起来,露出里面挺立滴水的粉色性器。 “骚货,还不穿内裤,勾引谁呢?”她朝青筋环绕的器物一掌扇了过去。 “我没有,没有自己弄过...啊.....好痛...”言泽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对面前这个恶狠狠的女人解释,而且据他所知,很多男生晚上睡觉都是不穿内裤的,不然勒着会很难受。这么想着,他又将后腰往夏招娣的手里顶了顶。 第二章这么会吃,给多少女的舔过? “谁允许你往上顶的?” 夏招娣毫不客气地给了身下的少年一耳光。看着他白皙的脸上被印上了红印,眼眸里也浮现了水雾,夏招娣不禁想,这次捡到个还算好玩的。 言泽被一巴掌扇得清醒了一些。震惊之余,他当即做出了决定,他要离开这里。 他出生于书香大家,哪怕是当初毅然决然地选择打网球,家里人也从没打过他,甚至是说上半句狠话。眼下被一个刁蛮无耻的陌生女人做出了这种事,他没法接受。 退一万步来说,她凭什么这么对他? 想到这,言泽莫名有些委屈。他连进门都是为她考虑,她却这般折辱他。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善意温柔点呢?就像以前向他表白的那些女生那样。 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谁吧,哪怕今晚来的是其他哪个同学,是不是只要看得稍微顺眼些的,她都会把人拖到身下,做出一样的事? 言泽越想越为自己感到不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可身下断断续续的快感令他迷茫。 “是不是裴梓杭来了,你也会对他做出一样的事?” 言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他现在身体好难受。 女人柔软的手没有收力地掐向了他底下两个鼓鼓的囊袋,同时右手伸进了上衣衣摆里,抚摸着他凹凸不平的腹肌。 没有得到夏招娣的回复,言泽抬头望向了她。 她的脸看着很年轻,五官称不上多精致突出,平时也被遮挡在雀斑和厚重的黑框眼镜下。鼻子因使劲而皱成了一团,鼻尖透着小颗晶莹的汗珠。 双目明明看着呆滞无神,可言泽就是觉得,她现在专注的样子有几分莫名的可爱。 她平时总爱穿宽松臃肿的衣服,言泽突然有些好奇,她这件洗的边角发旧的衬衫下,会是怎样的身体? 他抬手往夏招娣的痒痒肉那儿抓了一下。 果然有小肚子,好可爱。摸着软软的。 “你干什么?”夏招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直勾勾瞪了过来。 “别...别停......” 他就快到了,却被迫停在了最关键的一步。 “跪下。” “什...”“跪下,听不懂么?” 言泽被摁在了地上。他不禁想,他明明有力气反抗的。可当他反应过来时,鼻尖正对着一个张开的小孔,腥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小口里流出一点透明色的汁液。 “嗯...” 夏招娣的呼吸一顿,紧接着将整个腿心都送进了少年的嘴里。 她手上的力道猛得加重,掐揉着言泽早已挺立的粉嫩奶尖。 “真是条发情的公狗,你的室友平时知道你这么骚吗?” “哈啊...这么会吃小逼,给多少女的舔过?” “嗯......说话。” 强烈的爽感从尾椎蔓延到大脑,夏招娣狠狠揪起了男生早已被荤话弄得通红的耳朵。 “嘶...啵...”言泽吐出被舌头玩得湿润饱满的穴口,出神的眼睛试图将眼前的面容聚焦,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像火粒滚过般沙哑: “...没有,你是第一个。” 说完,又急切地将顶端的小豆豆含进了嘴里,轻轻啃舐了起来。 夏招娣已经爽得快要晕过去了。 她将少年的脑袋夹紧在自己双腿间,跟着频率一起晃动。 “再,再深一点...啊......” 言泽发现他的舌头只要顶到内壁侧方一块硬些的突起时,夏招娣的叫声就会更急促一点。 他双手捧着圆润的臀瓣,将力道加快加重,呼吸无意间也贴着皮肤打在了阴蒂上。 言泽因缺氧而双颊通红,空气中粗长半弯的肉棒挺立着,顶端冒出了股股浓白的前精,此刻却没人在意它。 少年的舌头在阴道里疯狂地抽插,被湿紧的穴道密密麻麻包裹着的快感让他不禁想象,如果插进来的是自己的鸡巴,会有多爽。 “呜...哈啊......要到了...” 夏招娣颤立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紧夹着言泽的脑袋。一想到少年俊朗的面容此刻都埋在身下忘情地吃着自己的小逼,在他的头发尖刺到阴蒂时,忘情地潮喷了出来。 远处的教学楼灯火如昼,一只飞蛾扑扇着翅膀,妄图停在室内发亮的灯泡上,还没完全靠近,就被炽热的温度灼伤,垂直落到了地上。 墙面的两个人影交迭着,时而激烈晃动,伴随着啧啧的水声和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此时,充满旋律的下课铃悠长地响起。夏招娣一下将言泽推开。 “走吧,”她咳了声,试图将声音调整回平常说话的音调。 “新的热水壶在右边下面那个柜子里。”她随手朝那边指了指。 “嗯。”言泽回答间默默把刚刚接了满嘴的东西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唇角。 腥甜的。 “你...”夏招娣看着他的动作顿了顿,差点没想起原本打算说的话。 “还不走?!” 言泽觉得这个女人好奇怪,她一下又变得不耐烦了起来。明明、明明刚刚的声音那么好听... 要是下次能看到她更多的样子就好了。言泽在心里默默地想。 直到走到自己寝室门前,他还是在出神地想着,夏姐平时凶巴巴地对着他们说话,会不会是故意装的,不然真实的她太可爱了,如果被一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缠上,一定会感到很困扰吧。 显然,他并没有把自己算进“毛头小子”的行列里。 如果夏招娣此刻听得到他的心声,只会发出无情的嘲笑:只有他会担心一个不修边幅的阴暗宿管大妈会被谁缠上。 “你要在门口站到熄灯么?” 后方传来室友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 “让开啊,愣着干什么呢,思春呢。” 肩膀被撞了一下,言泽一瞬回过神来。 是他! 该死的“27”号,篮球部的王牌后卫,裴梓杭。 言泽一路都上扬的嘴角开始控制不住地向下压。 裴梓杭脱完鞋后朝门口望了一眼。 真是奇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言泽还真是一脸思春的表情。 不过在看到他后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都要把他逗笑了。 言泽此时此刻心里想的却是:不是,他凭什么啊? 第三章已经有我了还不够吗 体大的宿舍常规是六人一间,三个双层床。a02 寝属于是关系户专用间,除了言泽和裴梓杭外,还有一个室友,总共是三人一间。 言泽经常在外面住,加上寝室长去打比赛了暂时没回来,裴梓杭最近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寝室的,好不自在。 