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 一 一、 汴城东街一处大院,双狮镇守大门左右,门上悬掛一块匾额,上书「清川刘府」。刘府十代製香,除庙宇的用香火,亦產衣物、堂室所用薰香、可舖上身的香粉;以刘家祖籍为清川,将所製之香名为「清川香」。由百姓到王公贵族,甚至皇宫内院,皆爱用清川香;刘府所在,人们通称此处为品香园。 刘府不仅因製香闻名,三十年前有女入宫为贵妃,自此经商之路更加顺遂。与其事业、官途相较,刘家人丁稀薄,代代一脉相传;现今刘太夫人为刘家独女,招赘延续清川刘家血脉。 刘太夫人育有二女二男,长女刘郁入宫,次女刘琳远嫁北关将军,行三的长男刘年晋天生体弱,行四的次子刘言政,在刘太夫人辅佐下管理清川香產业,乃刘府唯一继承人。 刘年晋出生后气脉薄弱,刘太夫人遍巡名医,各家大夫仅能开药延命,无法保证能让他健康无虞。刘太夫人再找各家方士卜卦,皆说无论如何用药续命,这条命过不了十四岁。 刘太夫人仍不死心,四处求医、问神问卜,终遇一名方士写下一个八字,说若能与这生辰八字的女子结婚冲喜,或许能度过十四岁的大劫,然而能延多久的命,得看两人的造化。 刘太夫人如获救命仙丹,喊来城中数十名媒婆,让她们依那个八字找适合的女子。汴城中的人家,听闻是刘家要替体弱的刘年晋冲喜,就算有同八字的女子,其父母寧愿花钱买通媒婆,瞒住自家女儿的八字。 「冲喜这事玄乎,若无用,嫁进去不就得守寡?」比起当清川刘府的亲家,更不想断送女儿的后半生。 刘太夫人催得急,有媒婆往救济院问,虽有同八字的孩子,刘太夫人担心被遗弃的孤儿,八字可能有误,不愿贸然订亲。 最终在汴城百里外的崇山镇,找到一户九品翰林先生之女宋伶。翰林先生三年前过世,这年守丧正满;宋伶年方二八,模样漂亮秀丽,自幼与其父习字念书,不乏有说媒的上门。宋父宠溺爱女,挑惕那些对象;家境好没功名,有才学却家徒四壁,将媒婆介绍的人以各种理由拒绝。 宋父过世后,兄嫂虽说养着亲人不过多双筷子,然其兄丧期满后,得往杶城上任县丞;与其带着宋伶,不如替她找个婆家订下终身。替宋伶说亲的帖子不少,最终替宋伶订了清川刘府的婚事。 媒婆隐瞒冲喜之事,只说清川刘府的好处,百里外的乡镇,未曾流传清川刘府长子体弱之事;兄嫂虽有疑惑,那么大的人家,怎需为说媒找到崇山镇来?媒婆巧言,奉承听闻宋伶有才女名声,宋家为她的亲事再三斟酌;正巧与清川刘府为长子八字相合,便不远千里来说亲。 守丧期间,宋大哥就想着宋伶日后的事,便交代镇中媒婆为宋伶找对象;但宋父先前已把阵中的适龄男子都拒绝,媒婆只能往外找,或许便是这样与汴城的人打上关係。 以家世来看,肯定是宋家高攀,宋伶的兄嫂虽有疑虑,仍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亲事;让宋伶嫁入清川刘府当夫人,也算不负父亲生前对小女儿的宠爱,便答应订亲。 刘太夫人了解宋家家世后,点头办理婚事,婚期订得很快,宋家送宋伶上花轿后,等不到她归寧,兄嫂便携家带眷前往杶城就任。 宋伶拜完堂入洞房,见刘年晋是撑着病体走流程,还来不及感慨才子佳人的幻想破灭,回到刘年晋所住的茗萱苑,没有洞房花烛夜悄然坐在新房中的等候,立即被嬤嬤带着与ㄚ环学习如何照料刘年晋的病体;交代每日三餐喝那些药,按哪些穴道活络血气。 宋伶长刘年晋三岁,明白自己不是嫁一个丈夫,是凭八字来刘府当有「晋夫人」名号的丫鬟。 『伶姊姊,我们今日来看苏居士的画,如何?』 偶尔刘年晋身体与精神状况好,会与她聊书、聊画。刘府百年底蕴,拥有许多珍奇收藏,宋伶自幼在笔墨中薰陶,不仅能见先朝名士的真跡,更能与刘年晋一同谈诗论画,唯有此时,宋伶觉得来刘府遇见知己。 刘年晋渡过被眾多大夫、方士判为大限的十四岁,身体更是日渐好转,瘦弱的身体终于能养起肉;刘太夫人欣喜地赏赐茗萱苑许多珍奇异品,对待宋伶更宛如是刘年晋救命恩人,亲上加亲。 然而,刘年晋最终仍过不了二十岁。给茗萱苑的优待随刘年晋离去消逝无踪,宋伶在刘太夫人面前的宠爱不再,她没能替刘年晋多延几年性命,也没替刘年晋留后,在刘府成了一个多馀的人。 初夏夜中,宋伶在床上辗转难眠。自刘年晋出殯后,刘太夫人要求她到到经房抄经百日,祈求刘年晋冥福;白日专心抄写,无暇多想,到了夜里,难免想起刘年晋,想起自己在刘府可有可无的地位,不觉眼角湿润。 宋伶抬手抹过眼角,起身坐在床上发楞。她想起为父亲守丧的那三年,兄嫂背地里说起她,总埋怨父亲不趁早为她议定婚,守丧期满,她的年纪,以及父亲拒绝过不少人家,此时要找婆家可不好找。 彷若在父亲过世后,崇山镇宋家庄,就再无宋伶容身之处;此时没了丈夫,无子可依,偌大的清川刘府,亦无她可立足之地。 地上映照月光带下的窗影,夏日夜凉如水,明月皎洁,宋伶拿起一件外衣披上,打算到茗萱苑内散心。 茗萱苑位于品香园西侧,远离市街,清幽僻静,园中的花草、庭园假山、流水,都请方士指点方位,求山川养气,再养院中的主人刘年晋。 踩在石板铺设的小径,月下虫鸣阵阵,假山流水潺潺;刘年晋身体好转后,两人数次在夜中赏月游园。宋伶望向院中那一株曇花,夫妻两人曾在月色下等待曇花盛开,刘年晋将盛开的曇花摘下;没等宋伶张口说可惜,刘年晋将花别在宋伶发上,说:『曇花一瞬即逝,自然得趁此时机,替伶姊姊增光。』 宋伶嫁入刘府两年后,刘年晋身体日益好转的情况下,终有一夜完成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此后刘年晋与宋伶更是如胶似漆,亦有风流荒唐之举。比如在月下,在花前,展开美艷的花的密蕊,让丈夫以贫弱幼小的雄根採擷。 回忆过去的荒唐,以及日后再无刘年晋的陪伴,宋伶轻抚杜鹃绿叶,想将此时的相思赋诗;她是个确实有天赋的才女,随即有词藻于心成形,却捻下一片叶在指尖磨碎丢下,把诗句一同自心中拋下。 毕竟,若让刘太夫人得知,多半会被责骂轻浮;丈夫过世竟无日日以泪洗面,反省自己照顾不周,还有心思将风流成赋。 宋伶叹口气,再往前走几步,院中多是修剪过的矮树丛与花木,茗萱苑西北侧围墙角落边,有一株茂盛的榕树,为百年前刘府选址于此时就存在。树冠茂密,底下设有石桌石椅,夏日于此避荫相当凉爽,而在夜里,就是一处不透光的漆黑。 就算清楚那处白日之下是什么模样,过往在树下石桌度摆茶,渡过不少吟诗作赋、下棋抚琴的时光;此时只有深不可见的阴幽,宋伶并不想在此时靠近那片黑影。 转身沿着石径绕园,忽然听见黑暗中有一阵窸窣、彷若笑声的轻响,令宋伶心头一跳,左右张望确认声音的来源,惊恐并疑惑看向榕树下的阴暗处。 围墙外是一条死巷,与隔壁经营布庄的富商一巷之隔,没有其他零星住户;若有宵小悄悄藏匿在这条巷子中,再趁夜翻墙进入,不会有路人注意巷中的行跡。 宋伶两手抓住胸口,静下心听,能确认是刻意压低的人声,有男有女。 茗萱苑曾有七名奴僕伺候,刘年晋过世后,刘太夫人一个个安排他处的工作,此时只剩一个名为若霞的丫鬟。就算这时去喊想若霞一起到树下查看,若真有宵小闯入,一来一往的时间,足够不速之客隐匿身形。 于是她开口问:「谁在那里?」虽害怕,但想着若霞的屋舍就在不远处,放声喊叫,她肯定会发现园内动静。 过去只要刘年晋在夜里咳嗽,在他们房门外守夜的奴僕就会惊醒,进屋里查刘年晋的状况,小厨房随时准备燉煮药品。僕役们都怕对刘年晋照顾不周,会受到刘太夫人的责罚,个个都不敢怠慢。 此时宋伶刻意提高声音询问,希望若霞听见,却又不敢过于大声,避免惊动茗萱院外,府中其他人。 树荫下的声音霎时停下,接着是更多窸窣的谈话声;宋伶退两步,往后看向若霞的住处,考虑是否要放大声音喊若霞。担心阴影中的人看她隻身一人,心生歹念,正准备大喊有贼人入院时,阴影中走出一个娇俏的人影,轻声喊:「夫人,是我,若霞。」 若霞站在月光下,立即往地上跪下。 宋伶在月光下确认自阴影走出之人,是丫鬟若霞无误,松口气之馀正要问她怎么在那里,就见她往地上一跪,立即想到刚才听见的声响有男有女,树下还有一人。 神色一凛,以责问的语气说道:「你跟谁在一起?」 各院入夜,都会将门栓上,不可随意往来;茗萱苑只有若霞一个丫鬟,自然是由她栓门,有心偷放人进来并不难。 若霞为难地看着地上:「夫人……我……就我一人……」 僕役之间朝夕相处,难免有所情愫而心有所钟,只要两情相悦,不争风吃醋、怠忽职守,或有过于浪荡言行,刘太夫人认为那都是人之常情,并不禁止或责罚。 然而让不属于茗萱苑的男人在夜中入院,院中只有守寡的主母,传出去有损主母名誉,显然属怠忽职守一罪。 宋伶以为若霞担心被治罪,放缓语气先行安抚,说:「你老实说,我不跟太夫人提。」 「夫人,真的没有别人……」 若霞只想咬定没有其他人,却没想到阴影中的人自己走出来。 「晋夫人,是我,若霞的表哥,黄大川。」 见人从阴影中出现,宋伶退一步,在月光下认出这人的脸之后,立即别过脸;因他裤子落在脚踝上没穿起,腿间的东西赤裸地挺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粗鄙的男人不是刘府的僕役,更不会是有机会在刘府留宿的贵客,肯定是以旁门左道的方式闯入茗萱苑。 「夫人,咱晚点说。」黄大川把若霞往前推。 「表哥?」若霞疑问中仍有娇嗲,两手撑在草地上,罗裙被掀起,扯下松垮的秽裤,露出光洁的两条大腿与圆润的屁股。 黄大川一手把若霞上身压低,让她翘起屁股,一手握住硬挺的阴茎往若霞腿间顶;黄大川急切地盯着宋伶笑:「刚才肏几下就惊动夫人,我能忍但这小兄弟忍不了,妹子也等不了。」 男人左右啪啪各在若霞屁股上打一巴掌,笑:「瞧你刚刚扭捏的骚样,对吧!」 黄大川说着,用力顶两下,若霞趴在地上,咬住袖子不在别人面前出声。这粗鲁的活春宫让宋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男人促狭盯着宋伶,道:「夫人别怪表妹怠慢,等等肯定让她好好跟你说,夫人若要喊人,我便说是你要我来,见我先拿表妹开胃,心生不满才找人抓姦。」 宋伶一口气梗在胸口,怒瞪这粗鲁低俗的肥硕男人;黄大川丝毫不在意朝宋伶笑,抓着若霞的腰顶跨,彷彿在说:下一个就去肏你。 宋伶转身,拋下一句:「若霞,在萱苑大厅等你解释!」 萱苑是茗萱苑的主屋,大厅后是宋伶的卧房;宋伶快步走回大厅,平復快速走动与气急的呼吸,点起一支蜡烛,在前厅主座坐下。 黄大川那番话『夫人若要喊人,我便说是你要我来,见我先拿表妹开胃,心生不满才找人抓姦。』蛮不讲理,却偏偏,在刘府却是有理。 宋伶咬唇,眼眶一阵酸涩。她出身书香之家,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却在刘府有了放荡轻浮的形象。 二 二、 终与刘年晋有夫妻之实后,少年食髓知味,无论时间地点,搂住宋伶就嚷:『伶姊姊,你疼疼我。』 不仅在夜里、在床上,在白日中,无论在院中何处,一有兴致刘年晋就会遣开僕役,逞一时快意。而那些僕役,奉刘太夫人之命要顾好刘年晋,就算避开也不会走远,每日将刘年晋状况匯报;夫妻俩每日在哪、做了什么,一件不差报到刘太夫人耳边。 刘太夫人曾找宋伶交代:『晋儿天生体弱,好不容易养好些,他少年心性贪玩,你长他三岁,作妻子除了顺服,也得懂得规劝,别让他过于操劳。』 就算说了那是刘年晋主动纠缠不休,仍被认为是她的言行魅惑,才惹得刘年晋心猿意马。且因她与刘晋相隔两年的初夜并未落红,宋伶在刘府就有天性淫荡的流言。那些人猜测,宋伶嫁过来这两年间,晋少爷孱弱,是否就趁晋少爷休息时,避开茗萱苑眾多僕役的耳目找男人。这当然是无稽之谈,茗萱院为了时时关注刘年晋,无时无刻都有僕役将目光放在刘年晋身上,随侍在侧的宋伶,哪有那本事避开这么多耳目,又哪来那么大胆的人,敢在刘府对主母放肆。 不是嫁入刘府后,那就是未嫁之前;宋伶便浪荡成性,过了适婚之龄未有婚约,恐怕就是她不清白。刘太夫人并未拿宋伶的清白来责问过,为了替刘年晋冲喜度劫,只要愿意照顾刘年晋,就算宋伶是个青楼女子,刘太夫人也会让她入门。 而在僕役的匯报中,刘太夫人明白刘年晋有早洩、稀精的状况;于是送更多壮阳的补药到茗萱苑,导致刘年晋更容易上火,早洩的状况却没有改善。 刘年晋兴致一来就像尿急一样,急匆匆地抓住宋伶桶几下,舒服地留下稀薄的体液;当宋伶月事不便之日,就央求宋伶用手或用嘴把他弄舒服。至于宋伶有何感受,刘年晋没有多想,更无从理解。他只知道,母亲让僕役送来几册春宫图,转告图中这些男女之欢,乃夫妻闺房之乐;配给他的妻子,便是该做这些。这才让刘年晋动了春心,尝过之后着实舒爽美妙,令人爱不释手。 而在心绪平静之时,刘年晋与宋伶谈诗说画,吟诗作赋,着实是琴瑟和鸣,互为知己的夫妻;然而刘太夫人对宋伶肚子没动静这件事,甚感不满,打算让刘年晋纳妾。 对此,刘年晋难得对母亲的安排表示不愿,刘太夫人明面不勉强,暗自做打算。 前年初夏,由信任的方士提供适合给刘年晋当妾的八字。正巧在四子刘言政所住的轩禾园内,有个丫环若霞,正是这个八字。刘太夫人将她调入茗萱苑,好生交代用意。 在浴佛节时,刘太夫人带宋伶到佛寺住了三日,抄经为刘年晋祈福。若霞依刘太夫人指示,送壮阳滋补的补药给刘年晋;刘年晋知道这是母亲安排给他的人,表明无纳妾之意,仅是靠她洩火。 宋伶回来时,刘年晋开心地说:『我的伶姊姊、好姊姊,你终于回来,我不用再让别人替你,姊姊的身子还是让我更为舒爽。』 刘年晋没有纳妾给若霞名份的意思,宋伶安心之馀又起愁绪。刘年晋的身体好了,若不能为刘年晋留后,即便名为刘府长子的夫人,她在刘府毫无地位、没有权力,更无威严。随便一个丫环若怀上刘年晋的种,就能压她一头。 在刘府受各种奚落、含辛茹苦,刘年晋就算真心喜爱宋伶,这并不重要;能为刘府刘后,才能在刘府稳住地位。 看清情势,宋伶以往只是顺从刘年晋的慾望,变得更加积极努力迎合,期盼能怀上刘年晋的孩子。刘府的僕役,都能说一段她在茗萱苑内,在哪处取悦刘年晋的风流韵事。 因此,若此时黄大川说是宋伶找男人入茗萱苑,刘府上下都会同意;毕竟她初夜未落红,是个出嫁前就曾与男人廝混的浪荡女人;刘年晋身体好一点,就日日夜夜缠人,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为刘年晋守寡呢? 宋伶百口莫辩,就因初夜未曾落红,她便毫无妇德可言。就算那并不是与哪个男人廝混,而是一件意外,然而要说起意外发生的原因,最终还是会被归咎为她本性淫荡吧。 在崇山镇为父守丧第一年,大哥大嫂相隔四年,有了第四胎;大嫂打算整理嫁妆,翻找布料替孩子做衣服、鞋子。前三个孩子跟着大哥念书,宋伶帮怀孕的大嫂整理,翻看到压箱底的那些物品;有春宫图,有陶瓷製的瓜果,可对半打开,里面都男女交缠的瓷偶。 相传火神祝融是未婚女子,压箱底放这些,可使她害羞离去,让贵重物品免去祝融之灾。宋伶听过这个传闻,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物品,她饶富兴味一个个查看。大嫂看见,说她年纪也差不多,等守丧期满也该找婆家,便简单告诉她男女之事,以及这是传宗接代必要之举。 『说起来,宛姨那边的东西,还没整理呢;你带到自己院子整理,那是你的娘亲,若有啥值钱的东西,也是留给你的,仔细收好。多半也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别让孩子们看见。今天是让你大哥得好好看管他们,才好把这些东西翻出来。』 大嫂前三胎都是男孩,年纪分别是十二、九、六岁,正调皮的时候,看到新奇玩意肯定会好奇凑上来。 宋伶热着脸点头答应,收拾好这些后,隔日就去整理宛姨的物品。宛姨是父亲续絃的妻子,宋伶的生母;年纪只比大哥年长两岁,还是大嫂的堂姊。父亲一边与媒婆说大哥的婚事,一边与媒婆同来的宛姨暗通款曲;大哥亲事还没定论,宛姨先怀身孕入门。 大哥反对父亲找一个年纪差这么多的姑娘续絃,但已入门还有孕在身,多说无益;入门后宛姨与大哥两人并不亲近,然而鰥寡的父亲有人照料,无法否认宛姨对父亲是好的。 年轻的宛姨反而比父亲早一年因病去世,过不久,父亲忧思卧床,不久人世。父亲房里的物品已经整理过,属于宛姨带进来的嫁妆,尚未动过。宋伶与大哥提起要整理遗物之后,大哥带着大儿子帮忙将三箱物品搬到宋伶房里,就将孩子带走,留宋伶一人处理。 每箱打开,上头先是一份清单,是父亲的笔跡;看来是跟着宛姨一起清点嫁妆,将箱子中有何物品仔细写上。各色布料几匹,金饰几两,然而宋伶此时春心已动,心思不在这些值钱的物品上,将物品一件件拿开后,拿出压箱底的东西。 描绘各样姿势的春宫图,瓜果造型包含男女瓷偶的瓷器,有组小人相当精緻,男女可分开;宋伶拿起时看女瓷偶落下,还以为弄坏,吓了一跳。拿起仔细查看有无毁损,确认无事后,观察两个瓷偶的造型。 