想起刚回来时言泽那一脸蠢样,莫非,真是在校外谈了个女朋友?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些都抛之脑后了。他裴梓杭就是这样的性子,除了少数的人和事能牵引起他的心绪,大部分琐事他都混不在意。 由于自身能力过硬,他在大一就当上了篮球队队长。再加上良好优渥的家世,他的前半生堪称是顺风顺水。 擦拭完篮球后,熄灯上了床,裴梓杭拿出整晚没任何新消息通知的手机,点开了自己的绿泡泡置顶。 聊天界面的上一条还是自己昨天发的,对方回都没回。裴梓杭心里不禁闪过几丝烦闷。 那他也不发了。 他受够了在这段关系里一直丧失主动权,一退再退的模样。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闭眼睡觉。 十几分钟后。 裴梓杭烦躁地踹了下被子,翻了个身。 “...裴梓杭,你还没睡吗?” 黑暗处传来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 不是,这言泽是有病吗,这个点喊他,不会想着跟女寝一样半夜展开悄悄话环节吧。 本就心情不算佳的裴梓杭选择装作听不见。 他跟这个室友的关系算不上差,同宿舍快一年了,平时偶尔会一起打打球、打打游戏什么的,生日的时候也给他送过球拍。 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远没到能谈心的地步。 言泽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继续着没说完的话: “你觉得,夏姐,她人怎么样啊?” 担心裴梓杭不知道,言泽匆忙加了一句,“就是上周五晚上来查寝的那个。”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原本就安静的房间一时更是连呼吸声都没了。 裴梓杭先回想了下,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暴露了端倪。 不过随即又想,就算被知道了,又怎样呢。他从来不怕被任何人知道。 倒是她。 可紧接着一愣,结合言泽今晚一反常态,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意识到 什么。 他指尖微凉地从枕边掏出了手机。 而言泽由于长时间没听到对方的回复,只好先睡了。 留下裴梓杭一人开始在漫漫长夜进行头脑风暴。 巡逻一圈查完寝的夏招娣,又到楼下小会议室跟着开了个每周例会,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单间里躺下。 她的单间在整个寝室楼顶层的尽头,隔壁原本住的是干了十多年的王姐。前阵子儿子生二胎,她告了半年的长假回老家带孙子去了。 这下她这一层就只剩她这屋住人了。 突然少了个上班一块唠嗑的人,还真感觉有几分冷清。 之前裴梓杭担心过她一个人住一层的安全问题,夏招娣说除他以外,没人会想不开半夜爬十一楼专门来找她的麻烦。 正这么想着,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通知。 「说好的输了的约定呢?」 几秒后。 「把衣服还我,我现在就要。」 「夏招娣,你不能老说话不算话。」 懒得回。 她去刷牙洗脸好了。 洗漱完又用 kindle 看了会儿漫画,夏招娣才优哉游哉地翻开屏幕。 果然被信息轰炸了。 不过都被撤回了。 夏招娣:? 对方立马发来一条。 「你和言泽发生了什么?」 夏招娣回了句关你屁事。 对面立刻恶狠狠敲击屏幕: 「他是我室友,你不许动他。」 夏招娣:...... 裴梓杭破防了: 「你都已经有我了,还不够吗」 消息被立刻撤回。 可惜夏招娣看到了。她觉得裴梓杭有些神金,他们从未挑明关系,他这一举动属实管太宽。 刚打算打字骂他,就看到最新一条消息。 「明天下午来器材室找我,否则我就告诉裴钰你在哪。」 夏招娣直接半个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个语音电话弹了过去。 对方过了十几秒才接的。 “不是,你疯了?” 裴梓杭没有说话。 他一天没有见她了,有些想她。 可她一上来就骂他。 “说话,别装死。” 裴梓杭想着自己一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 他感受着阳台浮到脸上的微风,突然想抽几口烟。可夏招娣不爱闻,所以他就戒了。 “夏招娣。” “夏招娣。” “夏姐姐。” “嗯。” 裴梓杭堵了一晚上的气莫名就消了。 “小杭,别跟你哥讲好不好?我们当初说好的。” “嗯。” “我们当初说好的。” “不会的。” 又过了几秒。 “以后不要突然不理我。” 夏招娣立马敷衍地回:“嗯嗯。” 互道晚安后,裴梓杭又缠着夏招娣说了些有的没的才终于挂断电话。 夏招娣把身体摆成了个大字型,有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回想起了那个,还是会经常出现在梦里的身影。 好像有段时间没主动想起他了。 那就再也别想起了吧。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夏招娣光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在食堂打菜的夏招娣又一眼看到了言泽。 无他,这人的皮肤实在太白了,五官又是那种精致明艳的美,和旁边其他练体育的之间仿佛产生了一道壁垒。 哪怕在一群同伴中他依然显得很高,一身白净运动服,背对窗户朝她走来,午后的光透过玻璃,把他后脑勺的头发照得璀璨。 夏招娣还知道他头上有两个旋涡,稍微大点的在左侧,昨天她对着戳了几下。 那时候的少年用大手把她的手拿了下来,仰视她的眼神里带着纵容的笑,仿佛是叫她别闹。 那张带笑的脸跟眼前的逐渐重合了。 看着面前的人神色灿烂地朝她指了指,说自己要吃小鸡炖蘑菇。又看了眼隔壁队对着言泽犯花痴的女生们,夏招娣咬着牙沉默地往餐盘里颠了整整两大勺。 吃不死你。 裴梓杭来到食堂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室友对着夏招娣一脸傻笑。 手上端着比旁边同学明显多很多的菜。 而夏招娣正满怀感情地看着他。 裴梓杭顿时怒了。 第四章我和我哥谁操得你更爽? 好在裴梓杭没有在公共场合大闹特闹的打算。 他只是又发了条讯息给夏招娣,告诉她下午敢放他鸽子就死定了。 可打完餐后,他也没如往常那样坐去言泽那一桌。 以往要是刚好在餐厅碰到了,他至少会上前去打个招呼。 眼看着隔几个桌都能看清的明晃晃的笑脸,他想,这室友现下可是开心得很。 有些人吃光了一整盘,有些人随意扒了几口饭就匆匆离开了。 滨州体校的前身是一个外籍子女教育基地,场地空占郊区几百亩地,可设施都已经比较老旧了,转让的时候被统一进行了翻新和重建,但像是一些进口的器材就被留了下来。 夏招娣进到室内前还留意了下身后有没有人。哪怕知道这个点的运动员们都还在篮球场上进行着训练,还是难免担忧被人看见。 毕竟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宿管,这种靠近教学中心的区域显然早超出她的活动范围外了,碰到她的难免会生疑。 