女瓷偶两手抓腿左右大开,腿间有个洞;男瓷偶两手撑在腰后,圆润肚子下方有挺起的条状物。可将男瓷偶腿间的条状物插入女瓷偶腿间的洞,宋伶操作着,脸颊发热,身体、尤其下体涌现莫名的骚动。 另一个箱子的压箱底,放着一个木盒与春宫图,这副春宫图上只有一个女人,女人侧躺张腿,腿间有一根条状物插入;条状物后方穿过一条丝绸,绑在那女人脚踝上。看起来那女人藉由脚踝上的丝绸,扯动插在下体的条状物,再以脚推入,脸上是销魂愉悦的神情。图画角落写着:与角先生同乐图。 宋伶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根仿男人下体雕琢的物体,一端圆润有冠及些许皱褶,尾端有孔洞穿过一带丝绸。拿起颇有重量,是以成色不佳的玉石雕琢,握起来温润光滑;粗细约有自己两指宽,长度与中指差不多。 宋伶无法抑制好奇之心,当晚,就拿这角先生,接触下体私密的部位。她模仿春宫画上的女人、瓜果中的的女人,张开腿,让这条状物磨蹭下体。不得其门而入,犹豫间以手指往下探,一吋一吋抚摸自己的溼热的软肉。 磨蹭阴蒂带来的新鲜感受让她沉迷,更加用力、快速,直到身体窜上紧绷的快感;她咬牙忍过,躺在床上缓了一阵。心想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但还尚未用到角先生呢。再次将两腿大开,手指贴着会阴往下,触碰到湿热的凹陷处,再用点力,手指便顺着穴口进入。 找到了……宋伶抽出手指,拿起角先生,无师自通地,将角先生在下体磨蹭沾上体液;前端底在穴口,并没有办法立刻顺利进入。 想起先前大嫂所言:『日后你出嫁,与丈夫初次行房,难免不习惯,甚至可能会害怕有人这么对你,为了传宗接代,这是必要之举。』 若这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必要之举,那些春宫画、瓜果中的瓷偶脸上,怎都是乐开怀的神情?宋伶拿着角先生,一下、一下往穴口顶,渐渐有湿润黏腻的声响,随角先生顶着穴口渍渍作响。总觉得自己渐渐跟春宫图女子那样,笑着感受这种滋味。 反覆被顶弄得穴口,再多用一点力气,宋伶感受到角先生前端突入那圈桎梏滑入,感受一阵疼痛。 大嫂虽想带母教导未嫁女子,然而宋伶自负学有诗书的文人气,大嫂起了头之后,斟酌再三,简单交代男女之事,并未说明细节;比如初夜落红。 然而,当宋伶忍痛将角先生抽出,见到血痕当下,以为把自己弄伤了;随即她便想到,这就是所谓的落红。她曾读过一些戏本,剧中人关心新妇是否落红的桥段;她没问过,也没人与她提过这实际的情况是什么,此时她懂了。 用角先生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宋伶心慌地收拾,尚未能如画中之人那样,感受角先生反覆抽插的美妙。但宋伶没有忘记磨蹭阴蒂的快感,此后夜里,宋伶总是夹着角先生磨蹭,未曾再让它进入。然而已经造成的结果无法挽回,就算对人说处子之身是自己拿角先生破的,除了貽笑大方,刘太夫人怎会因此对她改观。 三 三、 回忆过往,恍惚间看红烛矮了一截,廊外毫无动静。宋伶嗤笑,这两人,还真让她等,真不怕她往外喊人?弄个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一时却又失神想,男女之事能持续这么久?还是两人连夜私奔跑了? 刘年晋总是顶个十几二十下就洩了,宋伶没跟其他男人有经验,不解床笫之事有何奥妙;脸上的羞涩多是与男人赤裸贴合,举止淫靡而生。有天刘太夫人让人来教宋伶,替刘年晋按那些穴道强精壮阳,才知刘年晋与健康的男人有落差;以及得知夫妻两人之事,都有僕役向刘太夫人鉅细靡遗地匯报。 得知刘太夫人监视两人大小事之后,宋伶便想回避刘年晋心血来潮,不顾地点就想要亲热的举动。刘年晋平时与宋伶好声好气,说起诗文亦有其见解与风度,骨子里仍是被宠得骄纵的性子,无法接受被拒绝。刘年晋气性一上来,附近的僕役没遣开便强要宋伶;宋伶挣扎要离开,刘年晋还喊附近的僕役,要人将宋伶压住。宋伶被吓得赶紧安抚刘年晋,同意与他在廊下亲热。 偶尔一日,刘年晋喝完药躺在床上休息,僕役们没注意到她在书房,那两人在廊下间聊:「晋少爷这身体,能好好走动就是万幸,怎么一天天兴致比一天好。」 「谁让夫人是个尤物呢,有这样的妻子,那双眼一勾、一笑,少爷就忍不住了。」 「可惜晋少爷,快得跟撒泡尿似的。」 「这话说的,那夫人不就是随身的尿壶?」 两人说说笑笑走远,宋伶咬唇,眼眶酸涩不已;就算自己也这么认为,不表示能听别人当笑话提! 她真不明白在刘府该怎么做才好,刘太夫人的话不能不听,但不依刘年晋的性子,少爷脾气发作起来吃苦的还是宋伶。明明是刘年晋需索无度,却总说是宋伶淫荡魅惑。 不知那次在廊下附近的僕役,有没有将刘年晋强要,甚至还想喊人将她押住的事情告知刘太夫人;刘太夫人若知道,仍不愿理解她这个儿媳妇难处吗? 想起嫁入刘府的种种委屈,刘年晋死后,茗萱苑的冷清,宋伶真有拋一段白綾上梁,吊死自己一了百了的打算。 此时廊外终于有脚步声接近,突有声响,宋伶突然后怕;若那两人心生歹念,她一个弱女子,岂不轻易令人摆布?随即心一横,想着,最好那两人把她弄死,了结在刘府的无止尽受辱的日子。 厅门没关,若霞踏入门槛后,便跪下双膝,说:「夫人,表哥是个粗人,心头上火就不管不顾,说话更是粗鄙,不会真有胆子污衊夫人清白。」 那月色下飢渴难耐的眼神,明明是在顶若霞,宋伶回想起来,那黄大川倒像是想像身下之人是宋伶似的。 宋伶缓下心神,问:「人呢?」 「先让他离开,让外人入院里已是错,怎么能再让他到夫人屋里。」 宋伶想想也是,就算要审那男人,也不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怎么进来的?」 「榕树下那段围墙,有一处榕树气鬚落根成干,那里围墙上原有一扇小门。那段围墙与榕树太近,右被包裹在根鬚之中,年久墙边裂痕加深;两年前,若霞奉刘太夫人之命,监工修补围墙,锯断一些根鬚,让小门重见天日。并未将所有根鬚锯断,免得榕树宽阔的枝干失去支撑,反压在墙上。因此那扇门,看起来就像是藏在根鬚之间。那是本就有的小门,刘府各园皆设有这样的小门,方便僕役出入。」 宋伶记得修补围墙这件事,是前年秋天的事。 刘府百年前落宅于此,这颗榕树就已有百年树龄。百年老树镇宅,刘府歷来对这棵老榕树细心照料,不会过度砍伐它的枝干。有几处鬚根落地长成树干,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粗壮榕树旁,有四、五颗小榕树,一同撑起茂密树冠。 围墙前的那处根鬚,有数十根根鬚落在同处,将围墙裹住;担心有宵小顺着外面的根鬚爬入院内,刘太夫人交代总管处理。动工前,刘太夫人还率茗萱苑等人,在榕树前摆了供桌祭拜。而后说动工嘈杂,刘年晋夫妇到城外庆溪村别庄暂住,等围墙工务完成才让两人回汴城。 前两年初夏,若霞来到茗萱苑;秋天刘年晋与宋伶到庆溪村别庄,若霞留在茗萱苑,颇有少爷、少夫人不在,由她打理茗萱苑的意思。刘年晋没给若霞名分,刘太夫人的意思,以及若霞与刘年晋少爷已有夫妻之实,是刘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若霞在那边留了门,且未曾对他们提起;那处有树干遮蔽,又种了紫藤花造景,将根鬚间能与外头通行的小门遮盖起来。 宋伶回想起种种布置,修补围墙是刘太夫人的意思,而留门与遮蔽,就是若霞的意思,肯定事事先有所打算,才会这么做。 「你们这样幽会多久了?」 若霞低垂着脸,宋伶见她不愿说,并不为难。说实话,若霞虽是刘太夫人替刘年晋安排的小妾,刘年晋不愿接受却仍以若霞的身子洩慾,不给她名分;若霞未曾对此忿忿不平,对待宋伶以丫环之姿侍奉,未有争风吃醋的表现。 说起来,她们都是在他人一句话之下,就得接受现况的女子。若她与黄大川两情相悦,却被刘太夫人看中八字,挑来到茗萱苑,若霞这身分的女子,又能如何反抗? 敦厚的惻隐之心让宋伶不追究,说:「我不会对太夫人提起,但日后不能再次于茗萱苑内发生。」 若霞由小门外出幽会,这个宋伶不管,不能再让外人进院。 「谢夫人留情。」 若霞朝宋伶叩首,看她趴跪在地的模样,宋伶又想起刚刚黄大川再她身后顶的恣意猖狂。 宋伶叹气:「回去休息吧。」 「若霞伺候夫人回房。」 「不用了,你回去吧。」 「是。」 若霞起身离开,将门关上;为了照料刘年晋,茗萱苑屋子都无法上门栓。宋伶吹熄蜡烛,在厅里再待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声响,这才走回卧房。 坐在床边,宋伶拿开枕头,翻开床单,打开床板的暗格,自那里拿出跟嫁妆一起带过来角先生。原本是做压箱宝所用,刘年晋过世后,宋伶一日鬼使神差之下,将它自箱中取出。拿出后又没了兴致,就将它放在床板暗格里。 这日心有所感,又静静地听着周遭,除了风声、虫鸣在无其他,这才将身上衣物一件件退去。 将长条丝绸穿过角先生后方的孔洞,绕在手腕上,躺下张开双腿,久违地让角先生接触自己。闭眼想像刘年晋的身影,让它压住阴唇、阴蒂磨蹭,浅浅进出,但角先生比刘年晋更加持久、更加硬挺。 另外一手揉捏自己的乳头,刘年晋很喜欢吸咬她的乳头,甚至还发痴地说:『轩禾园的奶娘有发奶水的药方,我要来让姊姊喝,我喝姊姊的奶。』 刘年晋想一齣是一齣,还真要来要宋伶喝,自然没有效果,只是徒增宋伶放荡形骸的事蹟。 眼前的刘年晋渐渐变成黄大川的模样,淫秽的邪笑,粗蛮的衝顶,宋伶难耐地将玉石阳具推得更深;自尝到初次进入出血的疼,担心是这东西弄伤自己,宋伶未曾在让角先生进入。此时想着黄大川顶若霞的情景,慢慢抽出再推入,这假阳具并不是很长,居然就完被推入穴内,仅留丝绸缠在手上。 不再因异物进入感到疼痛,宋伶拉扯丝绸,一瞬间全部滑出,身体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看着吊在手腕上晃动的假阳具,宋伶将它拿好再次推入,在下体含住的状态下,一手抚弄阴蒂,一手抵着假阳具底端,当身体收紧将它推出一点,再将它推入。 「啊…」宋伶闭眼仰头喘息,眼前的黄大川不断顶她,耳边是刘年晋的声音:『伶姊姊,你的小穴好热好舒服,真想就这样跟伶姊姊连着,永远不分开…伶姊姊,你说好不好…』 「嗯、啊——!」 宋伶紧紧缴住体内的物体,身体一颤一颤的抖动,艳红小嘴牵起嘴角呼出热气;彷彿能想像到若此景被画作春宫图,自己的表情恐怕与那些爽快的女子无异。她未曾如此舒爽过,虽有揉阴蒂助兴,腹中仍有那之外的滋味;这是第一次,透过阳具埋在体内得到快感,想的却是刚刚闯入园的粗鄙男子。 她慢慢将角先生拉出,脱离的瞬间,宋伶摊在床上,拿住阳具压住阴蒂继续磨蹭;上下左右搓揉,弄得软肉渍渍作响,挺臀迎来又一阵高潮。 宋伶缓过后,起身拿水壶的水清洗,擦乾后收回床板下的暗格内。轻抚似乎彷彿还在兴奋颤动的小腹。闭上眼半梦半醒之间,有许多趴跪在茗萱苑内的片段闪过。她跪过许多地方,因刘年晋一有兴致就不管不顾,他试过让宋伶趴跪的姿势后,那阵子都这样要求。 因为只要掀起罗裙,扯下秽裤就能开干;不用等宋伶将秽裤整个脱下。有次新的药方滋补过于强烈,洩了一次后刘年晋仍燥热难耐;宋伶趴伏在书房卧榻,臀被被两手紧紧抓住,刘年晋下体不断蹭,却硬不起来,让刘年晋更加烦躁地用力捏宋伶的屁股。 『晋儿…疼…』 『伶姊姊…我好难受、好难受!好想进去、好想肏你、伶姊姊、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宋伶被抓得疼痛不断,顾不得羞耻,说:『晋儿…伶姊姊用嘴巴帮你好不好?你说过,伶姊姊嘴巴跟小穴一样舒服……现在没法进小穴……来伶姊姊嘴里……好不好……』 让刘年晋上卧榻,宋伶趴伏在他双腿之间,含住他疲软的阴茎吸吮;好不容易有点硬挺的跡象,刘年晋拍拍她的脸,要她转身把屁股挺高。宋伶依言,就算药物强烈,刘年晋也没能多持久一会儿,很快又洩了。重复了几次,刘年晋的药力才缓过,情绪也平復下来,搂住宋伶亲亲她的小嘴,说辛苦伶姊姊。 在梦中,含住的阴茎愈来愈大,抬眼一看,是黄大川那张嘻笑的脸;宋伶转过身挺起臀,央求黄大川用力顶进来;黄大川却转身,压在另一侧的若霞身上。宋伶不甘心,张开腿两指掰开穴肉,央求:『晋儿、来伶姐姐这儿呀?』 无人理会她,若霞朝她一笑,高声娇喊:『好哥哥、把妹妹操得好爽、啊、又热又硬、爽快极了!』 这夜睡得不安稳,宋伶醒来时羞愧不已,仍将玉手深入两腿之间抚摸。愈发用力、快速,直到身子颤抖不已,缓过高潮,盯着床架不禁想:『空闺寂寞,便是如此。』 说难熬,倒也未必,宋伶可不觉得自己是非要男人相伴;只是感叹这一生,就糊里糊涂葬送在此了。 四 四、 听见大厅的门被推开,宋伶收拾心绪起身,就听若霞轻喊:「夫人醒醒,若霞伺候梳洗。」 拋开早先的梦境与事后的感慨,平静等待若霞端来温水,伺候她洗脸、梳头;若霞说起今日天气,宋伶淡淡回覆,两人相处如同往日,彷彿昨晚未曾发生任何事。换上一身素衣,到刘太夫人所在的荷馨楼请安,一併用早膳。 两人到楼门前,刘言政夫妇带着三岁的刘禹迎面而来,刘禹活泼,远远就喊:「婶婶早!」 「小禹早啊。」宋伶微笑回应。 刘禹聪颖可爱,是此时刘府独苗,受刘太夫人万般宠爱,却未养成骄纵脾气。刘言政之妻许雅弯身轻拍刘禹,示意他能上前找婶婶,刘禹便一蹦一跳的来到宋伶面前。 刘禹靠近后也对跟在宋伶背后的若霞招呼:「若霞姐姐早!、」 「禹少爷早。」 「婶婶,我能把三字经都背完了! 下午去祠堂,再背给婶婶听!」 「小禹真认真。」 品香园西南处有一间祠堂,供奉刘家祖先神主牌位,先前刘年晋灵堂便设在这里,出殯后撤下,留下牌位与先祖并列。刘太夫人要求宋伶为刘年晋抄经祈福百日,这些日子与刘太夫人请安吃完早膳,宋伶便在祠堂待到傍晚,才回茗萱苑。 灵堂收拾起来后,刘禹偶尔会由许雅的丫环送来祠堂,由宋伶带他识字。这是与刘太夫人请示过的,许雅此时怀孕五个月,过了正午嗜睡,丫环将刘禹带出轩禾园免得打扰许雅休息。起先是带到刘太夫人在的荷馨楼,而后让丫环带刘禹带到祠堂,由宋伶带他识字,背诵三字经,替他说说三字经里提到的典故。 刘禹聪明乖巧,样貌可爱,是个不令人烦心的孩子;儘管如此,宋伶其实不喜欢与他相处。每当带刘禹识字,宋伶便会想起过去在崇山镇的院落中,父亲教她识字,手把手带她写字,母亲在旁斟茶,磨墨。 父亲总说女儿才貌双全,将来的夫君若无功名在身,可不轻易将女儿许配出去。宋伶看着爹娘,想像过自己出嫁后的生活,必定得如父母这样,互敬互重,相处和睦,谈诗论画,相夫教子;儘管宛姨年纪与父亲差了二十岁,两人确实互敬互爱。 刚入刘府,宋伶得知是为重病的刘年晋冲喜,才挑中她的八字;守着一个随时可能守寡的婚姻,她自然埋怨宋大哥、埋怨刘府。 当刘年晋身体渐渐好转,虽然体弱,世家子弟受的教养一点不少,能与宋伶说古论今;这时宋伶曾替刘年晋体弱的身躯感到惋惜,期待能将他养好身体,两人做长久的夫妻。 而与刘年晋有了夫妻之实后,宋伶就算不懂他人床笫之间是何状况,由刘年晋贫弱的精气、偶尔听从僕役中的间谈猜想,自己恐怕怀不上刘年晋的孩子。宋伶又难免埋怨起这桩婚事。八字是刘府挑的,宋伶就算不想嫁,宋家恐怕也难以拒绝汴城清川刘府;刘年晋的身体只要出状况、无法留后,却都是她的问题。这是什么道理? 看刘禹这纯朴天真的孩子,宋伶便忍不住会想起过去的自己,每日充实才学、阅览群书,为何陷入这番处境? 与刘言政夫妻寒暄问候,刘太夫人的ㄚ环念纯请几人进房进房入座,再请刘太夫人入席。席间刘太夫人多向许雅叮嘱照顾身体,向刘言政交代这个月进贡皇城的香品,再逗着刘禹,宋伶在旁,像是误入天伦之乐的外人。 倒是刘禹,在刘太夫人称讚他又背诵不少经词,直率地说:「都是伶婶婶教我的。」 席间提起宋伶之名,刘太夫人不好继续冷落,对宋伶说:「过两日便是百日,小禹好动,许雅身体需要静养,不如在院里收拾一个地方,让小禹上茗萱苑习字唸书,过两年,性子定了些,再送去书院。」 「也好。」除非刘言政夫妻有意见,宋伶没有拒绝的馀地,道:「这两日便让若霞收拾书房。」 「是。」 「有劳嫂嫂了。」许雅姣好的容貌底下,有掩不住的疲态,据说她两次怀胎害喜症状不少,那是宋伶从未体会的辛劳。 许雅转头向刘禹交代:「可要好好听伶婶婶的话,别贪玩。」 刘太夫人见事情已定,道:「整理书房有什么需要,就让若霞跟容秋说一声,现在茗萱苑就你们两人忙不来,再跟容秋要几个人过去帮着收拾。」 「是。」 容秋是跟在刘太夫人身边二十多年的丫鬟,管理刘府僕役大小事。 刘太夫人愿意将心头的金孙送到茗萱,让宋伶感到受宠若惊;刘禹日后得往来茗萱苑,那么刘府就不会落下对茗萱苑的关照,说起来,这算是刘太夫人替宋伶在刘府找一点用处? 拜别刘太夫人,宋伶前往祠堂,若霞送茶水过来,便回茗萱苑依刘太夫人的意思,将书房收拾得适合三岁的刘禹练字唸书,缺文房四宝、摆设装饰,就找容秋要。 在祠堂的宋伶专心抄经,先前她还想着抄完经后,该如何打发在刘府漫长的岁月,刘太夫人便替她安排带孩子。 当若霞送午膳来时,这才停下笔,起身到祠堂外的凉亭,若霞已经佈置好几单的三菜一汤,都是素菜。 若霞立在一旁伺候,宋伶心血来潮,赐她同坐;若霞心有疑惑,没有与宋伶同桌,而是在凉亭侧边的石椅坐下。 宋伶问:「说说你跟你那个表哥是怎么回事。」 昨晚只知两人苟且之果,尚未知两人结缘之因,若两人有真心,未必只能幽会苟且一途;刘太夫人虽溺爱其子,却非毫无道理可言之人,或能有机会放若霞出府。放她出府,这不仅是怜悯若霞。过了昨晚的衝击,宋伶冷静想想,她擅自留后门让男人入院,瞒天过海的自信行为,让宋伶感到不安。 若霞朝四周看一圈,没有其他僕役在附近,道:「不是好因果,怕污了夫人与刘家列祖列宗的耳。」 「无妨。」宋伶心想,昨晚已污了我的眼,却道:「若你有什么姻缘,或许有机会,不必像我这般,一辈子只能在这儿。」 凉亭边的长椅比宋伶所坐的石凳低,若霞抬眼看了宋伶一眼,见主母看着眼前的素菜,缓慢一样样放入口中嚼着。 她垂下眼,道:「昨晚叨扰夫人,若霞必定老实交代前因;然而在刘府吃喝不愁,用好穿暖,若霞并不觉得有何不足,若霞无所求,还请夫人留若霞一席之地。」 宋伶转头看若霞低垂着头,为她出府着想的「好话」,彷彿是要逐她出府的恶言。 虽然确实认为若霞擅自留门还隐瞒其事,对其在身侧感到不妥,宋伶却认为自己并没有赶她离开的恶心;让她出府、给予自由,不必与人趁黑夜私会,难道不是好事? 宋伶不住探口气,说:「先把事说清楚。」 「是。」若霞垂脸,说道:「若霞出生于汴城西北的黄家村,那里种植清川香所需的原料,黄家村有九成的人,都靠刘府吃饭。刘家人经常过去,巡视花田、作坊;十岁时,父亲过世,家中只有母亲一人,要养家中六个孩子。刘太夫人看我顺眼,让我到刘府当ㄚ头。我签了卖身契,但太夫人仁厚,逢年过节,让我回家陪娘亲与兄弟姐妹。」 大户人家的丫鬟,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好,若霞一年比一年娇俏可爱;每次回去,左邻右舍男子朝她起鬨,不在少数。 「表哥黄大川就住在隔壁,家里兄姐结婚生子,过年时老屋挤不下人,借了黄家的地方,说让几个未婚的女孩挤一挤。那些女孩在一间,黄大川?夜里潜入摀住我的嘴将我拖入他房里?朝我抹春药??」 宋伶傻了,却听不出若霞口中有任何怨懟或哀伤,仅是平静诉说一件往事。 「快天亮时,他放我自己走回那间许多姊妹睡的房间,没人察觉有异;回家过节那几天,黄大川都在入夜后抓时机将我掳走,尽兴后再放我回去。当时只觉得害怕,怕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不敢让家人有何异状,想着回到刘府,就不会再看到那他。」 「回到刘府后,也不是全然放心,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害怕意外怀上那人的种,左思右想,将过年回黄家村发生的事告诉容秋姊姊。」 「容秋姊姊替我稟告太夫人,太夫人召我密谈,问我『若要刘府替你做主,是要报官抓那人,或是替你成亲呢?』一旦报官,那黄大川对我做的事不就全村皆知?可我怎又会想跟他成亲呢……于是告诉太夫人,若不幸有孕,请太夫人可怜若霞,为若霞请一方打胎药,让我歇息后继续在刘府。」 「太夫人答应,不会因此影响我在刘府的差事,至于黄大川,会让人盯紧他,若工作上有所闪失,藉此重罚。太夫人还请了大夫替我查看是否有其他伤病,诊脉虽说无受孕之兆,仍是在看见月事到来,才真的放下心。此后过年,我便送些东西回去看过母亲,推说府里年节忙,不过夜,当日就回汴城。」 若霞说完停下缓口气,宋伶倒杯水递过去,若霞诚惶诚恐接下拜道:「谢夫人。」 宋伶问:「既然如此,有太夫人替你撑腰,应当不需担心那小人,为何仍与黄大川纠缠不清,甚至放他入园?」 若霞轻抿两口茶水,握住瓷杯,垂手盯着杯中浅褐色茶水,道:「前年初夏,太夫人以我的八字能助晋少爷培元固本,将我从政夫人身边,送到茗萱苑。太夫人为了晋少爷安康,求神念佛、寻方求士眾人皆知;尤其夫人入府冲喜后,晋少爷身体日渐好转,让太夫人更加执着于方士之言;只要不会伤到晋少爷,任何方法太夫人都会尝试,这点夫人肯定清楚。」 「推算出适合冲喜八字的方士,在太夫人央求下,再以晋少爷与夫人两人八字推算亲近于两人又能有助益的八字;容秋姊姊看了便说巧,刘府内就有这么一个人物。太夫人告诉我,晋少爷不纳妾意念相当强烈,多半不会给我名分,但会给我妾室应有的例钱,让我入茗萱苑帮帮晋少爷。」 「先不说我自己怎么想。」若霞仰头看着宋伶,道:「先前在黄家村遇上那难堪的事,太夫人愿意维护,此时太夫人有所期盼,我又如何拒绝?」 若霞再次低下头,道:「入了茗萱苑,太夫人特意遣开夫人,让我亲近晋少爷;与晋少爷虽有肌肤之亲,晋少爷一心向着夫人。若霞不过是个在夫人不方便、或不在刘府时,能让他方便泻火的丫环。然而若霞……虽非出于自愿,却与需索无度的男人有过经验,晋少爷洩出的稀薄精液淡泊如水……而后与太夫人提起,晋少爷此时恐怕难衍子嗣,应以固本培元为重,不需强求子嗣。」 「太夫人认为晋少爷每一刻都是跟阎王延命,不知何时会被收回,得把握时间留下晋少爷的血脉,于是苦了夫人。若霞不入晋少爷的眼,夫人也未曾为难若霞,若霞更是无意与夫人争风吃醋。太夫人奉行承诺,发我身为妾室的例钱,刘府内的人也以晋少爷小妾目光看待,在茗萱苑的生活,说实话,着实愜意。」 「直到两年前,黄大川离开黄家村,到汴城刘府的金香铺工作,若霞去取茗萱苑用的薰香时,遇上了他……那人丝毫不认为自己做过错事,亲暱地朝我嘘寒问暖,在旁人没注意时,还捏我的腰轻声说想我……那时比起害怕或尷尬……更多的竟是……想念……」 「夫人肯定轻视我,毕竟连我都想赏自己耳光,打醒这个想要男人的自己……却仍是屈服,从那时开始暗通款曲。茗萱苑修补围墙的工程,黄大川说着想打工多赚外快,在金香铺放他休息的日子,来这儿跟着工头搬砖补瓦;不需要我说明,他就知道这里有一扇门。那时多是我趁夜从那扇门离开去找他;直到此时,茗萱苑人丁稀少,才有让他入院的事。」 宋伶心中千回百转,原对若霞的遭遇怀有怜悯,却没想到她老实认了自身荡漾的心绪;想气又不知该气哪件事,使她大叹口气:「你可真是大胆。」 若霞苦笑:「我原以为太夫人对我好、为我着想,其实在这大宅里,太夫人想的还是刘家。晋少爷不在之后,不会有任何目光留在茗萱苑,我得为自己想想,如何度过漫长的日子。」 宋伶食不知味结束午膳,若霞起身收拾碗盘,宋伶道:「何不请太夫人放你出府呢?你没真的名份,若真心仪那个黄大川,肯定能有结果。」 「表哥在黄家村已有妻小,若霞可没想在那小家小户中当小的。再说,虽说我没名分,太夫人可不认为能当作没这回事。」 言下之意,两人的后半辈子是一样的,身为刘年晋的妻妾,得为他守寡。宋伶胸口涌起沉重的无奈,由兄嫂订下的婚事,她一句话都说不上就被送来刘府,无论夫君好歹,这辈子就得在这儿了。 若霞刚离开,轩禾园的丫环就带着刘禹过来,怀着胸口的沉闷,宋伶带刘禹在祠堂附近的庭院走动消食;半晌后回到祠堂里,带刘禹识字念书。 傍晚轩禾园的丫环带刘禹回去,宋伶关上祠堂的门,与他们一同离开,经过中堂后向刘禹道别,转向茗萱苑。 回到厅堂,若霞已将晚膳摆好,说道:「书房已经收拾好了,夫人吃过饭后能去看看,需要再增添什么,我明日再补。」 以若霞实为妾的身分,若宋伶释出善意,能让若霞一同上桌用膳;宋伶未曾退守彼此的阶级,若霞守僕役的本分,专心致志伺候夫人,未曾有所怨懟。 日子平静度过刘年晋的百日,刘禹第一日到茗萱苑念书习字,刘太夫人差人送了茶点过来。自刘年晋过世后,茗萱苑久违收到来自太夫人的赏赐。 傍晚送刘禹出茗萱苑,院外刘言政正走过来,朝宋伶致意:「多谢嫂子看顾禹儿,若有不受教之处,务必告知。」更送上点心,说是略尽宋伶为师的束脩之礼。 两方寒暄过后,在院门前分别,宋伶回到书房里收拾,若霞前往厨房领晚膳。吃过饭,擦完澡,漫漫长夜,宋伶秉烛翻阅书籍,若霞送上明目补气的养身茶,为她点起荷叶薰香,安静退出书房。 看着书房关上的门,宋伶心想,若霞是如何排遣长夜?就算先前没撞见她与黄大川的好事,总不会天天都这么过。 是立场同病相怜的女人,因此对若霞多几分心;然而,她以放荡的心思接纳曾强迫她的男人,又令宋伶多几分轻视。 将注意力放回书本,多看两页诗词,宋伶感到一股倦意侵袭;或许是整日得花心思照顾孩子,比平时更加疲累,宋伶拿起烛火回到房里,将烛火放在桌上熄灭,到床边脱下外衣,沾了枕便沉沉睡去。 五 五 一进茗萱苑大门,就能见庭院中有一座假山水,右侧是萱苑,左边靠围墙处,是僕役所住的屋舍,此时只有若霞一人。自房中一端的窗户,能看见萱苑那侧的书房;若霞关注烛火由书房移动,猜测宋伶回到厅堂后方的卧房,多半是准备休息。 听见亥时更声,若霞轻手轻脚,来到庭院西北角榕树下;轻敲三下,外头回了一声,若霞打开门閂,藏身在黑夜中的男人迅速鑽入门内。此人并非是先前被宋伶撞见的黄大川,这男人身形较为消瘦,名为黄二河;是黄大川的弟弟。 自茗萱苑只剩若霞与宋伶主僕二人,她在房内确认宋伶睡了,就到小门边等待黄大川、或是黄二河。前日宋伶问起,因她见过黄大川,若霞便只提黄大川;她在黄家村的遭遇,是黄大川、黄二河两兄弟一同对她下手。此时两人皆在汴城,先前若霞趁着初二、十六上街时,到黄家兄弟的住处私会;茗萱苑只剩两人后,黄家兄弟大胆地要求来夜里幽会。两兄弟依香铺的休息日交替来,偶尔两兄弟会一起来。 黄二河搂住若霞,亲她艷红的小嘴,道:「夫人睡下了?」 「约莫一更刚过,便回房歇下…」 「那好,带我去她房里。」 若霞犹豫,道:「那安神药能维持多久,把她弄醒可怎办?」 「放心,就算有些许意识,也是半梦半醒恍惚朦胧,只当自己做美梦。」 若霞轻拍黄二河胸口,轻声骂道:「你们兄弟俩,拿那药祸害多少人!」 「嘿。」黄二河拉住若霞的手,朝她脸颊、唇上亲了亲,道:「好妹子别生气,咱偶尔遇上想嚐鲜的货色,往后没打算再见,才用那药玩玩,让她当作个梦就算了。霞妹子是咱心头肉,想跟你长长久久,起先用在你身上的可不一样,她尝不到那种爽快。」 黄二河一掌拍上若霞的屁股,大手揉捏让她贴近自己。 「哼,你们想不想来,我可不在意;不就是让我带你这不安分的东西嚐鲜,用不着说那种话讨好我。」 若霞朝两人紧贴的腹部蹭了蹭,随即推了推黄二河,让他松手。仍与黄家兄弟廝混,已是相当不堪,若霞可没作贱到为这两兄弟吃味。想去嚐,便嚐吧,别惊动宋伶,让她想不开就好。 领黄二河到萱苑,先让黄二河在前厅暗处等着,若霞在轻敲房门,唤:「夫人、夫人。」 屋内没有回应,若霞推门进入,放轻脚步走过屏风,来到床前掀起廉帐。 「夫人?」 就算宋伶此时醒来,若霞还能说见宋伶睡得早,担心是她身体有恙,因此前来查看。黄二河在外听见若霞呼唤无果,便走入房内,就着窗透入的月光视物,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说了没问题。」黄二河上前掀开宋伶身上的被子。 「瞧你猴急,别留下痕跡!」 「放心,偷香窃玉这事儿,拿手的。妹子回屋里等着,二哥肏肏就回。」 若霞看一眼熟睡的宋伶,心中丝毫不感不妥或愧疚。刘年晋在时,兴致一来不管光天化日、庭院廊下,就要宋伶脱下罗裙的秽裤,张开赤条条的雪白双腿,方便他尽兴。在茗萱苑的僕役,对这对夫妻床笫之事,早已见怪不怪;更不觉得宋伶的隐私贞洁,有何贵重。 若霞离开萱苑,回到自己屋里,回望窗外寂静的茗萱苑,为自己无奈且无盼望的后半生,轻叹口气。 汴城清川金香铺,除了祭拜、佛堂用的香;另有衣服用的薰香,能涂抹在身上的香粉,还有吃下后,能让身体散发香气的香丸。各类用于生活的香品,身受汴城各阶层的男女喜爱。 刘府各院有自己的喜好,宋伶爱好桂花香,若霞喜爱月季。刘年晋没有特别喜好,刘太夫人为他订製荷花与檀香混合的薰香。所需的香品,成家的各院自己打理生活所需,虽能遣僕役到金香舖取香品,若霞想出门透气,便揽下这门差事。依茗萱苑的用量,每月初二、十六上街一趟。 两年前,在汴城与黄家兄弟相遇,若霞虽惶恐,却未拒绝两人亲近,以及与商量密会。就算是同乡亲戚,在香铺中男女有别,不好明目张胆多言;兄弟俩不好同时离开,他们争论后由黄二河掩护,黄大川将领好茗萱苑订製薰香的若霞,引到兄弟俩租的屋里。 久违重逢,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行苟且之事,若霞两腿打颤,腿间却是搔痒难耐。若霞被推在桌上趴伏,黄大川放肆拉下若霞的秽裤,朝湿润的小穴顶弄。 『光看到我们就湿了,怎么这些年不来见咱呢?』 『啊…』 男人雄根带着囊袋撞在腿间,若霞茫然仰头感叹。在黄家村那几天,第一晚惊恐、第二晚茫然;第三晚,若霞便感受那汁水淋漓、欲仙欲死的滋味;就连后门被肏,都爽得两腿打颤。 若霞向宋伶所言的遭遇,含蓄带过,在那几个夜晚,不仅黄家兄弟,还有其他男人来到这间房里;他们尽情把雄壮的的阳物掏出,朝若霞粉嫩的前后肉穴肏弄。 他们朝她下体抹春药,让她淫声浪语求男人肏穴;男人们要求她说各种下流言语,他们訕笑间拉开她的腿,一个接着一个,让她前穴、后穴、嘴巴吞吐肉棒,上下的嘴吃下一阵波又一波男人高潮的精液。 事后他们朝若霞下体抹上膏药,说那镇静药物能保证她隔日两个穴都不痛不痠;事后证明确实如此。 再怎么享受荒淫,回到刘府还是候怕会怀上谁的种,确认无事后,若霞才放下心,回归平稳的生活,却又怀念那几夜。只能在夜中,以手抚慰自己,闭眼回忆那些男人的淫词艷语,与那火烫雄根的滋味。 在怎么想念,若霞仍保有分寸,并没有按奈不住随便找人廝混。她向刘太夫人诉说过被糟蹋的苦,此时自己去找男人,不仅会让刘太夫人轻视,更辜负她体恤,让大夫为她诊治的心意。而后入了茗萱苑,让刘年晋那搔不着痒处的东西顶几下,反让若霞更是有所欲求;幸好刘年晋钟情宋伶,让若霞少受那不得要领的折磨。 与黄家兄弟重逢,若霞心理并没有挣扎,便接受外出领用家物时,绕到黄家兄弟的住处,等两人抽空过来,与她一番云雨。她后来知道,他们的住处是刘府提供,住在那里的都是单身男子,不时有独户的妓女过来招揽生意。 出入此地之时,若霞会将脸遮掩起来,偶尔让人撞见,其他人并不会大惊小怪,只问:『姑娘收多少的啊?』 若霞没想过贱卖自己,但偶尔在夜里,倒是会想像自己随意走入男人屋里,爽快一番后,还能从对方手上收下几个铜钱。 围墙的小门修復后,黄大川曾提过,让若霞夜里出门幽会。 若霞在茗萱苑中地位不上不下,以她为妾的身份,能有自己屋舍以及随身服侍的丫环。刘太夫人依风水,交代院里收拾这间屋给若霞;若霞没有要随身服伺的丫环,反而自己仍以做着丫环的事。这间屋偏远,离侧门进,屋内又无其他ㄚ环,若要夜中外出幽会,或许能办得到。 然而那时茗萱苑僕役眾多,又为时时照顾倒刘年晋,至少有两人守夜;要掩人耳目来回,着实难办。为了日后长久,黄家兄弟便打消让若霞夜里外出的念头。 刘年晋过世后,茗萱苑的僕役一个个被调离,剩下若霞与宋伶。原本刘太夫人留两个小丫头让她们使唤,若霞找上容秋说:『明白太夫人顾虑,两个小丫头一个伺候晋夫人,一个给我;但若霞身分不正,不敢受宠,苑里就留我伺候晋夫人。那里冷清,小丫头在那儿,可委屈了。』 一样是刘府僕役,主子处境不好,在她下面的人,走出去都不敢抬头。刘太夫人本就无意厚待宋伶,若霞既然开口,刘太夫人就准了,交代:『需要人手时,就找容秋。』 茗萱苑如此景况,正合若霞心意,便大胆让兄弟俩人由侧门进入茗萱苑,带往自己的房里缠绵。兄弟俩来到这里,通常在清晨天未亮时归去;也曾躲在若霞房里,到隔日晚上才离开。 两人未必同日休息,便轮着过来,偶尔碰上一次兄弟俩同时休息,便会一起来;宋伶撞见那日,黄二河也在,他留在暗处没出声。 黄家兄弟往来茗萱苑数次,已孰悉后胆子大了,仗院里没其他人,逮着若霞就要操弄;没料到宋伶入夜后在院内散心,撞见庭院的动静。 黄家兄弟当时确有匪心,打算把宋伶抓来肏到说不出话就完事;因此在若霞向夫人请罪时,黄大川反上前将若霞推伏在地,贪婪的眼睛盯着宋伶,大开大合地顶若霞。 支开宋伶后,若霞可是好说歹说,才让黄家兄弟打消强上宋伶的念头;再怎么说,她仍是刘家的少夫人,受了委屈,就连若霞也要陪黄家兄弟入罪。 若霞往厅堂请罪时,黄家兄弟还大胆的留在若霞的房里;笑谈说着,如果若霞被为难,兄弟俩就让那没尝过真正男人的少夫人,肏到她跪着求他们别离开。 