哪怕她入职也不久,满打满算刚好五个月,外加上平时性子使然不爱正眼看人,可也足够被些有心人给记住脸庞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和柚子相融的清新,只是由于房间窗帘被拉上的缘故,她的视野所及也大多是一片昏暗。 夏招娣隐约记得,她好像就夸过一次裴梓杭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之后他就一直用着这款沐浴露。有时候弄完了帮她清理的时候,她身上也会沾染与他相似的这种味道。 黑暗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倏地将她拢了过去。夏招娣的后背猛地被按压在粗糙的墙壁上。她刚想挣扎起身,脖颈处便传来湿热的呼吸,重而急促地打在她的皮肤上。 “别动,让我抱会儿。”低哑的气音沉闷地响起。 腰间环着的双手用力收紧,不过并未过分用力以至于弄疼她。男人将整个高大挺拔的身躯紧密地贴了上来,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瞬间笼罩了她的周遭。 夏招娣被硌得好痛。下身被灼热的硬物不断顶着,她的双脚几乎要脱离地面。 “别挤…轻点。”她终是不耐地抬头望向面前的黑影,也不知看不看得清。 好在窗帘并没有完全拉紧,这个房间总体朝西,秋日下午几束细碎的光让夏招娣勉强能看清倚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他不知看了她多久。好像自打相识起,每次她朝裴梓杭望去时,他总是这么望着她。 夏招娣不愿去深究那一眼望去便极易陷进去的黑沉眸子中所蕴含的意味究竟是什么。此刻,她只想速战速决,然后让这个死小鬼从此对她的行踪守口如瓶。 得想个法子让他怎么也不会说出去才好。她讨厌这种被要挟着的感觉。 “还做不做了?”夏招娣被快化为实质的目光盯地烦了,干脆低下头,不耐烦地朝他说道。 回应她的是少年直白的动作。 裴梓杭蹲了下去,单手扯下她身上的宽松长裤,隔着内裤直接含住了她整个腿心。 “有没有想我?”边说着,边用舌头顶进了穴里。 吮吸发出的啧啧水声毫无遮拦地充斥在整个器材室里,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不用猜都能知道里面在干着什么。 夏招娣本就被一来一回的舔舐弄得又难受又舒服,但总感觉还不够,体内想被更硬更大的充满。 “这里、有没有想我?” “啊…”女人的整个背顿时像刚被放进油锅里的虾一样,猛地前倾弯曲了下来。 低头一看,是少年湿漉漉望向她的眼。 “说话。” 她的股缝早就湿透了,沾满黏糊糊的淫液。正是最舒服的时候,阴核被突然咬住,夏招娣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泄了身。 等不及将内裤完全脱下,裴梓杭直接扯开一角,将硬了许久的性器直接凶狠地插了进去,延续尚未结束的高潮。 被掐着双腿抱起来时,夏招娣瞬间软了身子,全身的支点只有身后的白墙和小穴里疯狂顶弄她的阴茎。还没来得及往后躲,已经被少年莽撞的动作顶到了墙上。 胸前的衣物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被粗暴地撕开了,一只青筋凸显的修长大手覆上了她左侧的乳房。 “啊...啊!轻点…哈啊……” 浑圆中间的红果被唇舌反复伺候着,裹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液。 “姐姐下面吸得好紧,好厉害。”裴梓杭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性感的低喘,尺寸惊人的性器又鼓足了劲,一下捅到了最深处。 两人瞬间同时发出了舒服的微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重重地一顶胯爽得丢了魂。 阴道里又疯狂涌出大鼓的汁水,夏招娣被过强的饱胀感刺激得低声尖叫起来。 “伺候的你爽不爽?嗯?我和我哥谁操得你更爽?” ---------------------------------------------------------------------------------- 作者有话说:家人们 存一会 姐们要开始日更了(坚定的眼神 第五章她那面目可憎的生物爹终于死了 她和裴钰没有做过。 更可笑的是,他们甚至没哪怕正式牵过一次手。 夏招娣苦笑了一下,眼眸微动,逐渐陷入了回忆里。 她出生在一个被荒山环绕的山村里。村庄附近的水流大多浑浊且干枯,田地里的庄稼只能依赖雨季恍惚不定的降水。 正巧那年山火肆虐,熊熊的火焰如同狂暴的巨兽吞噬了一切。 她家在当地的条件还算得上是好的,曾经微薄的积蓄得以让他们在天灾下勉强生存下来。 可惜女孩并没有得到与劫后余生相匹配的带着守护或祝福的名字,父母在发现生出的是女孩时,差点没把她直接扔河里冲走。 夏招娣,招娣。 记事起她就没见过母亲,从村里老人闲话中透露的信息来看,那是个不知廉耻又没良心的女人。 当初夏招娣她爸娶了个不明不白的外地媳妇回来,这么多年一直被周遭的质疑和恶意包围着。 谁知她爸夏建国不仅没休掉那个歹毒的妇人,听见同村人的蜚语时,甚至会大声斥责维护。可对外来的人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夏招娣的妈妈在一年的冬天还不是跟一个开着别克车的男子跑了。 她爸至此也性情大变,还沾上了赌瘾。 夏招娣有时候在想,夏建国这人很不公平,传闻里他对他的妻子百般呵护,可为什么独对那个女人留下的她和她弟却无休止的暴虐殴打。 但某种程度上他也挺公平,起码一直一视同仁,没有尤其地更厌恶她亦或是弟弟。 直到有一年秋天,落叶金黄, 她那面目可憎的生物爹终于死了。 夏招娣想,也许他也没那么面目可憎。至少他死的时候,把赌债都还完了,没让她接下来几十年都继续给他还他欠下那一屁股债。 只是她也才十几岁,弟弟又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她想不通手无寸铁的她该怎么把两个小孩给拉扯大。 就在打算听从二姨父的建议,将自己早早嫁出去,换两头牛来供弟弟继续读书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当时她正从镇上的卫生室给弟弟取药回来,接连翻越两座大山,看着日照逐渐落下山头的美好黄昏,听着远处山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忽然觉得日子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难过。至少现在,推开家门时,再也没有铁棒相向的醉酒父亲,邻里们对她的态度也变好了,看她的眼神逐渐从厌恶变成了同情。 就连脚上这双新的棉麻布鞋,在高强度的攀爬下,也没有被磨坏。 这是她自己编织改良过的,从苎麻的采摘到晾晒,使其比村里老式的那种一般的布鞋更坚韧,内里却保持柔软。 夏招娣想,靠着这门手艺活,将鞋子拿到镇子上去售卖,或许也能暂时养活自己和弟弟。 直到她被村长的叫喊声晃回了神。 “老夏家,城里来的电话!” 夏招娣可不觉得她们家在城里还能有什么人脉,当初夏建国赌钱,把周围认识的能借的父老乡亲都借遍了,导致现在那些人一见他们都敬而远之。 因好奇和迫切得到答案而奔跑着的少女,也就没有注意到村长看着她时那复杂的眼神。 ------------------------------------------------------------------------------------------ 下一章 哥哥登场! 第六章“你为什么哭?” 陌生的男音隔着混杂刺耳的电流传来时,人声都几乎是完全模糊的,于是具体的语气是怎样就更听不真切了。 大抵的话题都在询问她,这些年里是否都得到了相应的救助金。 夏招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甚至怀疑电话打错了。却又在村长严厉的眼神下,磕磕绊绊地回着“是”。 盯着村长家早已支起来的烤火架,木炭的焚烧闻起来并不刺鼻,反而带着股焦香的草药味。 嘴边没忘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城里打来的电话,可惜这不是考试,她没学过标准答案,只能在村长爷爷各种手势的明示下给对面反馈。 看着老人抖擞却风干褶皱的指节,女孩恍然意识到,今年的冬天早已不知不觉地来了。 而寒风,也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渗透进村庄的各个角落。唯独像她这样反应总是慢半拍的,现在才有所知觉。 听了这么会,她愈发确定了夏建国为何死时能分文不欠、平时又总能从哪莫名拿来一笔钱去赌博。 夏招娣突然也没那么难过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算人之常情,在所难免的嘛。 可也许是自己还不够成熟,也可能是山区孩子特有,抑或是被夏建国遗传了一股莽劲。 当她将村庄家的座机听筒狠狠甩在地上时,夏招娣心里还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的。 接着,她便迈着自认为稳健的步伐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索性电话那头,也只是个例行打工的人。听着通话里尚且稚嫩的女声,他为这种无法百分百真正落实到山区孩童教育上的资助而感到惋惜。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事,他管不完的。 这次询问救济金走向的原因,也是据说有大领导来到这片地区进行视察工作。上面的人担心被突击抽查到,才打来电话确认了一下。 屋外稀疏的落叶被大风凌乱刮过。 金黄的枝叶成堆聚集在了一起,为凹凸不平的坚硬石子路,铺上一层轻薄柔软的外壳。 看着眼前双马尾早已松散的女孩,风似乎也变得怜惜了,只顾将天上的云层吹散些许,不愿再让她感受到更多的压力。 夏招娣现在才深刻认识到,有时理解,跟能做到,确实是两码事。 就像她能理解她爸拿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助学救济金,可还是忍不住越想越钻进牛角尖里。 她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直到不受控制地小跑起来。 就算知道现实的外面社会实际真的很黑暗,她也还是会委屈的啊。 这边正认真思考着人生,脚下一个没注意,被藏在枯叶下的石块狠狠绊倒了。 夏招娣盯着膝盖上丑陋的伤口,冒出密集又一颗颗的血珠。 心里愈发恼火,为什么连那么小的石头,也要跑来和她作对? 她想着,明明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谋生进展的。 可本该肩负事业的编织草鞋,此刻也不堪重负地,破了个大洞。 裴钰侧身望来时,刚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皮肤黝黑、身上还脏兮兮的小女孩,披头散发地蹲坐在地上。 破了洞的草编鞋上露出了大脚趾,指缝里塞满了泥巴。 她的鼻子和脸颊都红彤彤的,额头上不知是尘土沾上的颗粒还是天生的大片雀斑。 哪怕一只手捂着,他也知道那双被遮住的眼睛,肯定已经哭肿了。 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捆被牛皮纸裹着的中药包。 裴钰猜想,一定是家中很重要的人生着病,才会让她在摔跤的时候仍不忘提着吧。 “你为什么哭?” 他掐灭了烟,朝女孩走去。 ---------------------------------------------------------------------------------- 女主:中药贵 懂? 第七章裴钰 男人的声音温柔中透着几分低沉沙哑,想必是刚抽完烟的缘故。 夏招娣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了过去,但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反而将整个上半身愈发埋进臂弯。 笑话,夏建国死的时候她都没哭,现在又怎么可能哭了? 由此可见,这个声音清冽好听、腔调又周正的人,是个自大的骗子无疑。 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的播报员,普通话都不见得有这样标准。 这个口音一听就是外来人。 她愤愤地想,她才不要和外来人说话! 边这么想着边抬手看,一看就把自己看呆了。 裴钰看到小姑娘好奇张望的眼神,内心拂起几分真情流露的笑。 按理说,被鼻涕泡和眼泪糊了一脸的孩子哪谈得上可爱呢。 她的双眼肿得像核桃,耳边的细碎毛发也被汗水浸湿,黏腻在了两颊间。 更何况这孩子还一直盯着他,双眼无神地发呆,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本该对这样直白的注视感到冒犯的。 他身居高位已久,更习惯周身充斥的或敬仰或惧怕的目光。 可莫名地,看着她清澈水润的眼珠,心里罕见地生出几分怜惜来。 “为什么哭?”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并缓步朝女孩走进,蹲下身,尝试与她身高同平。 紧接着,夏招娣便看到这个看起来矜贵又帅气的大哥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手帕,不太确定地开始上手为她擦拭脸颊。 大哥哥肯定是嫌她脏了。 而且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业务不太熟练。 小招娣想告诉他,那么轻柔地带过,是擦不净泪痕的。 可却被迟来的害臊一时弄红了脸。 好在她的皮肤又黄又黑,希望美人哥哥一定不要发现。 离近了看,夏招娣又直面了一波美颜的震撼。 男人的睫毛浓密纤长,低垂着眸,认真地在为她擦拭着。 鼻梁右端还有颗不明显小痣,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觉得与之相比起来,自己额头上的雀斑就像一大堆杂乱密布的尘埃颗粒,而他的,却像那轮最璀璨的月光。 