当若霞回房,轻声说明宋伶没有为难,只说日后别在院内发生就好;若霞对宋伶没有丝毫敬畏,还笑吟吟地说:『咱小心一点,别让她发现就好,就算再发现……那位夫人恐怕也不会做任何严厉的事。』 黄二河道:『说来你那位夫人也挺可怜,嫁给一个没用的丈夫,还得为他守寡,可惜一个尤物。』 『就应该照我说的。』黄大川道:『一起快活不就得了。』 『人家那种有妇德教养跟我可不能比,届时想不开,一条白綾吊起,就算咱们的事没被揭穿,难道你们心里能过得去?』 黄二河道:『有妇德教养,怎么会在嫁入刘府前就失身?』宋伶的隐私,早是刘府底下茶馀饭后的话题,与刘府关係好一点的,都听过些许流言。 若霞回房后,三人一边挑弄彼此,脱去衣物,一边间聊;黄二河笑道:『好妹子,你第一回是不是也这么想?多来几次后,寧愿日日夜夜被肉棒肏死,哪捨得想不开,是吧?刚刚先尝了大哥的,该来尝二哥的。』 若霞巧笑迎上黄二河,张腿坐上男人腿间硬挺的肉棒,小穴含住扭腰摆臀。 黄大川上前搂住若霞,揉捏她丰满的乳房,说道:『过几日你来领薰香,我放些安神的药,你让晋夫人喝下,保证一觉到天明,不用担心她在夜里撞破咱的好事。』 一觉到天明,就连有人闯入她闺房,恐怕都不知不觉吧!若霞怎么不清楚黄家兄弟的打算,他们真的起歹念,若霞拦不住黄家兄弟。她不清楚宋伶出嫁前如何失去处子之身,若那经验是痛苦的,婚后能长久能接受刘年晋那贫弱的男人,而无怨懟,也不是怪事。 若霞在黄二河身上扭腰,轮流亲吻黄大川与黄二河,换了姿势,用嘴含入黄大川的肉棒。男人们一边顶弄若霞,嘴上还聊着。 『大哥,贸然行动,那道貌岸然的礼教,肯定让晋夫人想不开,咱就让她在睡梦里,一次次习惯正常男人该有的屌样。』 『你正常,你大哥我可是异常雄伟,好妹妹,你说是吧!』黄大川用力朝若霞喉间顶,若霞发出一阵阵作呕声,微微地点头。 『你雄伟,弟弟我也不差啊,还带勾呢,插几下就汁水四溢,顶得你爽利不爽利!』黄二河刻意朝若霞敏感的角度顶。 『嗯、嗯!』含住黄大川肉棒的口用力的吸了吸。兄弟俩也不是第一次在抢着在若霞身上逞雄风,若霞承受着,感受肉棒充盈,带来自头顶到脚趾的舒爽畅快。 才刚答应宋伶日后不会让男人入院呢,转头就把让两个男人的肉棒将自己塞满;若霞从未将这位少夫人放在眼里,无视主母威严,在男人们轻蔑主母的言论中,若霞高潮不止。 过几日,若霞上香铺取用茗萱苑用品,确实在里面一罐未曾见过的瓷瓶,里头装着一颗颗黑色药丸。黄大川笑着说:『这药半时辰内生效,一晚上,天塌下来都不会醒。再三日,二弟会过去。』 若霞可不认为,这安神药是为了他们平稳幽会,而是宋伶的劫难。若霞亲手将药融在茶里,她是令宋伶受侮辱的共犯,却觉得,让宋伶昏沉不醒,当作春梦一场,是这处境下所能带来的微小福泽。 六 六 若霞想着前些日子与黄家兄弟的艷事,腿间搔痒不已,玉手探入腿间抚摸,想像此时黄二河如何摆弄宋伶。黄二河喜好捅人屁眼,是用宋伶哪个穴享受呢?刘年晋没玩过宋伶后门,贸然那么做,明天她发现身体有异该怎么办,她会发现饭后喝的茶有问题吗? 「啊…」若霞想着这些,手指使力磨蹭阴蒂,带来舒爽的快感。在茗萱苑的日子,既无名分,刘年晋更不愿主动亲近自己,若霞从未感到委屈;刘年晋那东西能做的,连她的手指都比不上。 若霞缓过气,听见外头窸窣的声响,透过窗缝查看,确认是黄二河的身影,他正压低身子快步朝她这间屋走来。若霞刚到门前,门被轻推开,黄二河侧身进房。看他这么小心翼翼,若霞心下不安,问:「怎么?紧张兮兮的。」 「没事,夫人没醒。就是今天夜色明亮,小心为上。」 若霞打趣道:「果真对偷香窃玉之事,挺有心得。」 「那可不是。」黄二河搂住若霞,贴住她的蹭,道:「这阵子为了来这里见你,哪次不是得小心翼翼。」 「不用哄我,我可不管你们偷多少人;想碰我,先洗洗你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又鑽人屁眼。」 「妹子懂我,既要嚐鲜,怎么能放过那处女地?你们晋少爷肯定没那能耐碰那里。」 黄二河说着,脱下衣物,熟门熟路到屋子一角,是放夜壶之处;撒泡尿后,拿一旁放好的水壶,朝下体冲水。这是若霞备给他,若行房期间鑽过她屁眼,想继续来事就得先洗过。 甩着滴水的那话儿走出,见若霞坐在床边,黄二河急切挺起腰上前,道:「妹子,天冷了,冷水把咱小兄弟冻得,快来暖暖。」 若霞被他拉扯跪在地上,熟门熟路贴近黄二河腿间,张口伸舌舔上那沾水湿凉的软肉;那东西渐渐变得又热又硬,胀满口腔。 「哈…」黄二河喟叹,压住若霞的头抚摸,道:「偷人刺激是心理的,然而,肏一个没反应的死鱼,还得小心翼翼不能留下痕跡,哪比得上妹子的小嘴……」 「嗯、嗯!」若霞的头被黄二河两手压制,闭眼承受他挺腰朝嘴里衝撞,嘴里的东西猛然抽开,若霞喘息间被拉起丢在床上。任黄二河摆弄自己,罗裙下只有赤条条的大白腿,拉开就能顶入肉穴肏弄。 「妹子的穴好湿啊,等哥哥的时候忍不住了吧,用什么肏自己啊?」 「能有什么…啊、就、就用手摸摸……嗯、啊!」 「之前送你假屌,说苑里人多眼杂,不收,现在难办了吧;这骚穴,摸摸就出这么多水,不用力肏哪止得住!」 抽插处渍渍有声,垫在屁股下的罗裙已湿一片;若霞搂住黄二河,唇舌交缠,鼻腔间流泻满足的吟吟笑意;两腿夹在黄二河腰上。快慢交错数百下抽插下,若霞弓身颤抖高潮。 「啊——!」 还抖着腰,被黄二河翻过身,掰开臀办,一下又一下顶开菊门,强硬进入。 「嗯啊……」 「若有假屌,此时不用靠大哥,此时就能来给你一个双门齐开,岂不爽快?啊、妹子屁眼把哥哥夹得好紧,得射了!」 若霞习惯黄二河的把戏,有时挤入屁眼,只是打算把精液射进去。黄二河喜爱看酌白浊精液流出臀缝、滑到大腿,这让他异常兴奋;肉棒再次硬挺,接着用力朝若霞的屁眼肏。 与黄家兄弟廝混许久,若霞既无羞耻,更无受粗鲁对待感的酸楚;全是痛快、全是爽利。屁股紧紧夹住黄二河,娇声浪语迎合,直至五更锣响。若再闹晚一些,街上陆续有人早起,黄二河就不便离开;这种时候,来访的男人会老实待在若霞房里,等入夜后再离开。 这时黄二河猛抽数十下,若霞被撞得发红的股间,沾满反覆在肠道中反覆抽动磨蹭,被带出起泡般的精液,两人撞出黏腻的拍击声。黄二河猛然一抖,在若霞后门洩乾净后抽出,拿起丢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若霞扑倒在床上,喘着道:「我得缓缓才能送你……」 「妹子先歇着,我今早得回黄家村一趟,再晚点不方便出去。」黄二河弯身亲若霞的嘴,道:「我会把门关好,妹子歇会儿再去上锁,没事的。」 黄家兄弟妻小在黄家村,妻子都是村里的人;提起他们妻子的名字,若霞有印象是村里哪边的人家呢。这两个色胆包天、猥琐妄为的人配不配的上人家,或是对方看不看得起黄家兄弟,知不知道黄家兄弟在外浪荡成性,若霞没想去了解谁、体谅谁。每人都有自己的路,总要让自己好过些,若霞无暇关心其他人的生活。 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拿布巾擦拭香汗粼粼的身躯,以及下体黏腻的体液;布巾上沾有刘府清川香特有的香粉,擦过汗湿的身躯,带过一阵清爽的水润感与花香。身体缓了一阵,两腿不再打颤抖,若霞整整衣服准备先把侧门上閂。就算从没出过差错,门户不严,难免感到不安;将门栓扣上,这时间大厨房多半已经准备好早膳,便出院门,前往刘府大厨房。 刘府内,少爷夫人向刘太夫人请安,一併用早膳;从僕在少爷夫人起床前,在大厨房用膳。若霞没有名正言顺的身分,真要要求大厨房送饭菜到茗萱苑也行;一来她没想摆架子,二来希望进出茗萱苑的人愈少愈好,免得露出让男人入苑的蛛丝马跡。 若霞掐时间到大厨房与其他从僕一起用餐,她还得回去伺候宋伶梳洗,正好以此由避开与他人间聊;宋伶过往是刘府中人间谈的话题,此时茗萱苑只剩若霞,眾人都爱找她打听。 若霞赶紧吃完饭,打热水回茗萱苑,伺候宋伶起身梳洗;不着痕跡地观察宋伶神色,并无异状。梳洗更衣,伴着宋伶前往荷馨楼向刘太夫人请安,一同用早膳。刘年晋百日已过,宋伶不需再去祠堂抄经,回茗萱苑的路上,轩禾园的丫环带刘禹一同前往。 到茗萱苑,宋伶先带刘禹在苑里走一圈消食;茗萱苑现在虽无僕役,每日仍有大院派来的人洒扫,由若霞领着,交代院内那些地方得特别注意。而后宋伶带刘禹背诵诗文、识字书写,用过午膳让僕役、丫环陪刘禹玩耍。刘禹累了就歇息午睡,不累宋伶便会展开水墨画,与刘禹赏画。 傍晚前轩禾园的丫环会带刘禹回去,宋伶与若霞送到院门,这日刘言政会在院外等待,说着感谢嫂子教导刘禹,送上糕点、水果等点心。原以为这是初次的礼仪,后来刘言政三不五时就会来接刘禹,为了避嫌,从不进苑门,只在门外等;次次都带些东西送来,除了糕点、水果,偶尔还会带来清川香新调的香粉,甚至笔砚墨宝。 这日,若霞接过刘言政送来的黑檀漆盒,两方一番寒暄,道别后回到茗萱苑大厅,若霞打开漆盒,将里面的糕点与一盒茶叶;放在桌上。还有一封信笺,上头简单写了「传香茶坊桂花糕与龙井茶,请大嫂品尝。」 宋伶接过,细看信笺,这看来是被书写过的纸,反摺黏起,做出有厚度的纸笺,透出背后浅浅笔跡,别有一番风雅。 「夫人,晚饭配这个茶吗?」 「好。」宋伶坐在桌边,道:「这桂花糕,你切一半去吧。」 「多谢夫人。」若霞将桂花糕收回木盒里,院里的小厨房才有刀盘;带去小厨房生火烧水,切开桂花糕盛放在瓷盘里,等待水煮开的时间,品尝宋伶赏的那份桂花糕。 即便对若霞的身分难免心有芥蒂,宋伶并不是刻薄善妒之人;香甜的气味在口中蔓延,闭上眼,见到的是刘言政风流倜儻的瀟洒身影。 刘言政小刘年晋一岁,与体弱的刘年晋不同,是个身强体壮,风采翩翩的贵公子。他自小跟在刘太夫人身边学习刘府家业,刘太夫人此时仍掌大权,没将家业全押在年轻的刘言政身上;因此刘言政一日有一半时间,与城中紈裤子弟一般,四处游歷、风花雪月。 刘太夫人忧心刘家血脉,早早替刘言政订亲,其妻许雅也不负刘太夫人期望,婚后三个月就怀孕,生下聪明伶俐的刘禹。刘家有后,刘太夫人更把心思都放在体弱的刘年晋身上,生意上没问题,便不多管刘言政的行径。 而许雅,在刘太夫人面前贤淑优雅,轩禾园的人都知道,政二夫人善妒;院中丫环若多看政二爷几眼、甚至说上话,等政二爷离开后,那丫环少不得受夫人一顿打骂。。许雅刚入刘府,就逼走一个与刘言政亲近的丫环;怀刘禹期间,刘言政勾了院内丫环云雨,事后让许雅发现,拿藤条将那丫环抽得全身血痕,被许雅赶出轩禾园。 刘太夫人留下那丫环,送去刘府在北山的别庄,并告诫刘言政做事的分寸:『兔子不吃窝边草』、『外头的事闹进府里,都当没看见。』刘言政原本对府内丫环都「姊姊」、「妹妹」地喊,此后收敛态度,只在外风流。 即便在黄家村的经歷狼狈不堪,若霞仍嚐到男女欢爱的乐趣,空闺寂寞之时,脑中总编排各种避开他人耳目,与刘言政私会的情节。仅在夜里私自幻想,先前遭鞭打的丫环哀求声犹在耳边嘶吼,那丫环还受刘太夫人垂怜,保住一命;刘太夫人已经知道自己遭亲戚贼人侵犯,若再与政二爷不清白,不仅许雅不饶,就连刘太夫人都则罪于她。 在轩禾园的丫环,遇上刘言政都拘谨地放低视线请安,若与刘言政对上眼,恐怕会遭许雅冷嘲热讽责骂。许雅怀孕期间,脾气更是阴晴不定;若霞成长显露丰胸细腰,不时遭许雅訕笑称道:「骚妮子。」 以往只默默承受,当在村里遭侵犯后,每每听许雅称她「骚妮子」,那轻蔑的神色,彷彿明白她被男人糟蹋的经歷。若霞私下问容秋,容秋说那事只有她与太夫人,以及专服侍太夫人的大夫知道,雅夫人善妒人尽皆知,让她别多想。 若霞认为自身是有劣根性在的,许雅愈是轻蔑对她,夜里妄想中的刘言政对自己更加痴恋,将许雅视为敝帚;若她怀上刘言政的种,许雅仗着刘禹母以子贵的日子就到头了。 而此时,她成了刘年晋身边没名份的妾,更没机会怀上刘家的种;然而能远离许雅,在茗萱苑过的愜意,就是没啥盼望。 吃完宋伶赏的那份桂花糕,水也热了;沏好茶,将茶壶、杯子与盛装桂花糕的碟子放在托盘上,带回厅堂。宋伶并不在,若霞将托盘放在桌上,往书房找,轻喊:「夫人?茶沏好,要在哪用?」 「送书房来吧。」 若霞回头拿托盘再过来,进书房正好见宋伶提笔在册上书写,一旁放着刘言政今日随糕点附上的信笺。那是礼册,收了礼记好,日后有时机得回礼时,就依这阵子收到的礼品衡量价值做回礼。 若霞将托盘放在书案旁的茶几上,见宋伶记好送礼人、收礼时间、收了那些礼写好,放下笔等墨乾,拿出一个木盒,准备将信笺放入之前,宋伶拿起信笺在面前轻搧,道:「墨香之间,还有一股淡淡的青竹香。」说完,便将信笺收入木盒里。 若霞对宋伶闻信笺香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她没搭话,将茶点摆好就退开书房。 刘言政爱用青竹香,然而夜间回来总带脂粉香气与酒气,他总敷衍许雅,是与跟朋友商量怎样调香才沾香气,而眾人相聚怎么会少了吃饭喝酒。许雅多说两句,刘言政酒意之下脾气也糟,平时风度翩翩,变个人似的强硬将许雅推在床上侵犯。 僕役们刻意退得慢,听刘言政粗暴地说道:『喊什么!管这么多不就是穴痒了想被肏?躲什么!这就肏死你,还不感激有肉棒止你这骚穴的痒!』 即便这言行全然不像平时的刘言政,然而想起平时许雅的刻薄,僕役们相视而笑,听许雅由惊叫到浪吟,刘言政更将她骂得连妓女都不如、只是想舔肉棒的母狗、用来怀孕的母猪。 僕役退远后私下议论,刘言政与许雅只有在刘太夫人面前表现相敬如宾,当许雅鞭打那个丫环还将她自轩禾园辞退后,刘言政对许雅怕是只有恨。 若霞也碰上几次刘言政对许雅粗暴的侵犯,未嚐人事前,好奇夫妻床笫之事怎会如此凄厉;明白之后,心底些许可怜许雅难以反抗。在之后的想法,反而是希望望刘言政用力侵犯自己。 若霞垂下脸,将脑中綺想拋开,向宋伶确认无事后,将装盛点心的漆盒送回大厨房。漆盒上印有代表轩禾园的稻穗纹饰,大厨房会有人送回、或是留作送东西到轩禾园所用。 大厨房中的僕役丫环不免向若霞问:「轩禾园的盒子,怎么在茗萱苑欸。」 若霞淡然一笑,道:「禹少爷不是让晋夫人带着念书,政二爷说是给晋夫人的束脩之礼。」 样貌上一个贵公子,一个美佳人;性格上一个风流,一个不端庄,真是谨守礼仪的交际?若霞懂眾人看戏的心情,然而就算真有什么,她能在这里嚼舌根吗? 「别乱说话。」若霞告诫:「传到政二夫人耳里,你们也知道政二夫人什么脾气,轩禾园的人遭殃事小,动了胎气,太夫人都饶不得你们。」 据脉象这胎仍是男胎,刘太夫人向轩禾园的人特意交代,要顾好政二夫人;眾人都明白事情轻重,只要有轩禾园的僕役在,一句不提茗萱苑,免得谣言传入许雅耳里。 以若霞对轩禾园僕役间风气的理解,就算有谣言,他们会小心避开许雅;私下议论,紓解遭许雅责骂的气。眾人口风事真的谨慎,日后刘言政三天两头在茗萱苑前等刘禹,往茗萱苑送东西,都未见许雅问过一句。 七 七 茗萱苑的日子日復一日,四个月间,度过白雪靄靄的冬日年节,初春雪融之际,许雅生下第二个男孩,刘府上下一片喜气,更显得茗轩院寂静。宋伶与若霞两人关係如同往常,仍是夫人与丫环,不远不近地和睦相处。 这段时间里,黄家兄弟准备来时,会在小门外上掛一张木牌;木牌顏色与门板相近,况且外头是条死巷,不会有人注意到。若霞傍晚前以巡园为由,看一眼门外,若看到木牌,便准备安神药让宋伶喝下。 一开始,兄弟俩尝鲜都会去将不省人事的宋伶玩弄一番,几次后,新鲜劲头过去,对待宋伶又得小心翼翼,便没那么想去找宋伶。上回黄家兄弟两人一道前来,又起玩心两人一起去找宋伶,弄到天色肚白才由宋伶卧房出来,匆匆忙忙离开茗萱苑。 这日,黄大川与若霞在床上纠缠间,缓过一阵高潮,两人修养身息之际,若霞想着昏睡在房的宋伶:在昏睡之时感受不到这种爽快,真是可惜。 若霞虚软地问:「那药真能保证夫人醒来后,对身上发生的事不知不觉?」 「怎么,夫人这阵子有异?」黄大川道:「上回我俩虽弄得有些久,她依然死鱼一样摊着。」 「这倒没有,只是你们次次大开大合地弄她,真万无一失?」 黄大川笑道:「要不,妹子今晚来试试便知?」 「算了吧,一早还得伺候夫人,误了时间,麻烦。」 黄大川道:「倒是这药夫人吃多了,效力会减弱,得下个保险。」 若霞问:「保险?加重药量?」 「不。」黄大川道:「现在的量,喝完夫人还能行动一阵子,才会感到困顿想睡;下重了,喝完就昏睡过去,夫人肯定会起疑心。」 听完,若霞没好气,道:「如此熟稔,到底祸害多少人家!」 若霞忿忿作势要打黄大川,被黄大川抓住双手压制,笑道:「欸,也不全是咱做的,是兄弟之间的交流。」这里说的兄弟不单只黄二河,而是黄大川那群狐朋狗党。 「再说,事后每个姑娘都捨不得咱呢,妹子不也明白?」 黄大川说着,挺起肚子,将未从若霞小穴内退出的粗壮肉棒往深处顶,依然硬挺的肉棒,若霞被顶的一阵娇喘,眼波流转睨着黄大川,道:「方才说的保险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伤到夫人?」 