夏招娣边忙着偷偷害羞,边在内心语无伦次地蛐蛐人。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气派又沉稳的长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这周遭气质。 王二狗是她们年级最帅的人。但这颜值大概是隔壁村王二狗的几百倍吧,不对,肯定不止。 接下来发生的事夏招娣不愿过多回忆。 只记得自己情绪大爆发地抱着男人哭了不知道多久。 将这些年来所遭受的不开心的、开心的事,全向一个陌生人倾诉出来。 中途好像依稀有个身穿黑衣的人想朝她们靠近,被男人用眼神制止了。 她全程被他用手虚虚环抱着,夏招娣觉得,这个人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绅士。 如果出了村长家后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场梦境的话,她祈祷最好这场梦永远也不要醒来。 直到被头顶一声温柔的问话打断。 “那我带你回我家好不好,我们继续上学。” 男子听她磕磕绊绊地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言语第一次不过脑地问了出来。 反应过来时,也没想着收回。 随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叫裴钰,你呢?” 第八章“这个名字不好,以后叫你夏祈宁怎么 夏招娣当时感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那就一定是像裴钰这样的。 哪怕之后在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对他的看法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小声嘟囔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裴钰又问她是哪两个字。 小招娣伸出手指,打算直接写在湿润的土地上。 却被直接捞进了温暖的手掌。 裴钰感受着掌心传来一笔一划的酥麻感,心里忍不住发出微微叹息。 “这个名字不好,以后叫你...夏祈宁怎么样?” 祁佑福安,万事康宁。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幅巨大的金色纱幔,铺洒在树林旁的两道一大一小的人影上。 此时,不知谁家门前养的大狗突然拖长嗓子嚎了声,吓得本该栖息在树上的鸟雀们扑翅而飞。 远处袅袅炊烟四起,各家各户门前都飘来一阵阵饭香。 之后直到坐上那宽敞的真皮座椅轿车里时,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又如梦似幻。 临行前,她还专程回了趟家。 想不到住了这么多年,精心打包好的行李甚至装不满一袋书包。 望着破旧房屋的内部阴暗漆黑,夏招娣犹豫地敲了敲弟弟的房门,问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 不出意外,又是没人出声。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她对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有些麻木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以前那么听话乖巧的弟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只记得临了时,那个原本卧倒病床的背影被气得直接坐了起来,带着些颤音地朝门口嘶吼: “那你走啊!赶紧走!” “…你死在外面最好。” “夏招娣,有种你这辈子都别回来见我。” 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不过她还是听见了。 不知道弟弟看清了没有,但她想了想,还是朝黑暗中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世间和她最后血脉相连的亲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何况弟弟的病还是因自己而起。 他不蠢,却总在她面前装傻。 或许她离开了,一切都将变得更好。 临了只好干巴巴地留下一句: “小宝,等到了城里,姐姐会给你寄信的。” “记得按时吃药。” 夏招娣把药放在门口后,逃也似地一路狂奔到了村口。 她不敢回头,她怕一不忍心就又为弟弟改变主意。 也就没注意到那拖着病腿跪爬到房屋前的身影,正任由泪水打湿门栏前的水泥地板。 本就苍白纤瘦的双手,在用力撕扯着中药包,把得来不易的草药通通扔在了地上。 ----------------------------------------------------------------------------------------- 女鹅:之前镇上的同性恋喝了中药都能被治好(? 第九章她知道她每次想着裴钰时,脸上都是一 那之后的事都很顺利,甚至称得上她前半段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年。 直到被他弟裴梓杭带走。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夏招娣被一阵剧烈的快感带回了现实。 撑在她身侧的少年拔出性器后,将滚烫的精液都射在了背后的体操垫上。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位置从墙边移到了这儿。 看着怀中人又在出神地不知道在想着谁,裴梓杭在撤出后又换了个角度,再次狠狠顶入。 这一顶竟将平坦的小腹顶出了细微的形状,夏招娣失控地叫出了声,与此同时,一股难忍的尿意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收缩,夹得少年小腹一紧,他低声骂了句脏字,开始再次大幅度抽插起来。 裴梓杭微微侧身,调整角度,刻意磨压着她的敏感点。 “啊….啊……不要了…小杭…慢一点!” 他其实知道她在想着谁。 每次只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她就是在想着裴钰。 可笑的是,不以此为威胁,这个狠心的女人甚至根本就不会来找他。 裴梓杭觉得一段感情谈得失败到他这个份上,也算独一遭。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正操着她的还不是他裴梓杭,而不是他那虚伪至极的兄长。 “夏姐姐,你知道你每次想着裴钰时脸上都是一副什么表情吗?” 裴梓杭边说边喘。 “欠操的表情。” 感受着被包裹得越来越紧,他索性将身下的人儿腰身整个提起,毫无保留地整根猛撞进去。 被塞满的小穴直接贴在了充血粗茎的根部。那是一种令人恐惧的饱胀感,夏招娣被刺激得尖叫起来。 之后又做了不知道几次,她晕过去又醒来,然后又小晕了过去。 数着地上被扎好的套子,夏招娣断断续续地想,还好今晚她有自知之明地调了班,就是不知道那群篮球队的学生为什么迟迟没来这儿放置装备。 裴梓杭像是随时在关注着她的情况,开口向她解释: “我们下周要出国打比赛,那些不成器的家伙被安排着集训呢。” 少年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夏招娣对此毫不关心,但内心闪过一丝窃喜。终于能远离这烦人精一段时间了。 看着怀里人一声不吭,裴梓杭搂着她的双手又收紧了一点。 “夏姐姐,你会不会想我?” 夏招娣懒得理他。 她现在累得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躺着。 她推了推这个惹人嫌而不自知的家伙。却像弹力绳一样,被抱得更紧了。 裴梓杭很喜欢抱她,软软的,有温度,身上还有一股只有夏招娣才有的味道。 “不然我带你一起去吧,” 他贴着那又香又暖的颈间,舔舐着剧烈运动后流出的细汗。 “就说团队需要一个后勤?” 夏招娣觉得这人疯了,又毫不怀疑他真的干得出来,连忙推拒。 “除非…你亲我一下。” 第十章他很讨厌失控的自己,但更不想离开她 她从没有亲过他。 哪怕是在彼此共赴云雨的、他认为最幸福的时刻,他忘情地去向她索吻时,也被挥头避开了。 只记得几年前有次朋友聚会上,夏招娣醉了酒,他抱她回房间休息的时候。 估计是被当成裴钰了吧,她留下了简单印在唇瓣上的一个吻 —— 如果那也称得上是吻的话。 那时夏招娣看他的表情尤为认真。 也许平时被这个女人敷衍惯了,导致那次她专注的眼神显得更为深刻。 是有别于平常对待他的,缱绻凝望的目光。 总归不是她平常从不正眼瞧他的神情。 裴梓杭很后悔当时没有回吻,管她是不是认错了人,终归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除了那次醉酒后,他们再也没有像样的亲吻过。 她好像很抗拒除了身下那什子事以外和他有更多接触。 哪怕做爱时,也不爱看他的脸,多数时候都把头埋在他胸口,还以为他没有发现。 所以他这次又自虐式地提出来了,心想着夏招娣又会以什么新花样来敷衍。 “亲了就会乖乖去比赛了吗?” 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散发了魔力。 “…什么?”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也可能刚刚太爽,现在已经在云霄梦里了。 回答他的却是突然靠近的鼻息和贴在唇侧的、若有若无的吻。 他立刻凶猛地回击过去,抓在长发后颈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更用力地将怀中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他很喜欢紧紧拥抱夏招娣时的感觉,她身上有股独属于夏招娣的味道,他形容不出来。 很奇怪,因为小时候被家政阿姨猥亵,少年由此一直很抗拒与人有身体接触,并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就连传球时无法避免的肢体触碰,都会令他感到不适和恶心。 偏偏这个女人出现后,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靠近。 他尝试挣扎过的。 一开始只是想多看见她。 渐渐地,单看着已经满足不了时,就想着要不离她近点。 直到全身紧紧贴着她还是不够的时候,他变得想要负距离的相处。 他很讨厌失控的自己。 但更讨厌看不见她。 可偏偏话已说出口,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再者篮球队确实还需要他的指挥和参与,也许等着明年新入学的大一新生中有不错的苗子,他就可以慢慢脱手了。 这样就能花更多时间陪夏招娣,盯着不让她再去到处招蜂引蝶。 这么想着,他又狠狠拉着夏招娣做了几个来回。 回宿舍的路上有些微凉,天空的昏暗中有乌云起伏,淋下初秋的第一场雨。 这对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性事的大男孩来说,倒是刚好冲淡了皮肤里透出的泛红色泽 。 只是无袖的球衣可挡不住喉结和颈部被印满的吻痕,以及手臂肌肉上那纵横交错、被掐破皮的指印。 任哪个老司机经过看一眼,都不难看出裴梓杭刚被狠狠滋润过。 他已经被迎面走来的好几组哥们低声调侃。 相信言泽那个没眼力见的,一会儿看到他这副模样便能收敛起来,不要再乱打兄弟女人的主意。 他不怕惹事,但也不想把宿舍关系闹得太僵。 带着这样的想法,裴梓杭推门进了宿舍。 第十一章老实说,那些女生是不是就喜欢这样 体大的寝室采用了当下流行的现代化风格,原本双层床的布局被换成了下层是书桌加抽屉、楼上是宽敞单人床的配置。 这样的住宿条件再加上卓越的师资和地理环境,也成为了很多学生挤破了头都想被录取的原因。 寝室的大灯是关的。 但有细碎的光亮从言泽的床布缝隙中透出来。 空着的另一张床也一直没有人回来,那桌面干净得简直像没人入住过。 “借点洗衣液呗,我的用完了。” “言泽。” 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上铺的少年把头戴式耳机半摘,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拉开帘布。 “阳台上放着呢,没看到吗。” 顺眼向下眺去,就看见裴梓杭满身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的站在门口,庞大的躯体快够着门顶了。 脏猴子。 本就不欲多说,言泽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手机上。 “...顾淮之是不是快回来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有这么多话,言泽皱着眉再度看了过去。 “应该这两天吧。” 开了天花板的顶光灯才发现,裴梓杭身上好像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蚊子包,球衣皱巴巴的,像是湿透后又半干未干。 这是……打球的时候人掉草地里了? 真恶心。 言泽对这种不会保养自己皮肤的同性感到一阵恶寒。自己都不注重形象管理,又有谁会在乎你? 他想到了自己第二层抽屉里的进口止痒药,又想起那天在宿管办公室看到的那件球衣。 而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并将床帘彻底拉上。 关他什么事。 淋浴间散发着蒸腾的热气,裴梓杭将擦头的毛巾甩在了一侧的肩膀上。 经过洗手池时,发现室友正背对着他刷牙。 微卷的头发下是白的发亮的脖颈,镜中浓密长睫下垂着的狗狗眼显得人畜无害。 裴梓杭顿时一阵恶寒。 老实说,那些女生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啊。 其他人他不清楚,但夏招娣那女人平时最爱以喜欢皮肤白的为由来气他。 裴梓杭不知道当下的流行审美究竟怎么了,明明一身伤疤和健康的小麦肤色才该是男人的象征。 