「保证不伤,咱只想让妹子们爽,哪捨得伤呢。哪日用上了,再与妹子细说。」 数次药昏宋伶,让黄家兄弟爬她的床,再为宋伶担忧,若霞都觉得自己矫情噁心了;于是不多说,提醒自己仔细观察宋伶每日神态,若有异状,早早想弥补敷衍的说法。 过几日,若霞便明白黄大川口中所说的保险是什么意思。 这日是黄二河过来,原本对宋伶失了兴致,这日一来就跃跃欲试往萱苑走。待在宋伶那儿的时间比往常久,若霞虽忧心出状况,却未曾踏出房门前往宋伶卧房查看。她并不是担心真出事捲入是非,反而是怕那边没事,男人正快活呢;过去看了,届时让黄二河以为她耐不住寂寞过来找人。 索性和衣上床小憩,将要入睡之时,被房门推开的声音惊醒;这时间也只有黄二河,若霞自床上起身,透过微弱烛光见黄二河一脸饜足走来,在她身边坐下。 「妹子久等。」 若霞打呵欠,闻到黄二河身上满满桂花香,都是从宋伶身上沾来的;这时间她想直接送客,不想被误会是吃味闹脾气,想了想,道:「今天弄这么久,夫人那儿出状况?」 「是也不是,大哥先前说过夫人经常用药,若要找夫人,让我备着迷香丸在身边。」 「听来就不是好东西。」 黄二河碰了碰若霞的脸颊,道:「妹子尝过类似的,吃下后恍恍惚惚,轻轻一碰就欲仙欲死;迷香丸药性更猛,认为一切都是梦里仙境,断然不觉那是真发生过的事。」 若霞往后避开,道:「夫人醒了?」 「也不算醒,先前她在睡梦中如木头般毫无反应,方才却呢喃轻唤,保险起见,便餵她吃下迷香丸。」 黄二河见若霞闪避,不再接近自讨没趣,道:「妹子可知,夫人呢喃着谁入梦?」 若霞没兴致猜,问:「难道不是想念她丈夫晋少爷?」 「嘿。」黄二河促狭笑道:「夫人是喊,政二弟。那不是刘府的二少爷吗?夫人可真奈不住寂寞。」 自刘禹来茗萱苑由宋伶带他念书识字,刘言政三两天就在外接刘禹,并送上礼物;虽有感谢宋伶为刘禹之师长,次次亲自送来,难免显得殷勤。若霞往日在轩禾园所见,刘言政在外不到二更不回院,除非刘太夫人有事,轩禾园的人鲜少在天黑前就见到刘言政。 明知刘言政在项宋伶献殷勤,若霞不多言,在旁看着刘言政,不知何时,又会如何收网;若霞不打算多说刘府之事,道:「夫人吃下迷香丸后,如何?」 「夫人原就可能就在将醒未醒之间,吃下后神智恍惚,周身发热,我自称是她政二弟,喊她伶姐姐,那虚软无力的娇躯,扭着想搂我、亲近我呢。这不比先前肏死鱼有趣,于是今晚便在那儿多留了一会儿。」 若霞轻哼一声,道:「把人下药弄婚,还嫌无趣,可真有你们的。」 「嘿。」黄二河贴近若霞,道:「那自然是跟妹子没得比。」 「别。」若霞止住黄二河,到:「都什么时辰,该离开了;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黄二河訕笑道:「我就这么走了,妹子可忍得住?」 若霞穿好鞋站起,道:「有什么忍不住,我还担心你在夫人那儿用尽精力,不能好好待我,这才更上火呢。」 若霞说完便往外走,黄二河搔头跟上,确实今晚在嚶嚀不已的宋伶身上,已足够满意。 *** 翌日,若霞伺候宋伶梳洗时,宋伶难得赖床了一会儿,神色恍惚地起身梳洗;若霞替她更衣时,馀光注意宋伶神色,雪白脸上的双颊緋红一片。 「夫人,身子不舒服吗?」 「嗯?」宋伶惊醒般的振作精神,道:「没事。」 若霞心想,可能是黄二河餵的药有问题,关怀问道:「真没事?要不,今日向太夫人告假?」 「没事……」宋伶顿一下,叹气道:「也好。」 「那夫人更衣歇着,我上荷馨楼,以夫人受凉头疼为由,向太夫人告假。」 「嗯,就这么说吧。」宋伶懒散地点头。 若霞替她拿下外衣,道:「夫人躺下歇着吗?」 「暂时不了,你先忙吧。」 「是。」 听若霞远去的脚步声,宋伶坐在床缘依靠床柱,忆起昨晚一场荒唐春梦,却真实地让两腿虚软,就连更衣时布料擦过皮肤,都有阵阵酥麻流窜。要装作若无其事并不难,然而想到会碰见刘言政,宋伶真不知是否能平静对待。 过去刘言政几乎没有往来茗萱苑,彼此只在每日早上向刘太夫人请安时见面;兄弟俩不仅体格,连样貌都截然不同。 就宋伶所知,刘年晋与刘言政两兄弟并不亲近,刘年晋自小身体不好,足不出户;刘言政则被刘太夫人寄予厚望,打小就跟刘太夫人往来刘府各地產业。兄弟俩都认为刘太夫人对对方更加用心,一个哪儿都去不了、一个哪儿都能去,自然没有交流的机会。 这几个月来,次次以接刘禹为由,亲送礼品,在院门交谈两句;刘言政那贵公子的风采,是从初次见面,就在宋伶心底留下印象的。宋伶告诫自己,刘言政不过是替已离世的哥哥,多关照嫂嫂;却也明白,刘言政来得过于殷勤。 梦中,与刘年晋完全不同的粗长男根,强而有力的撞击的感受,此时想起,惹得下体一阵骚痒。宋伶将双腿夹紧,轻轻扭腰,直到身子舒爽打颤,脑中想的全是刘言政。 梦中风采偏偏的男人对她说道:『我俩身分有别,不合礼教,只好梦中来寻你;正好伶姊姊也想着我,才能我有机会入梦。』 梦里手脚都使不上力,赤裸的肌肤贴上男人的体温,她感到有些冷,想抱住这个热源。 『姊姊冷了,等会儿就让姊姊身子暖起来。梦里云台,委屈姊姊倚着这棵松树。』 在男人的言语中,宋伶梦里构筑一幅云雾围绕的山水图,自己被放在泥地,靠在一颗倾斜的松树边。两腿被撑开,腿间炽热的物体挤开穴口,不断进入。接着身子浮浮沉沉,她仰头张嘴,迎来男人亲吻,宋伶好想紧紧搂住男人,双腿环上对方的腰扣住,想要他顶得更重、更深。 宋伶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刘年晋从未办到,用假阳具也未曾让她如此舒爽;黏腻的声响随撞击在耳边回盪,男人喘着气道:『姊姊不冷了吧?姊姊的肉穴又湿又热,被我的肉棒插得很爽似的,姊姊喜不喜欢?』 贵公子对她说出这种下流的话,宋伶却感到身子更加酥麻爽快,梦中嚶嚀回道:『喜欢……用力……爽……』 宋伶被男人抓住臀部用力衝撞,然后对方突然抽身,笑:『姊姊真的爽,爽到撒尿了。』 宋伶只觉得下腹阵阵浪潮般的涌动,与大量热液流过大腿、臀部;她停不下来,一阵一阵随着颤抖排出热液。 接着她被翻转过身,趴在崎嶇的树干上,被拉起一腿插入。男人道:『来,咱边肏边尿,我的母狗姊姊。』 恍惚间,就连羞耻都是快感似的,不断有热液沿腿流下;有尿液,更多是有自穴内被顶得喷水的爱液。 男人结束时,将精液射在宋伶屁股上,她能感受到那热度与黏稠感,都与刘年晋她的不同。男人离开一会儿,带回沾水的布巾替她擦拭;擦过屁股、大腿、下体,跟爱抚似的,宋伶呢喃宛若哀求,想要男人再次进入。 她很快得偿所愿,男人在肉穴抽插,热度自小腹带到指尖、脚尖,诉说她想要男人,跟刘言晋完全不同的男人,像刘言政,甚至是黄大川那样能猛烈肏她的男人。 黄大川的名字冒出,眼前的情景就成了茗萱苑的庭院,她躺在泥地上,被那个肥硕粗鲁的男人拉开腿肏,下流的眼睛盯住她晃动的乳房,接着张口含住吸吮。吸完一边换一边,在她身上抚摸的手指,还摸入臀缝之间,往后庭洞口按进去。 肉穴被抽得发麻,她无心留意后穴的感受,下一刻就被压腿抬高屁股,肉棒挤入后穴。 『别怕,你是两个穴都能爽的母狗。』 果然是粗鄙之人,居然用这种方式玩弄她;然而在一次次又重又深的顶撞之下,骨子里别有一番滋味流窜。 宋伶梦中被肏得舒爽,全然不知实际情景如何。 黄家兄弟深知不可留下破绽,每回来找宋伶,都是将她脱光,抱起放到屋内的桌子或椅子上办事。 黄二河清楚迷香丸的用法,不仅是春药能让宋伶慾火焚身,更能让她恍惚失智,说什么她便会想成什么。将她放在房内一张太师椅上,两腿掛在扶手上,下体大开方边操弄;说是云台松树,她的梦中依水墨画中见过的情景描绘。 且在这状况下,问什么她都会老实说,只是肢体无力,言语也含糊不清。黄二河听见宋伶先前喊『二弟』,清楚刘府状况,便知道是指刘言政,然而还是得以防万一,避免跟她心中所想不同,就不喊『嫂子』,而称『伶姊姊』。 肢体无力的宋伶在被昏睡中玩弄到失禁,并不是第一次,毕竟安神粉松弛她的精神与身体,肉了刺激就无法忍住。 而此时能听着她嚶嚶呢喃、若泣若诉,是用了迷香丸才有的风情,始黄二河慾火高涨,更加卖力扭腰;进入后庭也没有太大窒碍,没多久,宋伶就被抽得娇喘连连。 黄二河满意地将她抱紧,倾身亲吻宋伶的嘴,捨不得在高潮前拔出,就射在宋伶肠道内。随后冷静下来,间着麻烦,却也得处理善后。 为宋伶清理身子期间,宋伶药力未过,碰她几下,就扭着身子呢喃;黄二河忍不住又往她后穴操弄一番,这次忍住拔出来射在地上,赶紧将宋伶身子擦乾净,抱回床上,在她身上扑上她专用的清川香香粉,在腿间抹上消肿镇静的药粉,让她醒来不会感到有异样。接着替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再将将椅子、地上都擦过一遍,这才往若霞那而走。 而在宋伶梦中,黄大川突然取代刘言政,心中却说不上失望或讨厌;后穴被抽着,男人粗糙的手摸上湿润的阴蒂,宋伶瞬间就高潮夹紧后穴的肉棒颤抖。男人亲吻她,快速抽动,然后重重一顶,把高潮的精液射在她体内。 她的身躯敏感,彷若能感受到那黏稠的液体在体内滑动,男人手指深入扣弄,说着要替她弄出来,又有手指搓入她小穴,弄了几下又让她高潮颤抖。 湿布巾擦过身上也是挑弄,没替她擦拭多少,男人从后方将她抱住,肉棒再次进入后穴衝撞;手指也不断挑弄阴蒂,或是插入前穴抽动。 『简直要疯、要爽疯了!』 男人在她耳边訕笑,道:『辛苦姊姊守空闺。』 这人是谁?宋伶一时混乱不已;黄大川怎么可能喊她姊姊,而风度翩翩的刘言政又怎会自后庭侵犯她? 迷香丸建构的情景一旦有衝突,便无法敞开心房享受情慾;慾望仍是慾望,却不再能坦然接受违背礼教结合、或是甘心当一隻犯贱的母狗。 黄二河脱口骂她母狗时,便觉得不对,然而宋伶当下没有异样,于是继续干下去。黄二河见过刘言政,知道他平时怎么说话,那位公子不会对宋伶这种书香女子喊母狗。 宋伶没有马上对这词语与情境衝突有反应,反而联想到黄大川,因此接受母狗这个称呼,坦然接受让男人插入后庭;突然又冒出刘言政的说话方式,让宋伶惊慌不已。 这种心慌,在宋伶醒来时仍在;一般顺利以迷香丸爽快的女人,醒来后只记得一场舒爽的春梦,就算想起礼教,想起廉耻,想起梦里荒唐淫荡无边,仍是喜爱那场春梦。 宋伶心绪慌乱无措,腰腿虚软,下体没有遭受激烈抽插留下的感受,只有怀念梦中各种淫靡而生的搔痒;因此就算若霞曾有放男人进苑的前例,宋伶从未猜想,夜里是真有人闯入侵犯她。 八 八 难以排解心中与身体的骚动,宋伶躺回床,拉起被子遮掩,将手指抚摸下体的动作藏在被子中,闭眼回想昨晚男人夹住阴蒂揉弄,指头拍击穴口。 「嗯……」 宋伶异常渴望有粗壮的阳具插入,明明从未尝过那种滋味,梦中有如此真切的痛快。她犹疑一会儿,将床上帘帐拉下;若与若霞说不用伺候,她不会贸然掀开帘帐。 拿出床柜暗格中的角先生,就算床铺都遮掩在幃帐之中,仍拘谨地将所有动作都藏在被子之下。微凉的玉石贴在下体磨蹭,转动沾上穴口渗出的爱液;调整角度将前端抵在穴口,挤入时有些许被撑开的窒碍感,一下、一下缓缓顶,眼前是昨晚刘言政的身影。 雕成男根龟头状的前端被挤入,又滑出,再次推入、再滑出,一次一次,愈挤愈深;这角先生长度不过比宋伶手指长一点,推挤间,整根角先生都进入体内,留后端的丝绸露在外头。 以往想着拿这东西插入,难免小心翼翼,怕自己无法承受;此时毫不犹豫全根没入,还感慨不够粗长。手指缠绕丝绸,抽出又推入,想着男人在她腿间,快速抽插。 宋伶仰头张口喘气,毕竟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没让自己难耐到放声淫叫;高潮之际,玉石男根被挤出体内,宋伶蜷曲身子发颤,觉得还无法满足、还想要更多。 宋伶不解为何春心如此氾滥,不知道这是受到迷香丸的影响。 迷香丸能让人神智失控一个时辰,而后慢慢清醒,身体依然敏感易动情;若没大量出汗或喝水排出药力,稍有刺激便慾火焚身。 稍稍缓过后,宋伶摸索滑出落在床铺的玉棒,再次插入;侧耳倾听周遭,有无若霞回来的脚步声。四周寂静,宋伶将被子掀开,翻身跪起,挺臀想像男人从后头顶入,手指抵在玉棒底端,推进去后,玉棒整根湿滑不已,手不使力便被挤出。 这么反覆推送,腰肢随之摆动,忽闻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就算知道若霞不会贸然掀开帘帐,宋伶还没有那个脸皮,与人一帘之隔行荒唐之事。她停手,将玉棒整根推入穴中,双腿夹住躺下,将被子盖好。 听脚步声由大厅门接近,停在卧房门前,她轻敲,道:「夫人。」 宋伶深吸口气,慵懒回应:「怎么了?」 「太夫人忧心夫人的身体,交代大厨房准备燉补的参鸡汤,中午送来;此时要不要从大厨房带些清淡小菜回来?」 「不用……吃不下。」 「若霞明白了。另外,禹少爷问,他今日该如何安排?」 宋伶一愣,她不过带刘禹识字背书,此时需要休息,孩子自然留在轩禾园,怎么会问她如何安排?想必是许雅有孕在身,得养胎,不让爱玩的刘禹留在轩禾园扰许雅休养;但宋伶这里,就算有病休息,让孩子来也无所谓。 想着自己在刘府中的处境,宋伶自艾自怜,道:「真是小禹想问的?」 「是……」若霞停了一下,思考如何说粗浅带过轩禾园的状况,她并不是喜爱议论他人的性格;想好说词,道:「禹少爷在轩禾园不能玩闹,怕遭政二夫人的骂,因此央我来问。」 宋伶整日在茗萱苑陪伴刘年晋,偶尔听得其他僕役碎嘴轩禾园的大小事,听过许雅善妒,时常打骂僕役;怀孕期间情绪更是不安稳,在轩禾园的僕役动輒得咎。 宋伶翻身将腿压紧,体内的玉棒不会动,改变姿势绞住坚硬的物体,令宋伶周身酥麻。她没忘了得回若霞的话,轻咳几声确认能正常开口,道:「你们陪他在院子玩吧,别玩疯了;下午我的精神好些,再考他背诵。」 「若霞明白,夫人还有何吩咐?」 「没了,你忙吧,中午再来喊我。」 「是。」 听若霞脚步声走远,堂屋门关上,确认她走远,宋伶夹腿磨蹭压抑阵阵快感;将穿在角先生尾端的丝绸贴着阴唇往上拉,左右磨蹭阴蒂。快感压抑不住,宋伶蜷曲身子,压抑声音大口喘气,感觉整个屁股、大腿内侧都湿了一片。 仰躺张开腿,将角先生缓缓拉出,在它抽出的瞬间,宋伶忍不住踮起脚尖挺腰,腰肢不断上下摆弄,甩出晶莹爱液。她抓住湿漉漉的角先生,顶端贴着阴唇、阴蒂磨蹭。 这回高潮缓过后,宋伶略有睏意,闭眼持续粗重的深呼吸,幃帐中满是她身上的桂花香;不知不觉间暂且遗忘下体的骚动,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时,宋伶感到口乾舌燥,掀起帘帐,窗外天色看来还不到正午;隐约能听见院子里,刘禹及僕役们玩闹着声音。 拉整衣服下床,撑着虚软的身子到桌前,一杯又一杯喝下整壶凉茶。往侧边隔间的尿壶小解,自体内排出的温热水流的感受,都令她难耐不已。 睡了一会儿脑袋反而更加昏沉,听外头传来孩子的笑声,她看着空荡的房间,忍不住轻抚小腹,心想:这辈子就得一人守着茗萱苑到老死了。 回到床上将帘帐遮好,躺下后小腿碰到落在床上的玉棒,宋伶坐起,伸手在被褥中摸索,将它拿起。 看着手中模仿男根雕刻的东西,刘年晋勃起时,都没这粗长;梦中的男人,却能将她撑得更开、顶得更深。宋伶轻抚玉棒,恍惚地想,普通的男人是否都如梦境那样,比这角先生更粗…更长……更热……更硬挺…… 迷茫间,宋伶又将玉棒塞入体内,这回她躺着,毫不羞耻将两腿屈膝大开;臀下由被褥垫高,呈现更方便她抽送玉棒的角度。玉棒全根没入后,宋伶手指抵着底端慢慢往深处送,恍惚想着昨晚梦里的男人……刘言政……黄大川……进得更深、更深……而且,还能让女人怀孕…… 她仍有顾虑,不敢贸然将角先生退得更深,觉得无法再压入时,就放松力道,玉棒很快被身体往外推;手指止住被推送的玉棒,再往深处送。缓慢且顾虑的弄了一阵,宋伶抓住串在玉棒尾端的丝绸,绕在手上,让玉棒前端雕琢龟头冠状处,快速在穴口抽送。 不规则的形状搅弄穴口渍渍有声,另一手抚摸阴蒂磨蹭,很快地再次高潮。这回高潮后,宋伶忍不住哭了,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紧,免得有动静惊动外面的人。 怎么一个春梦,就令自己成了需索无度、白日宣淫的女人?在崇山镇老宅里,每日清间读书写诗,悠间度日;一夕成了得照料刘年晋、为他留后的女人;此刻不但无后,如今还得守寡,是哪儿出错,为何让她受这种罪? 出嫁时,宋大哥就说得赶去上任,归寧这事就省下,或是宋伶带丈夫道父亲与宛姨坟前上香就好;刘年晋的身体出不了远门,除了刘太夫人安排的佛寺、道观、庆溪山庄避暑外,宋伶跟着刘年晋也只去过那些地方。 宋伶与宋大哥年纪差了二十一岁,加上宛姨的关係,两人之间与其说是兄妹,宋伶对宋大哥来说,更像是亲戚家的小孩。不冷不热的相处,长兄为父的责任,让他为宋伶订下亲事。 