想着明天自己就要出国打比赛了,某些狐狸精不晓得又会做什么妖,他敲起手机,准备在临行前送他一份大礼。 隔天大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天空宛如一颗巨大的蓝宝石,澄澈而明亮。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校门口人群涌动,熙熙攘攘,都是来为篮球队欢呼送行的。 “你们这次比赛一定要加油啊,给那些鬼佬点颜色瞧瞧!” “在学校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相信这次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裴梓杭——加油——” 闪着低调金属光泽的商务车边,站着个头戴鸭舌帽的高个少年。 哪怕站在远处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其周身散发的独特气势。 只见他薄凉的红唇微抿,而后目光对拿着彩旗和横幅的乌泱泱人群搜索了起来。 终于在一个边缘角落看到那个不起眼的身影,一时肆意地笑出了声。 “啊啊啊啊!裴队在对着我挥手!!” “这人怎么笑起来还有梨涡啊,给姐们都迷晕乎了...” 第十二章她也在躲雨吗 夏招娣在人群中把篮球队的人都目送上了车。 裴梓杭那小子原本还想喊她陪着去机场,在被口头答应每晚会和他通话二十分钟作为交换条件后,终于同意跟着学校队伍一起走。 不过笑死,她不禁在心里想,谁会真天天晚上接他电话啊。 小男生就是好骗。 同一时刻,教学楼。 正在自习的言泽接到了一通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少爷,学校论坛的事这边立刻安排处理。” 年过五十的王管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看着他们家少爷长大,谁不知道少爷在外从来都是备受追捧的好名声。 却被恶意匿名投稿者挂上了论坛热搜。 也不知是什么人从中作梗。 他们言家在一众豪门世家中算一股清流,为人处世一直低调内敛。 但也既不惹事,也不怕事。 在彻查是谁在恶意控制舆论导向前,王管家想着还是先告知少爷一声,让小少爷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个警醒。 他耐心等候着指令,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答复,仿佛根本没人在听。 王管家只好发声询问:“…需要去查吗?” 对面想了想。 “不用。” 她…应该也会逛校园网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偶有雷电交加,给坐落于茂盛郊区的体大洗了个彻底的澡。 也将路面堆满了枯黄斑驳的落叶。 一只老旧的雨靴踩碎了积水处行人匆匆走过的倒影。 秋天这雨仿似不知疲倦般地下,但在夏招娣看来却是件难得的好事。 她最近每天都过着宿舍楼和食堂两点一线的奔走生活。 尽管琐事繁杂而忙碌,凭自己力气赚钱的感觉却令她感到身心充实。 再加上裴梓杭的短暂离开,她一时感到清静了不少。 打在伞面的雨珠发出富有韵律的啪嗒声,看着路灯下躲雨的野猫,夏招娣不禁开始想,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好像总有人围绕,而她的生活重心也一直放在了那些人身上。 最开始是父亲母亲,而后是弟弟,再到裴家兄弟俩。 为什么她不试着去为自己活一次呢? 野猫一个闪身就跳进了草丛里。 离开前,边舔着前爪边充满好奇地盯着这个和它一样在路灯下停留了许久的人类。 她也在躲雨吗? 暴雨越下越大。 每周惯例的行政人员组会被临时取消了,夏招娣回到自己卧室后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干脆一觉睡到了下午五六点。 周末这个时间段的食堂已经关了,她点亮手机屏幕,打算研究下吃什么外卖。 谁知刚点开黄色袋鼠软件,广告页面就自动跳转到一个演唱会短视频里。 “想见你 想紧紧地抱住你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感受一场雨 雨在哪都可以看到 重要的是你” 她看着被聚光灯照着的略微眼熟的脸,心想。 好土的歌。 刷了差不多十分钟,终是被一个个受天气影响而改价的高额送餐费打消了点外卖的想法。 于是她拖着来姨妈第二天并饥肠辘辘的躯体,起身出了门。 第十三章“姐。” 暴雨天。学校后门小吃街。 大部分本地学生都会在周末选择回家休息。 住校生也会在好不容易没课的空隙,选择去市中心逛吃尝鲜,而不是把自己闷在校区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多是来大学城旅游的游客,前来打卡知名的体大夜市地标。 打抛饭、龙眼汁、烤猪颈肉、香蕉鸡蛋灌饼,糯米椰布丁都是这里颇具特色的美食。 看着穿梭于各摊位遮雨棚的年轻肉体,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发丝,半透的衣服黏在了皮肤上,形成明显的水痕。 夏招娣收起自己的特大号雨伞,毫不心虚地站在一处棚子下躲雨,顺带欣赏这青春荷尔蒙洋溢的道道美景。 还没站稳脚跟,就听到后方坐着的塑料板凳处传来几个娇滴滴的女声。 “不是我说,这女的穿得怎么这么像乞丐…” “她的裤子好脏啊,那是泥吗粘在上面…好恶心…” “又不买吃的还占位置,故意吸引人注意力吗是在…好low……” 看模样是几站外的传媒学院刚下课的学生。 夏招娣余光扫了一眼,索性装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这时,选好的炸串终于被透明塑料袋打包装好了。 她刚伸出右手打算接过。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她转身望去。 嚯。好耀眼一男的。 不仅五官精致突出,连锋利的发丝间都被路灯照耀出细闪的光。 身材也很高挑,宽肩窄腰。 有点眼熟。 但想不起来。 等等。这不刷外卖软件那个演场会帅哥吗?原来不是磨皮过度啊。 正朝她奔来。 …没看错的话,确实是在朝她大步走来、逐渐跑起来了吧?! 随后嘴唇传来温热的触感。 ?! 就在夏招娣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对方趁着她没回过神,直接将舌头伸了进来。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接吻了。 对方的吻技显然很好,在彼此唇舌交缠的刹那,情欲便有了燎原之势。 在意识彻底沉沦之前,她赶紧推搡着宽大有力的胸膛,企图挣脱开。 直到听到一声贴着唇角而发出的颤抖而微哑的少年音: “姐。”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瞳孔地震。 小陈是一名学特效妆容的大专生。 毕业后,他目标明确地投了几十份娱乐公司的简历,最终被一个独立工作室收为了艺人助理。 