若刘年晋不是个病秧子,嫁入清川刘府,或许真是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家;然而,嫁出后,无路夫家好坏,都只能自己受着,那些说得天花乱坠的媒婆,一言订亲的兄长,哪个管她在刘府过得是好、是坏? 过得好,说亲的有功德;过得不好,肯定只是宋伶的错。为人妻得遵家训、从夫纲,贤良淑德;未能替刘年晋落红,就注定她得受人轻贱。 宋伶委屈不已,哭着不再受身体的骚动影响,沉沉睡去。 *** 若霞并不清楚迷香丸的作用持续多久,若她知道,多半会不着痕跡让宋伶多喝茶水,排解迷香丸留下的药性;她放黄家兄弟进门,无意真让宋伶受苦。只是门户已开,若黄家兄弟对宋伶起了贼心,总会有手段得手,她想拦也拦不住。 午前唤起宋伶,见她双眼红肿,懨懨地喝着参汤,道:「睡一天,出一身汗,换一床被褥,再准备洗澡热水。」 「是。」若霞答应,走出萱苑要找小丫头时,先去小厨房边的井水打一桶水;井水沁凉倒入铜盆中,放了布巾先送到宋伶房里。 若霞道:「夫人得空,可以先敷着眼睛。」 宋伶轻碰眼瞼,肯定是把眼睛哭肿了,让人看见狼狈模样,宋伶忍不住解释:「想起一些家里的事。」 「若霞明白。」 若霞没有多问,心想还担心是昨晚被弄狠了,把人弄哭又着凉;她知道黄家兄弟避免留下痕跡,每次都是将人赤身裸体抱下床,放在方便的地方肏弄。 过了一个秋冬都没事,这次有明显不适,多半是黄二河用的迷香丸有问题;昨晚没跟黄二河问清楚,用了迷香丸可能有什么后果。一般说多用了药,多喝水将药性排出,总不会错。 若霞轻提茶壶,察觉空了,便道:「夫人慢用,若霞先替夫人泡茶,再找丫头来换被褥、烧洗澡水。」 「嗯。」 下午宋伶强打起精神,听刘禹背诵,考他练过的字;天色暗下前,将刘禹送到院门,刘言政在外等着。 见到刘言政,宋伶胸口紧了紧,只是低头,不敢看人。 「嫂子今日告假,初春乍暖还寒之时,抓了几帖补药,让嫂子补补身子。」 宋伶抬眼看刘言政,随即垂首,道:「……多谢二弟。」 若霞见她扭捏反显曖昧,便上前说:「夫人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与政二爷多聊。」 接过刘言政身边小廝提的木盒,道:「谢过政二爷,若霞先与夫人回屋。」 回到大厅,若霞如往常将木盒里的东西摆在桌上,连同刘言政写的信笺,让宋伶确认品项。 「夫人,晚上要煮一帖吗?」 「不用。拿大厨房的就好饭菜,你去吧,中午没怎么吃,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会觉得饿,夫人身体看来是真好了,才有精神想吃东西。」 若霞提着印有轩禾园纹样的木盒,走向大厨房的路上,想起方才在院门,宋伶对刘言政慌乱无措的那眼,在刘言政看眼中,肯定尽显娇羞曖昧。 而这两人要成事,肯定避不开同在茗萱院的若霞;倒想看看宋伶那脸皮,会怎么对她说,要放刘年晋入苑之事。若霞轻笑,突然觉得这日子,总算有点趣事。 九 九 这晚宋伶吃饱喝足,不再受到迷香丸的影响,疲累许久的身体与精神放松许多,比平时更早上床,沾了枕头就沉沉睡去。 隔日一切如常上荷馨楼向刘太夫人请安、用早膳;见到刘言政,已能敛起昨日的慌乱,如往日那样招呼。 回苑后带刘禹做日课,傍晚送他出院门,这日刘言政没来接刘禹,宋伶松口气。早上在荷馨楼,宋伶刻意多与许雅谈话,让自己别把视线放在刘言政身上;她听说过许雅敏感善妒,可不想在刘府多生事端。 若霞在大厨房要了半隻鸡,拿刘言政送的药帖,在茗萱苑的小厨房燉鸡汤;下午就开始准备,到傍晚正好端上当晚餐。 刘年晋还在茗萱苑时,刘太夫人三天两头往茗萱苑送补品,茗萱苑柜中还有不少珍贵药材、补品,宋伶未曾想过动用那些东西。担心用了,传了出去,她成了丈夫刚死,就恬不知耻,吃好用好地过日子。 喝着温热的鸡汤,想起刘言政关怀的言行,胸口更是暖洋洋地,脸上不争气浮现笑意;她知道不该如此,然而荡漾的春心岂能轻易止住。自她嫁入刘府,见刘年晋孱弱,刘言政少年意气风发,怎没有不甘,怨恨命运不公。 喝完鸡汤,让若霞收拾,点了一盏烛光到书房;昨日身心疲累,还没将刘言政送来的信笺抄录在礼簿上。 磨完墨,若霞送上泡好的一壶热茶,告退回房;宋伶打开专门放刘言政信笺的木盒,拿出昨日的那张。抄录不过几笔的事,写完后,将礼簿放在一旁卧榻上等墨乾;捡起木盒中的信笺,一张张看着,回想那日风光,刘言政身着怎样的长衫,彼此说了那些家常。 宋伶铺开一张纸,以七言诗句写下此时心情;宋伶有不少创作,往日还与刘年晋互相切磋,两人共同合作了不少诗词。咏花、咏景、咏物,偶尔也有些不正经的,夫妻浓情蜜意寓意之词句。后来宋伶才知道,他们的诗词,僕役们一句没少的送到刘太夫人眼前,识字的僕役也看过,包含夫妻间的淫诗艷词。 刘太夫人对此倒没说什么,不过她与刘年晋的活春宫,不少僕役都因不敢远离刘年晋,因此远远地盯着,这些诗词又算什么呢。 宋伶这阵子的诗词,由丈夫离世的悲痛,到孤身一人的苦楚,近来多是深埋心中的闺阁情意。 写完搁笔细细赏析,这是绝不能让他人看见的诗句,以自身的境地为苦,感谢雪中送炭的温暖,思念一个不该想的男人。然而宋伶满意自己的文词,饱览诗书,没有愧对所学,执笔就能成章。 将写好诗句的纸,也放在卧榻上等墨跡乾,回到桌前再次拿起刘言政的信笺端详。指尖轻抚白纸上浓黑的秀逸笔画,脑中以刘言政的声音,读出一字一句。 『正月二八,备龟鹿二仙胶、五味子、当归所配药方数帖。』 信笺中只写日期、物品,未在上写下问候话语及署名。宋伶当初只觉得家人间赠礼,不须向外人那样繁文縟节,还得留下送礼人姓名;而后联想许雅的性格,或许是刘言政想尽家人关怀之意,又避免许雅多想? 就算未曾明言规劝彼此,宋伶与刘言政之间确实有默契,未曾在许雅面前,提起刘言政送礼之事。彷彿看到信笺上简单的文字时,就明白,这是不需为外人道之事。 既然如此,为何留下信笺?每次都是亲自送到茗萱苑门口,物品不曾经他人之手,不用担心内容物少了或被换了,需要白纸黑字让宋伶核对。 拿起信笺正反查看,信笺是以其他书写或是画过的纸,裁下后在背面书写,能看到纸张透出不成字的墨痕。反摺过来,上下与背后接合处以糨糊黏起,成了一张略硬的纸笺,底下透出隐约默痕,别有风情。 突然有兴致,将信笺对烛光,看看后方透出的笔划,宋伶感到信笺的异样。上下黏起来的地方,比中央更加透光。 往日只将信笺抄录完就收起,这是宋伶第一次拿出信笺,以物思人;此时将其他信笺也对着烛光查看,每封都是如此。 仔细摸,能感受到信笺上下黏合处,与信笺中央的厚度些许不同,以往宋伶只觉得是反摺黏起造成,未曾想过,信笺其中另有玄机。 宋伶心跳加快,找出剪刀,小心地从信笺背后,看准糨糊黏住的地方,轻轻划下;小心挑起纸张,信笺成了信封,其中确实还有一张折起的纸。宋伶放下剪刀,双手止不住发抖;如此小心翼翼在其中藏了东西,总不会是让信笺看来比较硬挺方正。 抽出藏于其中的纸张,仅对折一次,藏在信笺中不至于过于突兀。 上头写了五言绝句,宋伶看过一遍,持续拍胸深呼吸,稳定心绪。这首诗宋伶读过,是汴城樱柳书院收罗城中文人诗词,每半年印製一本汴城樱柳诗词录;刘年晋的书房,自首创开始收藏,每一册都没错过。初夏那册,刘年晋与宋伶还没还看完,刘年晋便过世;冬季那册,宋伶在若霞外出时,让她买回来。 这首五言绝句乃是少年文人思念佳人,盼能花前月下,与佳人一聚;藏在此处,岂不是藉此表心跡? 宋伶往前拆开信笺,每封里面都藏有纸张,写的都是露骨地向佳人求欢、寻爱的内容;拆着、看着,两腿不安分的夹紧磨蹭。拆到一封不是抄录诗词,而是写着:『月圆之夜,二更之时,边门盼佳人一顾。缘份虽天定,此心仍不渝。』 宋伶看这封信笺送来的日期,是正月十五。呆愣许久,望向窗外,边门的位置;其实更该讶异刘言政怎么知道茗萱苑的边门,宋伶却只呢喃:「就算我不知不觉,他也在那儿等着?」 缓过之后继续往前拆,再次看到诗词以外,又是明月二更之约。宋伶拆完这几个月的信笺,刘言政来接刘禹的日期并不固定,彷彿是心血来潮走一趟似的;然而每个月圆之夜,十四或十五,他肯定会来,并在那次的信笺里,写下月圆二更之约。 不同的只有最后几句,第一次约定的信笺写着『既盼佳人知我心意,又怕佳人得知后困扰不已,密藏于信笺中,若有缘终得一会。』 第二次写着:『明知不该,又因期待而焦躁不安,曾想是否要露端倪让佳人察觉,终究不容礼教,不应为此叨扰。』 第三次写着:『本就不该期盼,却仍有繚绕于心的情意难灭。』 第四次就是『缘份虽天定,此心仍不渝。』 从去年十月十五开始,转寒还下雪的天气,刘言政在这样的夜里,从二更等到何时才死心离开? 看着铺满桌面的纸张,宋伶的心慌乱不已,既心疼刘言政在寒夜中等待,更苦于这不合礼教之情怎能成真! 「夫人。」 慌乱间听见若霞的声音,宋伶受惊吓地看向书房门口,遮掩桌上的信笺纸张,道:「怎么,有事吗?」 若霞向来有分寸,停在书房门口,没有走进去,也没打量宋伶在做什么,低下头道:「若霞在房里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平时这时间夫人已就寝,于是来看看,是否是烛火未灭。」 「是、是嘛……已经这么晚了?难得有兴致看书写诗,我这就收拾。」 「需要若霞帮忙吗?」 「不用,你回房休息吧,我收拾好就睡了。」 「是。」 被若霞惊醒,宋伶这时确实感到困倦;将那些艷诗、明月之约的纸张,一张张收回信笺里,在木盒中叠好。收起一张,心绪彷彿就定了一分,带着烛火回卧房,吹灭后躺在床上,脑中已有了打算。 茗萱苑此时只有宋伶与若霞两人,若霞有可能瞒过宋伶让黄大川进屋,就算上次告诫过,若霞若继续约黄大川入院,宋伶未曾察觉有异。至于若霞是否在夜里外出幽会,宋伶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而宋伶无法瞒过若霞,让刘言政进屋;她又哪来顏面,让若霞看着她带男人进房呢?那个男人,还是刘府的二少爷。终归是无缘之人,恐怕还是只能靠着妄想过日子了。 *** 自那晚见宋伶慌乱遮掩桌上纸张,若霞明显察觉宋伶这阵子的不对劲。就算带着刘禹,空档间会突然恍神;更别提面对刘言政的时候,往日相敬如宾,近来可说是刻意冷落似的无视。每日早上在荷馨楼与刘太夫人用早饭,本就不会有交流;遇上刘言政来接刘禹,以往还会寒暄几句,这阵子低头谢过之后,就不多言。 若真不需刘言政的好意,也不明言,装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全是藏有心事的破绽。偶尔对着若霞,又有欲言又止的犹豫。 若霞不清楚她的心事,无法主动开口提出建议,更不会与宋伶打听。回想那晚书房桌上,宋伶匆忙遮掩,桌上有收放刘言政信笺的木盒,桌上的纸张,看来与信笺的大小相同。若霞留一份心,有机会再去察看那些信笺有何玄机。 过几日是弦月将至半月,略有月色又不甚明亮的日子,黄家兄弟喜欢挑这种日子过来,若霞在傍晚,也在边门上看到那块木牌。 最近宋伶在书房待着时间都比往常晚一些,避免她对送上的茶起疑,若霞是轮着在茶里、汤里、菜里下安神粉。 若霞收拾完晚餐的碗盘,泡茶到书房,没一会儿,书房的烛光就慢慢往卧房移动。每回对宋伶下药,若霞会特别关注她的行动,免得迷糊间持着烛火出事。确认她好好在床上躺下,烛火也安全地灭了,离黄家兄弟来还有一段时间,若霞手执灯笼到书房,拿下收有刘言政信笺的木盒。 若霞到刘府后,刘太夫人见她聪颖,让她跟容秋学识字、写字。刘太夫人是因她八字与刘年晋相合,让她到茗萱苑当妾;若霞偶尔不免会想,若自己没在黄家村出那种事,在刘太夫人的栽培下,或许能在许雅身边,当一个类似容秋在刘太夫人身边的左右手。当刘言政接管刘府后,许雅为刘府主母,她能当个掌管大小事的总管。那样的日子,岂不比此时风光许多? 若霞轻笑,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拋开,打开木盒,拿起信笺就发现被拆开的缝隙,心中一惊,道:政二爷果真有心思! 抽出信笺内的纸张,一段段艷诗,每逢十五的月圆之约,明白近来宋伶为何如此心烦意乱。烦乱的不是该如何拒绝,而是难以成全;否则,严正交代刘言政别再送礼,刘言政肯定明白宋伶拒绝的不只是礼品,还有月圆之约。 听见亥时锣响,若霞放下手中信笺, 执起灯笼先到边门让黄家兄弟进门。这回两人一道来,见若霞与他们同往萱苑大厅,黄二河笑道:「上回时间不够,冷落你,妹子这次打算一起来?」 说着,还伸手捏若霞的屁股;若霞拍开,没好气地说道:「上书房收拾东西而已。」 若霞先到书房,让黄家兄弟自己去宋伶卧房;除了两人第一次到萱苑卧房,之后若霞就不再为他们领路。 将信笺依照时间一封封放回木盒,想着刘言政约每月十五相会,与黄家兄弟多在月未半之时来,以夜色遮蔽行跡;两方应是未曾相遇。只是住在茗萱苑的刘年晋、宋伶都不知道有边门,刘言政如何得知,茗萱苑有边门得以出入?就算轩禾园有边门,茗萱苑一直以来,只有榕树鬚干包裹围墙的景象。 若霞思量,刘言政是否察觉若霞以偏门私会男人,而显露异样神色?因在轩禾园养成的习惯,若霞就算每日陪宋伶往刘太夫人的荷馨楼,或是傍晚刘言政来接刘禹,遇上刘言政,肯定垂首不看刘言政;刘言政更不可能向若霞搭话,无从比较他的态度。 「什么都没说,就算知道,也默许了吧。」无论是那扇边门,或是她与黄家兄弟苟且之事。 若霞喃喃自语,将木盒放回原位,再将桌面环看一週,确认都恢復原样后,拿起灯笼往外走,听见廊下动静。 黄大川以不同平时的语调,道:「伶姐姐,我向王母娘娘求了一身体魄,与一夜机缘,入梦找你。」 若霞一愣,随即嗤笑,心里暗道:这是在演哪齣? 十 十 夜中寂静,听得宋伶呢喃轻唤:「晋儿……」 听见宋伶的声音,就算明白她此刻神智不清,若霞仍停下脚步,由房内窥探廊下情景。夜色不明,廊下昏暗,若霞费了点功夫,依稀看清廊下有三人,较为壮硕的黄大川,将宋伶放在地板上。 黄二河察觉书房透出的光,朝她走来;他们就在若霞要回房的路上,往反方向绕点远路也行,见黄二河走来,若霞对方的意思,也不扭捏。走出书房将门关上,执起灯笼看清黄二河赤身裸体;确实有一阵子没嚐到男人的滋味,见黄二河垂在腿间晃动的软肉,若霞下体一阵搔痒。 黄二河见若霞接近,停下等她过来,若霞笑着,将灯笼掛在廊柱上,看清他们的佈置;宋伶全身赤条条躺在地板上,垫着的布衫,应该是黄家兄弟带来的薄被。 宋伶的身形比若霞娇小,乳房却不相上下,是男人一掌握不住的柔软胸脯;不过宋伶穿衣时刻意压住,平时并不显胸。 白皙的肌肤在灯笼印罩下,冉上一片奶黄,闭眼躺着,口鼻间不时发出不成字的呢喃。黄大川跪坐在宋伶腿间,抓住她的腰,一下抬起将她的臀垫在大腿上;再提她的腰往上,臀部垫在黄大川胸上,两腿虚软往外开,丰满的乳房几乎垂在肩前。呈现倒立在黄大川怀里的姿势,黄大川低头舔上她腿间粉嫩的花心。 「嗯……哈啊……」闭眼的宋伶不断发出微弱嚶嚀。 以往与这两个男人廝混,若霞还以为自己已无羞耻之心,此时看男人跟其他女人交媾,那女人还是自己服侍的夫人,若霞不禁脸上发热。过往刘年晋不顾场合要与宋伶亲热,若霞遇上,远远一眼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会退开。她可不向当时茗萱苑一些僕役,看笑话似的凑近看活春宫,还赌晋少爷多快结束。 黄二河贴近若霞,亲吻抚弄间脱下衣物,很快地,若霞身上也一丝不掛;拥吻着,彼此朝对方下体抚摸。手心中的肉棒愈热愈硬,下体在男人粗糙的手指抚摸、抽插间传出渍渍水声。她难耐地朝黄二河蹭,黄二河让她转过身,两手撑在栏杆上翘起屁股。 黄二河抓着若霞屁股揉捏,若霞回头轻声道:「先替妹妹的小穴止痒……」 男人笑得猥琐,一手捏着若霞屁股,一手抓住自己的肉棒,龟头在若霞的后穴与前穴上下滑动。若霞扭着屁股,要避开他从后穴进入,你追我跑的玩闹。 两人笑盈盈玩闹间,宋伶皱眉呢喃:「嗯、晋儿……谁……」 宋伶发出的声音相当黏糊,略有皱眉不满的模样,黄大川用力吸了一嘴,道:「伶姐姐别担心,也别生气。王母娘娘说我辜负的女子不仅伶姐姐,得要两位女子都补偿,才答应赐我这夜机缘。晋儿只好一人二化,一个来找姐姐,一个去找若霞。姐姐方才听到女人的声音,正是若霞那骚妮子。」 若霞不满地撇黄大川一眼,在此刻全是风流媚态,黄二河此时重顶入花心,惹得若霞娇喘连连。 黄大川放下宋伶,欺身亲吻她的唇,道:「刚才只用舌头,舔得姐姐美不美?晋儿已不可同日而语,姐姐别因若霞不开心,现在就让姐姐嚐嚐身强体健的晋儿应是如何。」 黄大川一手压下肉棒,贴在宋伶下体挺入,不忘持续在她耳边说道:「硬不硬,壮不壮,热不热?」 「……嗯……嗯……」 「姐姐可把晋儿吸得真紧,这些年是晋儿不好,真是难为伶姐姐。」 