虽然专业不算对口,但好在跟的艺人名气高,能让他接触到更广阔的市面,实习期的薪资跟同期相比也算得上丰厚。 艺人性格虽然有些刁钻古怪,但大体上也还能接受,毕竟自己做老板的,谁能私下没点脾气呢。 就像今天在附近刚赶完通告,老板非要喝这个夜市的现榨龙眼汁。 小陈没有办法,只好冒着雨下了舒适的保姆车,来到水果铺子前排起了长队。 身上的衣服都被隔壁摊铺熏成了烤肉味。 一会儿上车估计又要惹得老板皱眉了。 为了这个月奖金着想,他决定拿到货后先站在路边给自己散散味。 谁知一回头,就看到本该坐在房车里酷酷吹空调的老板…… 在当街猥亵一名路人女子?! 第十四章他看到那个女子竟然……扇了老板一 虽然说实话,以老板这颜值真的不需要去强迫女生。 更何况他还算是个公众人物。 光是每天靠特殊途径得知他们休息酒店位置,堵在停车场的那些想免费送上门的狂热美女粉丝,小陈都拦不完。 他还没想出采取什么手段来处理现场,毕竟夏随这会儿可是一点面容没遮。 哪怕现在是夜晚,可小吃街的旺铺前皆灯火通明。 任是个长了眼睛的都不难辨出,这是上周刚在微博夜唱开场曲的大明星夏随。 小陈愁得焦头烂额,想着回车里向经纪人王叔汇报情况。 还没转身,就又疯了。 他看到那个女子竟然……扇了老板一耳光??? 小陈控制着即将晕眩的身体回到保姆车请求支援。 夏随坐进车后的第一件事,是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鲜榨龙眼汁。 存放了一会儿的饮品依然冒着冷气,甘甜清爽的滋味在口腔里徘徊。 白色的塑料吸管顶端被唇瓣压变了形状,那唇色似朱丹般散发着诱人的水润光彩。 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他眼尾泛红,瞳孔深处黑不见底。 大抵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显然没从刚刚的风波中缓过神来。 小陈不敢多看,拿出冰箱里冻好的毛巾递了过去。 然后他盯着老板明明敷着红肿的脸,嘴角却开始微微上扬,偏偏神情又和往常一样冷酷如霜。 小陈觉得也许老板真的疯了。 但无所谓,这世界早就癫成他不理解的样子很久了,他只需安分做好自己的事领工资就好。 “王叔不是一直想让我去补个大学文凭吗?” 清透冷冽的声音打破了车内长久的静默。 坐在副驾驶至始至终没回头、但在默默帮自家艺人擦屁股的王牌经纪人王叔,这时也侧身朝夏随看了过去,表情略显诧异。 “我去就是了,这滨州体大就很不错,美食很对我胃口。” 男人撑着脸的长指微曲,一脸玩味地注视着前方桌面上,被丝绒盒包裹着的一串编制手链。 红绳的纤维已经有些破旧了,本该鲜艳的颜色也被岁月冲洗地暗淡无光。 绳上原本精致的结扣也变得松散,像是随时都会彻底散架,再也无法维系那曾经紧密相连的模样。 偏偏被保存得很好,能看出平时被持有者护理得很到位。 可惜明显偏小的尺寸也早已与成年人的手腕不再适配。 这串神秘风水物是小陈上班第一天就见老板随身带着的,哪怕去海外采景,也从来形影不离。 据之前的前辈说,它早年有次吊威亚拍古装戏时还救了老板的命,估计起到个护身符的作用。 从事多年的专业素养让王叔从夏随的话语中迅速回过了神。 放眼全国,滨州体大如果称自己是体育竞技类的第二,估计没哪家敢说自己是第一。 招生规则虽然激烈,但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困难。 只是通告相应地要减少些,让夏随先将精力重心先放在学习上。 别的艺人也许存在花期,但夏随的粉丝粘性强且数量庞大,都是一路默默陪伴来的养成粉。 他沉默地点头答应,随后继续处理起刚发生的烫手事来。 第十五章弟弟从小就很乖 被炸串上的竹刺扎到了牙龈上,夏招娣依然没能回过神来。 索性将食物都一股脑扔进了房间的垃圾桶里。 静默且密闭的隐私空间给了她充分的安全感,开始尝试着回忆起曾经来。 想了想,又不禁感到可笑,曾经那么相依为命的姐弟俩,不过几年没见,她竟是连模样都记不真切了。 或许是她这几年在刻意遗忘,也可能是夏随的变化确实太大了。 可平心而论,是没多大变化的。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其实从小就一直那么耀眼不是吗。 夏随,随心所欲、天遂人愿的随。 ...怎么不算她那没什么文化的父母能想到的最好的寓意了呢。 老实说,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和弟弟的关系变成了如今这样。 起初她每个月都会往老家寄信,可夏随从来没有回信过。 春去秋来,夏招娣只好打电话给村长爷爷问询情况。 村长爷爷却说,你老夏家是个有福气的。 她走的那年,夏随也紧跟着后脚就被人带去了城里发展。 据说是来村里录制节目的央视摄影团队,弟弟被一知名导演当场看中。 后来夏随也有定期往村子里寄钱回来,所以村长爷爷让她不用担心。 原来他过得很好,只是不愿联系她。 夏招娣听着墙面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指尖环绕着陶瓷杯,热水沿着杯壁递来的温暖让她感到了短暂的舒适。 她好像缺失了陪伴弟弟最重要的这几年,可夏随的秉性却也还是老样子。 其实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夏招娣也有些记不清了。 弟弟从小就很乖。 也很黏她,几乎能称得上形影不离。 她们每天早上天没透亮,就手牵着手翻过两座大山去上学。黄昏时,再一起原路返回来。 弟弟在外人面前腼腆内向,在她面前,却总有说不完的话跟她分享。 谁家的大白鹅又走丢了;谁家小孩偷偷去果园里摘水果吃,结果摔伤了腿不能来上学;同学昨天在山涧抓到的萤火虫用瓶子装着带到了教室来,可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但他抢了副翅膀来给姐姐看。 夏招娣当时看着他掌心那晶莹的昆虫翅膀,和弟弟纯真又被笑意充满的眼,头次觉得,或许有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们的姐弟关系还经常被邻居夸。 隔壁屋王奶奶的儿子跟儿媳都进城打工去了,留下两个五六岁的小孩给老人带。 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说,家里二娃要是有她俩关系一半好,不天天打打闹闹的,都能让她老人家省心哩。 夏招娣听了很高兴,忙说了几句好话安慰她。 心里却想着,如果王奶奶知道夏建国平时是怎么醉酒后无差别殴打她和弟弟的,又会做一番什么感想。 她不知道弟弟当时被外人夸会不会也和她一样高兴,因为他从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男孩始终牵着她掌心的手握得更紧了。 明明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日子过的尽管有些辛苦,也算得上怡然自得。 直到有天,她因为漏拿试卷而临时回家,看到本该呆在自己房间的弟弟,浑身赤裸地站在淋浴间。 手里拿着脏衣娄里她的内衣放在鼻尖忘情嗅闻,红肿的下体在腿间傲然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