黄大川说完,加重扭腰的频率,宋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鼻腔间不断发出嚶嚀呻吟;男人两手抓住宋伶乳房揉捏,张口含住吸吮;吸够了,直起身子,压开宋伶双腿更加用力、快速抽送。 一旁黄二河看黄大川直起身,从若霞背后抓她乳房玩弄的两手,转为反扣在若霞肩上,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这样带着若霞,一边顶,一边转身往黄大川面前走。两人跨在宋伶上方,男根没有停止在若霞小穴抽插,带出晶莹爱液滴在宋伶胸上、脸上。 黄大川抬起脸,朝黄二河带过来的阴蒂舔咬。 「啊!啊啊!」 若霞爽得弓身往后贴在黄二河身上,两手紧握黄二河扣在肩前的手腕,两腿曲起,缠在黄二河腿上。让自己全身都倚靠在黄二河身上,靠男人的肉棒顶着晃动,黄大川就张嘴在那儿,若霞阴蒂磨蹭黄大川的齿舌。 「啊、啊啊、不行、不行了!!呀啊——!」 黄二河往后退一步,若霞高潮不止的身子一弹,黄二河的肉棒滑出,下体涌出温热的爱液;难以止住下体在高潮中颤动,淫水喷在黄大川脸上,滴在宋伶赤裸的身上。 黄大川满意地舔过嘴角的淫水,更加用力朝宋伶大开大合顶弄;黄二河让若霞张腿跪在宋伶上方,若霞两手搂上黄大川亲吻,腰被黄二河抬起,再次顶入。 若霞贴着黄大川的唇娇声浪语:「呀啊……好舒爽……妹……」 黄大川轻咬她的唇,低声说道:「骚妮子可满意本少爷入梦?」 高潮发麻的脑袋想起这两兄弟弄的情境,虽感到可笑,仍欣然接受,道:「爽死了……晋少爷雄壮的肉棒肏得若霞淫水淋淋,真要肏死若霞了呀……啊、啊!」 说出口后,若霞迷糊间更有股快感,让她喊得更娇媚:「少爷再用力点……若霞的小穴可痒的……日日夜夜……都等着呀啊啊!」 黄二河朝她屁股用力拍一下,黄大川满意的亲吻若霞,卖力地朝宋伶抽插,说道:「在夫人面前也如此浪荡。」 「我俩本就侍奉一夫……何必在少爷面前矜持……」 两个男人的气息愈离愈粗重,猛力抽插后,都自肉穴中拔出,黄大川抓着肉棒射在宋伶腹部,黄二河往下射在宋伶乳房上。 若霞抖着双腿,小心抬腿跨过宋伶,软坐在一旁喘气;垂眼看宋伶脸颊、全身都泛红,乳头坚挺立起,身上沾满她与两个男人留下的体液。 黄大川拿起放在一旁备妥的布巾,为宋伶擦拭身上的体液,宋伶难耐地扭腰动呻吟。黄二河从后方搂住宋伶,黄大川将她两腿推开,膝盖掛在黄二河手臂上,宋伶便靠着黄二河,两腿大开被抱起。 若霞嚐过这个姿势,男人们玩双门入洞的其中一个花样;此时却是这么抱着,让宋伶屁股垫在栏杆上,黄大川伸手到宋伶下体,揉捏阴蒂拨弄一阵,便有排尿之音。 若霞往后靠在木墙上,拉一件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披上,春夜仍凉,过了发热的激情,需要衣物裹住发汗的身子。她没想到两兄弟居然是让宋伶排尿,以为是两人玩弄女人的花样之一,日后才知道,被下药后全身放松无力,很轻易就会被肏到失禁。 让她一边尿、一边肏也是一种乐趣,不想弄得这么狼狈时,就会先让她排尿。若霞自书房出来之前,他们已经让宋伶尿过一次;依照过往的经歷,这时得让宋伶再尿一次,免得等下被尿得一身湿。 黄大川一边揉着宋伶阴蒂,一边道:「伶姐姐别害臊,爽到想尿尿是常情,以前都不能给伶姐姐这种感受,是晋儿不力。」 「嗯……嗯……晋儿……」宋伶嚶嚀:「想要……都要……」 黄大川与黄二河对视一眼,黄大川道:「伶姐姐不想晋儿一人二化,去找若霞?晋儿明白,本就是奉王母娘娘之意,也要给若霞一个补偿。让那骚妮子爽过了,现在晋儿都给姐姐。」 不管宋伶是不是这个意思,这种状态下的宋伶,听男人说什么,便会想成什么。 「啊……」 「然而姐姐就一个小穴,如何容得下晋儿两根屌?」 「嗯啊…」宋伶不成话的呢喃着。 黄大川手指抚上她臀间菊门,道:「让晋儿进这里如何?」 「嗯……」 黄二河将宋伶自栏杆上抬起,与黄大川面对面;黄大川将宋伶往前拉,宋伶身子由背靠黄二河,变成往前倚靠黄大川。黄二河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搓揉,一手探入宋伶臀间,将手指插入。阴茎很快就硬了,半蹲对准后穴抵住,黄大川则说着:「伶姐姐,晋儿要来了。」 并不是黄二河第一次肏宋伶后穴,松弛无力的身子轻易接纳肉棒进入,黄二河进入后,再把宋伶拉回身上,双臂勾住她双膝盖,对着黄大川下体大开。黄大川搓一搓肉棒,抵住宋伶小穴,道:「伶姐姐,前面的小穴,晋儿也要来了。」 「啊……哈啊……」 若霞坐在一旁,看宋伶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一前一后轮着顶;她张开腿,以手抚慰下体,两指插入,掌心拍打阴蒂,另一手抓住自己乳房捏乳头。 黄大川见了,吻着宋伶说道:「伶姐姐,若霞没了晋儿,坐在一旁,用手指插自己下体呢。」 「嗯……哈啊……啊……」在两个间前后晃动的宋伶,在灯笼的阴影间,脸上彷若带笑。 若霞看不清她的脸,此时的视线,都在两个男人夹住一个女人的景色上;想着过去自己被两兄弟抱着肏,就是这番模样,身子更加敏感兴奋。 双门大开的姿势,除了男人站着将她抱起来夹住,还有趴在黄大川身上,黄二河再从后面进来;或是躺在黄二河身上,张腿让黄大川猛力肏。她最喜欢躺着的姿势,后面塞了一根肉棒,黄大川插入时,很轻易就能顶到若霞最舒服的地方。简单几下就能让她高潮,更是不时爽到失神昏过去。 若霞闭眼想着,夹住腿颤抖高潮;喘气抬眼看眼前的三人,还在上下纠缠不休。她缓了缓,穿上衣服,先回房去。 兄弟俩没有拦她,若霞穿戴好,拿下灯笼走过三人前,朝两个男人一人给了一吻,巧笑离开。若霞回到房里,擦拭过身子后,便上床躺着休息。半梦半醒间,听到屋内声响,若霞起来,见黄家兄弟饜足地笑着走来。 正好听见五更锣响,若霞道:「弄得还真晚,今天走不了了。」 黄大川道:「本就没打算走,用了迷香丸,有温软呢喃的反应,收拾起来真不是一时半刻能清理乾净。」 说着就往若霞的床上爬。黄二河道:「已经擦过身子,本不想惊扰妹子,还是将你吵醒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此留宿,也知道白天刘禹会到茗萱苑来,清楚该乖乖留在若霞房里,避免任何引起注意。 再一会儿若霞就要去大厨房,与其他僕役用早饭,接着回来伺候宋伶;于是不打算再睡,与黄家兄弟问了上次宋伶用过迷香丸的异状。 「一般用上迷香丸,就是发情难耐,然而加上安神粉,就有半日间都是失神的状况,说什么,她便想成什么;不断出汗、出水,将药力排泄完,才能安稳睡一觉。你那夫人只够咱们玩半夜,半夜还有一段时间得替她收拾,药力没消完,隔日自然恍惚难耐。」 「毕竟神智已醒,身子难受没男人在,多喝水也是能排出药力。」 兄弟俩一人一句说着,若霞想起在黄家村那几夜,没一刻不扭腰想要男人的肉棒,不禁埋怨道:「你们究竟哪来这么多缺德的东西!」 黄大川道:「嘿,说了你别不信,这可是清川香其中一项產业。过去男人当家时传承的项目,刘太夫人不感兴趣,到政二爷手中,才又开始运作。」 「什么?」若霞没想到刘言政翩翩风采下,居然还有这种心思,做这些缺德的药品。 黄二河接着说:「政二爷那群紈裤子弟,没少往风月场跑,壮阳、催情药物,异想天开的东西,都试着做,更试着用不少。不说别的,晋大少爷那体虚的身子,岂是吃几帖补药就能有用,都下了壮阳药的。」 「咱兄弟是帮着找材料的,口风紧,少爷们赏过不少好东西。」 若霞心想,既然刘言政熟练风月欢场手段,又以信笺藏信钓宋伶,恐怕鲜有真心,而是游戏;看要花多少时间,能钓上守寡的兄嫂。这也好,若是真心,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事;她不担心刘言政或宋伶,而是许雅。 若霞轻叹口气,这不是她担心得来的,看时间差不多,若霞前去大厨房。黄家兄弟留宿时,她会藉口没睡好胃口不佳,带些包子回去,等饿的时候果腹。僕役间偶有这种状况,就算多拿一点,也没人会为难若霞。 带了三个包子回来,黄家兄弟已睡着,她自房里拿出木碗,将包子放在里头,盖上盖子。自己吃完包子,往宋伶那儿走去。 宋伶坐在床边,比上回更加恍惚,不等若霞问,便要若霞替她向刘太夫人告假。 听宋伶这么说,若霞确定宋伶还没回神,道:「夫人忘了,今日刘太夫人带政二夫人、禹少爷及刚过满月的小少爷,上普安寺点平安灯与起名,今日不用上荷馨楼。」 「啊,确实……正好。」 见宋伶松口气,若霞能理解;上个月才请假,这个月又请,刘太夫人对宋伶并不宽容,不知会刻薄说些什么。 若霞不着痕跡道:「夫人嘴角起皮,怕是缺水,多喝些,若霞带早饭回来时,再替夫人泡壶热茶带来。」 宋伶摸了摸嘴角,点头道:「早饭不用了,替我泡茶就好。」 若霞离开后,宋伶便下床走到桌前倒水;醒来时还在梦中恍惚,经若霞提起,口中沾到水之后,便绝口渴难耐,一杯接着一杯,把整壶的茶喝完还意犹未尽。舔着嘴唇,坐回床边等若霞回来。 昨夜的梦更加荒唐了,见刘年晋向王母娘娘求了强健体魄,以及一晚机缘,来补偿他辜负的妻子,其中还包含若霞。若霞在梦里如同那晚庭院中撞见,趴伏在地翘起圆臀,只是这次在她身后的不再是黄大川,而是刘年晋。 若霞不知羞耻,淫声浪语,虽自己也被刘年晋抱着,但他怎么能跟其他女人搞在一起?若霞怀孕了怎么办,就算刘年晋一人二化,也都该是她的。 早上看到若霞,宋伶有股心虚縈绕胸口。明知她也是出于无奈被调来茗萱苑,宋伶确实无法坦然接受,有其他女人亲近刘年晋。 她对刘年晋有眷恋,因而忌妒?宋伶清楚没到那个程度,只是夫妻情分,以及未能怀孕,毫无尊严地位的不甘。 十一 十一 梦中自己不掩忌妒,前穴跟后穴佔据刘年晋,听若霞只能用手指自慰,欢喜的拥住前方的刘年晋亲吻,让若霞看清楚,她的男人没若霞的份。 此时的刘年晋体魄强健,肯定也会有浓稠的精液,无论肉穴或肠道,都想要被注入他浓稠精液;若能怀下刘年晋的孩子,刘太夫人将再次重视茗萱苑、重视她。 她哭喊着要怀刘年晋的孩子,他却说:『夜里入梦已是奇谈,若让姐姐有孕,晋儿只会害了姐姐。』 确实,谁会信刘年晋入宋伶的梦,让她怀孕呢?梦中的自己坚信能怀孕,搂住刘年晋,在他身上扭腰摆臀。 宋伶轻抚小腹,夹紧双腿,得忍着等若霞送茶来,缓解口渴后,才方便躺回床上,排解身体难耐的感受。 若霞没让她等太久,且送来的茶,彷彿知道她口渴难耐,是相当适合入口的温茶。一下就喝了半壶,若霞在旁道:「若霞再泡一壶在旁放着。」 「去吧。」 急促灌水缓解道能缓慢品茶,这才发现茶中有股草香,等若霞在次回来,宋伶问茶里加了什么。若霞道:「见夫人脸颊有些许浮肿,若霞便在茶里加了些消水肿的药材。」 宋伶抚摸脸颊,不确定是否真那么明显,然而茶的味道很好,没必要计较这个。 「我继续歇会儿,到午再喊我一声。」 「是。」 若霞退出后,急促灌下不少茶水,让她有尿意;到隔间尿壶尿着,竟有将高潮的爽快感。一下一下使力从膀胱挤出澎湃尿液,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尿,才缓慢走出隔间。 回到床上,拉下帘帐,在艳红廉帐遮盖的空间里,宋伶这次毫无矜持,将自己脱个精光。 拿出暗格中玉石雕琢的角先生,宋伶细细端详;虽是梦境,那粗壮、灼热感受异常真切。她只见过刘年晋那话儿,回忆梦境中男根的模样,却都与这角先生的相似。对熟悉的刘年晋,全是贫弱瘦小的印象,梦中都难以想像那东西变得茁壮。 跪在床上将将角先生往下体送,贸然接触,因乾涩窒碍难行,便横放在手心,贴着下体磨蹭。回忆昨晚梦境,往下看着自己丰满的乳房,昨晚刘年晋柔弄她的乳房,道:『这柔嫩丰满的乳房,姊姊捧着都能吸到了吧。』 过去刘年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刘年晋喜爱吸她的乳头,因她乳房丰满,也曾推起乳房要宋伶试试她能不能吸到自己的乳房。她办得到,当下刘年晋相当兴奋,然而自己吸舔,与别人触碰的感受完全不同。 身后的刘年晋捧起她的乳房,送到她嘴边,宋伶试着去做,梦境中的自己绵软无力,无法施行。 此时宋伶抬手捏住乳头,捧起乳房往上,低头伸舌,舔过乳房上坚挺的粉色乳头。 腿间的角先生很快被沾湿,连整个手掌都湿一片;宋伶调整角度推入体内,手指抵着角先生底端,松开再推入,反覆一阵。恍惚地,难以满足这简单的抽送。 宋伶看一眼床铺,将被子捲了起来,手在腿间抵着角先生,跨在被捲上;想了一会下,拉了一件衣衫垫上;穴里塞着角先生沉腰坐在捲上,闭眼想像此时跨在男人身上,两手撑在男人胸上,前后扭腰摆臀。抬腰时角先生会滑出些许,再往下坐抵入,真有在男人身上驰骋之感。 「哈啊、啊……」挺胸直起腰快速前后摆臀,一手抚摸阴蒂,一手捏乳头,宋伶舒爽地达到高潮。 「啊……啊……」她往前趴下,闭眼迷茫间寻找男人的嘴唇亲吻,穴中的角先生在她扭动间滑出。 「嗯……」宋伶起身找到滚落在旁的玉石阳具,看着下方穿过孔洞的丝绸,有了想法,将丝绸绕过被捲绑住,看来就是捲成一卷的被子上,突出一根假阳具。 宋伶难耐地跨上,以更大的幅度下上跃动,甚至抱着被捲翻身躺下,两脚夹住被子前后移动,彷彿男人趴在她身上顶。或是两腿往外大大张开,想像男人抓住她两脚脚踝高举大开,她往上扭腰迎着压在腿间的被捲与阳具;或是转过身,让那有坚硬曲线的玉石,用不同角度搅弄她的软肉。 不知高潮几次,宋伶香汗淋漓,仍不捨地搂着被捲;想像拥抱着男人,两人仍紧密贴合,就这么趴在被捲上睡了。 宋伶是被冷醒了,醒来时神智清醒许多,由她下体还与那根玉石阳具接合,渴求的慾望已消退许多,羞耻心便回来了。 热着脸将固定假阳具的绸缎解开,底下垫着的衣物还有湿润的痕跡;掀起帘帐一角查看天色,将到正午,等若霞来了,先让她准备擦澡的热水。 把部分湿润的秽衣穿上,下床还得加外衣,不担心被若霞发现衣服有异状。看着被捲与放在一旁的玉石阳具,这次比上次更加能够接受梦境中的荒唐,于是此刻想着,如何隐晦将此景成诗。 她与刘年晋都有这种「毛病」,遇上事情,想的是如何用诗词表达。刘年晋每次平静慾火后,想的都是将此次两人风情,以诗文纪录,也要宋伶一併合诗。书房有部茗萱花月,收录两人风月之情诗;刘太夫人知道两人有这本诗文录,更是瞧不起宋伶,空有才学,却带刘年晋放纵声色。 刘年晋过世后,宋伶本想将那本诗文录烧毁,遭僕役制止,报上刘太夫人。原以为刘太夫人会乐见她销毁这种不成体统的诗文,却以刘年晋遗物为由,不许宋伶擅动。现在那本诗录还在书房里,为了避免让刘禹不小心翻阅,藏在出柜的夹层里,也算是一种压箱底了。 若霞来送过温水、午饭之后,宋伶便到书房,琢磨两次巫山云雨的梦境,书写成诗。放在一旁晾乾时,看着架上收放刘言政信笺的木盒发楞。 若刘言政还没放弃,十日之后又是月圆之夜,他会再次等待吗?宋伶起身推窗,望着寂静的庭院,若说是不捨得让刘言政在寒夜中空等,肯定是自欺欺人的矫情之言。她该想的,不是该不该让刘言政在夜中等待,而是该不该让他入园,舒展藏于礼教下,送来各种艷诗的心意。 平时这个时刻,刘禹会在园中与其他僕役玩耍,此刻刘太夫人带着孙子们与许雅前往普安寺,为了孙子们平安,吃斋唸佛住上三日。 过去每逢初一十五,刘太夫人会带刘年晋与宋伶到普安寺祭拜,顾虑刘年晋的身体,待半日宋伶就与他回府,刘太夫人则留宿一晚。 当时刘太夫人万般宠爱,此时冷冷清清,若说有甚么问题,肯定是宋伶没怀上刘年晋孩子;实乃身为刘年晋之妻的不肖之罪,可她,真有做错什么? 有委屈、有怨懟,然而谁能给她公道?谁又真在意她在这里过得如何?宋伶琢磨一个下午,甚至还採了院中野花,摘花瓣,问花儿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会犹豫,表示心中已有所求,想找放弃的理由。最终宋伶坦然告诉自己,想随心而动,何须找理由。 傍晚若霞送上晚饭时,宋伶将准备退开的若霞喊住,道:「你坐,我有事想问你。」 「是。」若霞没与宋伶同桌,而是拿出在墙角的板凳,放在门旁坐下;就算主人赐坐,奴僕得坐得比主子低才行。 宋伶没动饭菜,转身看着若霞,问:「你还有与你那表哥见面吗?」 就算此时黄家兄弟还在她房里,若霞神色冷静,完全不露破绽;她有把握宋伶不可能察觉,于是拿出早已想过的说法,离座往前跪下,垂首道:「回夫人……有的。」 「多久见一次面?」 「约初二、十六外出时,会见一面。自上回之后,不敢再让他们入园,只在白日见面。」若霞说得毫不心虚。 「之前夜里,你不也会外出?」 若霞没釐清宋伶为何问这些,自她语气中,未有试探之意,彷彿真只是要间聊;若霞继续编造道:?过去若霞的屋舍偏远,且无僕役在附近,夜中潜行出入,且有小门钥匙,并无大碍。此时园内只若霞一名丫环,夜中外出怕夫人有所需求,便不在夜里出门。? 宋伶一笑,道:「你倒是替我想。」 颇有讥讽之意,想必又是想起撞见黄大川那幕,若霞道:「若霞贪求享受,却也不敢辜负职责,才有让男人夜中入园,天真大胆之举。」 「若……」 宋伶迟迟不语,若霞微微抬眼,见宋伶双手搅弄衣袖,刚刚那声并不是要喊若霞的名字,似是犹豫斟酌该怎么开口。若霞默默等待,终于宋伶深吸口气,下定决心,道:「若我要在夜里开门让一人进来,你怎么想?」 若霞没想到,宋伶真下定决心;要进来的那人,肯定是刘言政。 她垂首,恭敬说道:「什么都不敢想,夫人要若霞做什么,若霞便做什么;夫人敦厚饶若霞一命,若霞愿以命助夫人如愿。」 「说得如此轻易,可知我的愿望是什么?」 「若霞见识肤浅,先前自己夜中让男人入园,便以此之心推断夫人有心仪之人;若想错了,请夫人息怒。」 「心仪之人……」 若霞听宋伶低喃这四字,而后轻笑一声。 「会不会真有那人……罢,过几日你也该知道……把东西撤了,突然没胃口,想睡了。」 「是。」 若霞将饭菜收入木盒里,先到小厨房里泡一杯薄荷菊花茶,并加入安神粉;黄家兄弟还在,这是想让他们在夜中能安稳离开的保险。将茶送到萱苑,宋伶确实已到卧房,若霞说道:「替夫神泡了薄荷菊花茶,安神助眠。」 「嗯。」宋伶接过,将温度适中的茶喝完,若霞接回杯子告退;将萱苑大厅桌上,放有晚饭的木盒提到自己的屋里,点起灯。 「夫人吃不下,让你们有口福。」 黄家两兄弟整日都在床上闭目养神,偶尔下床活动;两人做尽混账事,却清楚什么时候不该惹事。中午若霞上大厨房领宋伶的午饭,早上才拿了三个包子,装病要做足,若霞中午没在大厨房吃,只说早上的包子还有。黄家兄弟整个白天就吃一个包子,也不会拿这件事闹,就算没有晚饭,两人也会以离开茗萱苑为优先。 三人间谈间,若霞说出方才也下了安神粉,黄家兄弟离开时,不需过于提心吊胆。没料黄大川却说:「如此说来,也是夜访的好时机。」 「这?」若霞语塞,只是保险起见下的药,又成了黄家兄弟的机缘。叹道:「随你们,别又弄到走不开。」 黄二河道:「放心,明天得上工,一定要回去。今天夫人睡得早,早早完事,说不定子时就能离开。妹子今晚是否同去?」 若霞摇头,道:「 早点离开就好,我还得关门;昨晚一夜未眠,今晚想好好休息。」 刚与黄家兄弟重逢时,若霞有一阵子确实恨不得天天与男人幽会,固定有男人后,就没那么欲求不满;真有所想,用手摸摸也就够了。而黄家兄弟的伴不仅若霞一人,若霞真不答应,他们不会勉强;倒不是体恤风度,而是觉得都爽过了,没必要像当初那样,用药强上。 黄大川道:「咱兄弟俩睡了一日,正有精神呢。」 宋伶一人份量的饭菜,黄家兄弟风捲残云,两三下清光;若霞收拾起来,道:「你两别猴急,等晚点关上苑门。」 一般来说,戌时关上苑门,非有必要,刘府内各家不可往来。据说刘府过往曾发生过,兄弟争权,夜中到对方园内行兇之事;此后虽为兄弟家人,夜里仍不可往来。 离戌时还有点时间,若霞与黄家兄弟聊不少迷香丸加安神粉的迷幻药效,以言语替对方营造情境助兴,不仅是自己的乐趣而已;若情境不合对方,那对方整晚只有痛苦而已,连醒来都会忧愁万分。 「当然,也有人对女人的乐趣就是要她痛苦,咱兄弟不好这口就是。」 若霞冷笑,道:「难道当初对我下药,我不痛苦?」 黄家兄弟搔头,黄大川笑道:「那时年轻太衝动。妹子一年比一年标緻,当时妹子瞧不起咱们吧?那冷眼真令人上火。」 黄二河道:「林四少给咱们药跟提点几句,才有胆干那种事。一晚过去,其实心慌得要命。妹子没跟人提,之后几晚一次比一次浪骚,才没那么担忧。」 若霞佯作生气瞪他们,道:「能跟谁说?说了能怎么处理?村里人知道我被做了什么,我有脸待着?恐怕就要我嫁给你们其中一人吧。我在刘府好好日子不过,为了那些事跟了你们,回村里种田?现在离村几个月回村一次,在村里还不知道你们在外勾搭多少女人。」 若霞跟他们插科打諢惯了,这时难得愈说愈感到委屈,她向来不让自己陷入自艾自怜的情绪;事情都发生了,比起贞洁操守,她更想让生活过得平安顺遂就好。 黄大川笑道:「我们也知道衝动,此后没这么做事了。」 「哼。」若霞撇过脸,道:「时间差不多,我拿碗盘回大厨房,回来顺便关上苑门。」 去一趟大厨房,与丫头小廝聊几句轩禾园的逸事,心头涌起的委屈消散一空。回到茗萱苑,栓上苑门,回到房里,黄家兄弟已蓄势待发;若霞问道:「昨夜说晋少爷求得一夜机缘,今晚打算怎么对夫人说?」 黄大川道:「我们方才正在商量,要问妹子,夫人身边可见过其他男人?」 「除了晋少爷、政二爷,其他僕役小廝,夫人是正眼都不看的。过去她有何交际,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刘言政,若霞想起黄家兄弟提到,那群紈裤子弟没少往风月场跑,若是青楼之地,你情我愿,如何需要做迷药。 「你们跟政二爷混得如何?」 黄二河笑道:「那群人咱攀不上,偶尔替他们把风罢了。」 「把风?」 黄大川道:「政二爷喜爱勾搭守空闺的人妇,他总说征服未出嫁的女子是害人,给予空闺人妇身心充实,是做好事。」 黄二河接着道:「在清川香中,有个分支是专做春药的,叫梨棠香舖,有门路的人才知道这个香舖。咱兄弟就是这香舖缺人手,让政二爷挑上,才入城工作。」黄二河想了想,笑道:「也是政二爷对咱知根知底。」 若霞面露惶恐之色,问道:「知根知底?」 黄大川笑道:「是,他知道咱门之间的关係。」 若霞心想,难怪刘言政知道茗萱苑有边门。 「那他知道,你们对夫人出手吗?」 黄大川道:「我们可不会什么都说,但以政二爷的性格,只要别让夫人想不开,政二爷便不会怪罪。」 若霞好奇他们狐朋狗友的默契,道:「若夫人是政二爷的目标,也没关係?」 黄二河道:「政二爷想法大胆,行事却异常谨慎,若不到对方主动打开心房,不会贸然行动;更不会做无谓的争风吃醋。然而以夫人的态度,上回不就在梦中呢喃政二爷?大哥,不如今晚就帮帮二爷。」 「就这么办。」 两兄弟说着,轮着朝若霞亲一口,就出房门往宋伶所在的萱苑走。 若霞感慨男人游戏人间的自在,拿起收在抽屉中做到一半的刺绣,一针一针绣。园中无事之时,也只能做这些打发时间。这是准备三个月后,刘太夫人四十五岁生辰的寿礼,花开富贵的图样,适合做衣裳的装饰。 专心做这专心细緻的工作,时间过得快,在子时末将黄家兄弟送出门;猜想宋伶明日肯定又恍恍惚惚,先往宋伶房里确认茶壶的水量。 进入宋伶卧房,听见细微嚶嚀,若霞本想唤她,确认是否清醒,但想起黄家兄弟说的『下药后情境』,便不出声,免得在她恍惚梦里留下莫名的记忆。若霞轻手轻脚将茶水补满,便才回房休息。 十二 十二 宋伶醒来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过去别说春梦,就连与刘年晋真实的床笫之事,亦鲜少有各种畅快淋漓的激情景緻。 接连两日做激烈的春梦,宋伶真觉得累得直不起腰;幸好今日也不需向刘太夫人请安,能继续休息。还是因为不需要早起,放松之下才会接连做那种梦? 昨晚是刘言政入梦,说着:「多希望趁府内无人,直接到伶姐姐面前,然而明了姐姐心里仍有顾虑,只好入梦。多希望有一日,姐姐能成全这份心意。」 若霞来房里唤起时,宋伶如昨日那样,让若霞多备一壶茶水后,让她到午时再来。 若霞就算心知肚明,还是得当作不明白,尽僕役关怀之情,问:「夫人是否身体有恙,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宋伶也觉得自己夜里的思绪异常,但这种事哪好意思请大夫看,只说:「夜里没睡好罢了,拿些寧神助眠的药方就好。」 「是。」若霞答应,退出房里;刘府中有不少常备的药方,找总管问就有。而那些让人沉睡的效果,还不如若霞手上的安神粉;避免宋伶起疑,若霞依言去要了药方,今晚熬给宋伶。 宋伶愣愣地坐在床上,实际上接连两晚被两个男人逞慾,此时后腰酸软,她只感到像是往常月事将来之前的感受。不仅是黄家兄弟给宋伶下体、后穴用的镇静消肿膏药效力良好,宋伶没有与正常男人性交的经验,无从比较下体是否有异。 一回生、二回熟的捲起被子,将玉石假阳具绑在上头,这回用较长的丝绸,绕了两圈后,将绳结绑在角先生前方,坐下时能磨蹭到阴蒂。 宋伶跨坐在被捲上,阴唇贴着角先生磨蹭,弄湿后,再将它送入穴中。跨在被捲上晃动,闭眼想着刘言政的身影,昨夜他在身上各种舔咬、亲吻与抽插衝撞;躺着、趴着、或是被抱在怀中边走边肏。被这么抱着赏花赏月,还咏诗;是出自樱柳诗词录的情诗,妇人思念从军的夫君,梦中怀念与夫君温存的时光。 『这诗其实不衬姐姐,弟弟大胆期望,伶姐姐夜里想起温存景象,是与二弟。』 梦中宋伶哭了,刘言政安抚,是不是他做错事、说错话,不断道歉,宋伶毫无羞耻哭着说:『不是弟弟的错,弟弟把姐姐肏得太爽了……却只能在梦里……姐姐想你……想你的……』 此时宋伶坐在被捲上,拉起被捲被紧,就像坐在男人身上搂住对方,腰臀急促扭动,喘息呻吟,低声喊:「想你、想死你了——哈啊!」 与刘年晋相处这段时间,除了前天那晚梦境中的刘年晋,他何时让宋伶舒服过?梦境中的刘言政,数次带她共赴极致的爽快,美好极了;一时忘了,她也只在『梦中』,与刘言政共赴云与。 宋伶缓过高潮后,下体没离开玉石阳具,恍惚抓住乳房,让挺立的乳头磨蹭被褥,反覆滑过绣花凹凸处,再度缓缓扭腰,侧躺在床上,双腿夹住被捲,紧紧抱住被捲,全身在被捲上磨蹭。 恨不得赶紧到月圆之夜,她会让若霞开门,迎他到自己床上;就算刘言政只是图个新鲜,嚐过后未必会再来茗萱苑,那就当作一场梦又如何?在这无人将她放在眼中的刘府,做一个真实的梦。 *** 就算下定决心,真到那日,宋伶仍忐忑不安;在廊下看若霞提灯笼走向边门,宋伶便回萱苑大厅等待。她坐不住,心跳加速,一会儿摸头发担心会乱,一会儿担心妆容不好;听见陌生的脚步声,看到推门而入的那人,宋伶险些脚软。 「伶姐姐。」刘言政三步併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宋伶;不说那些『梦境』,宋伶何时感受或依偎男人胸怀的拥抱?刘言政身上有轻淡的竹香,脸贴在温热厚实的胸膛,听胸口传来急促的鼓动。 「多谢姐姐可怜二弟一番心意。」 耳鬓廝磨,宋伶慌张难以组织言语,彷彿又不需要言语;自放刘言政入园,此刻还需要多说甚么呢? 宋伶怯怯仰头,先往刘言政身后看,确认是否有其他人。刘言政抬起她的脸,道:「我让若霞先回房,这里只有我们。」 看入刘言政风情万千的眼,宋伶着魔似地,大胆搂住男人与他亲吻;唇舌纠缠让宋伶软了身子,比梦境中美多了。身子一晃,刘言政将她打横抱起,唇舌还捨不得分离,慢慢走到大厅后方的卧房。 刘言政将宋伶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脸颊,道:「姐姐等我一会儿,我把烛光拿进来,春宵可贵,得把姐姐每分每刻铭记在心。」 宋伶坐在床边,手指轻抚湿润的唇,光是亲吻,就与刘年晋天差地别;此时宋伶全身发热,下体湿痒。 见刘言政持烛台回来,拉过茶几,将烛光放在床前,再次搂住宋伶亲吻;分开后,刘言政解开宋伶的腰带,褪下外衣、衬衣与最底下的秽衣。宋伶赤裸坐在床上,全身发热,在男人的视线下,羞涩低头遮掩胸部与下体。 「姐姐。」刘言政捧起宋伶的脸亲吻,道:「当我第一次见到姐姐,便心疼极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婚礼隔日向刘太夫人请安那天。那日出茗萱苑前,老嬤嬤才交代完该如何照料刘年晋,明白自己是来冲喜,丈夫年幼体弱不堪,宋伶委屈不已。见到贵公子风范的刘言政,胸口涌起一阵苦涩;此时提起,不禁湿了眼眶。 刘言政见状,慌乱赔罪:「是我不好,不该多嘴。今夜我俩什么都不是,单纯一个寻爱的男子,遇上梦寐以求的仙子。」 明白刘言政误会,以为是因两人身份、因礼教感到痛苦难受,宋伶破涕为笑,道:「是,此时此刻,我俩什么身分都不是。」 「也不需要这身彰显身份的衣饰,姐姐替我脱去吧。」 刘府是富商,也是国戚,配有玉牌腰饰;宋伶常伺候刘年晋脱衣,解开男子衣饰相当顺手。只是裹在布料底下的身躯,就不是宋伶见过的。玉手抚上胸膛,有健壮的肌肉,坚实的臂膀,垂在腿间半勃的阴茎,光这样就比刘年晋勃起时大上两倍。 察觉宋伶的视线,刘言政上床跪直身子,握住阴茎到宋伶面前;宋伶羞赧地别过脸。 刘言政的阴茎接近宋伶的脸,道:「姐姐摸摸它。」 宋伶脸上发热,不仅是害臊,彷若还感觉到刘言政传来的体温;依旧别着脸,以馀光确认位置,抬手握住;刘言政覆上她的手,带着她上下套弄。 手心中的东西逐渐胀大,愈来愈热,宋伶瞥一眼它的变化,讶异于那雄伟的变化。 刘言政低语:「姐姐想嚐嚐吗?」 「啊……好……」 刘年晋经常有各种要求,宋伶都顺着答应;此时面对的是刘言政,也不是毫无羞耻,是紧张得只会答应。此时答应后,过了一会儿才想通自己答应了什么,看着比刘年晋大上少的肉棒,一时间不知如何下口。 刘言政不催促,手指轻抚宋伶的脸颊,以及握住他阴茎的手;由手背到肩膀,轻轻来回。轻柔的抚摸,搔得宋伶心口发颤,张大口将肉棒含住口中。 许闷在衣物中而生的骚味,更多的刘言政身上的青竹香;她在梦境中想像男人雄伟的男根,不过是把角先生的模样放大,怎么都没想过,真实的男人,还能更粗长。 生涩的吞吐,直到刘言政捧住她的脸,从她口中退出。宋伶恍惚地抬头看他,刘言政温和地笑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难为姐姐了。」 宋伶的脑袋一片混乱,无法思考刘言政话里的意思,只是傻愣地等着对方要他下一步做什么。刘言政没让她多等,道:「换我看看姐姐,请躺下,张开双腿。」 见刘言政风采翩翩、温文的语气说种请求,令宋伶脑袋发麻宛若有高潮之感;她依言躺下,伸手扣住双膝,让湿润不已的下体,在男人面前大开。刘年晋体弱,宋伶总是把自己张开,刘年晋只要放进来就好。 刘言政微笑,亲吻她的乳房,一手留在乳房上揉捏,唇舌滑过小腹再往下。 「啊……」 牙齿刮过阴蒂,舌头探入小穴汲取,只在梦境中出现的情景,真实感受起来让宋伶全身麻痒发颤。 「姐姐这儿真美,粉嫩娇弱,小穴精緻无比,还有芬香……」 刘府清川香除了体香,还有内服的香丸,吃下后,排出的液体都带有花香,是妇人间热门的商品。为了今晚,能扑的香粉,该吃的香丸,宋伶可都没少。想起刚才在刘言政跨间闻道的青竹香,猜想对方为了今晚,也是做足准备,让宋伶心头又热又麻。 一根手指探入,唇舌贴在阴蒂处吸吮,手指揉捏乳头,再加入一指时,娇喘连连的宋伶忍不住:「二弟、二弟、姐姐不行、要啊、啊、呀啊——!」 刘言政撑起身,没停下手上动作让宋伶缓过,插在宋伶小穴中的手指更是快速抽插,搅得汁水四溢;宋伶高潮间放下双脚,垫脚撑起身子,刘言政的手没有停,反而拍得更重。 「呀啊,呀啊啊啊啊——!」 宋伶弓身躲不开激烈的刺激,放声淫叫,两手紧抓床单,难以下身上下抖动,甩出爱液。 刘言政终于抽出手,将湿漉仍在一滴水的手放在宋伶小腹上,来回抚摸,道:「如此敏感娇媚,姐姐肯定是名器。」 「哈啊……名器……?」宋伶含水气的双眼,天真迷茫地盯着刘言政;男人跪在她腿间,湿漉的那首握住比刚才胀得更大的阴茎,贴在宋伶的小腹上磨蹭。 「是闺房乐趣之语,就如姐姐这令人梦寐以求的模样。」 宋伶盯着在腹部磨蹭的雄伟之物,慢慢往下,龟头滑过阴蒂,抵在穴口;宋伶不禁有点惶恐,道:「那……真能进去?」 「姐姐别担心,我俩肯定契合彼此。」刘言政停下动作,道:「在这之前,得做些准备。」 「什么准备?」话出口,是宋伶都没想过的嫵媚娇态,朝男人撒娇。 刘言政自衣物中翻找出一罐瓷瓶,打开挖出一指白色膏药,道:「这是杀精膏,真有意外,不会让姐姐怀孕。请姐姐如方才那样,将两腿打开。」 宋伶依言而行,见刘言政把沾满膏药的手指往宋伶下体插入,转动着将膏药涂抹其中。 「啊……嗯……」宋伶敏感得就连此时都感到阵阵酥麻,听到那膏药功效时,宋伶瞬间是想拒绝的,然而这种意外,确实不能容于刘府。 涂抹完后,刘言政拿枕头垫起宋伶的头,压开双腿让臀抬高,再垫上被子。调整角度,让宋伶能看到彼此将结合出处。 「瞧……放松……」刘言政抓住阴茎,龟头朝穴口碰。先是轻轻触碰,一下一下地撞,带出黏腻水声渍渍作响;慢慢加深,宋伶可感受到被撑开的感受。 宋伶看那比玉石阳具雄伟数倍的阴茎,一下一下没入、抽出,感受下体被撑开,眼见整个龟头冠状都能撞入,抽出时还带着噗渍水声。这次刘言政用点力气让龟头没入后,停了一会儿,宋伶能感受到下体将它仅仅圈住,那被撑开的窒碍感,缓和不少。 刘言政此时往后抽出,尽带一声响亮的「啵」,宋伶羞得两手掩面,却听刘言政笑道:「像是开瓶塞似的。」 宋伶娇羞地嘟嚷:「不正经……」 刘言政拉开宋伶遮掩的手,道:「好,弟弟做些正经事,姐姐好好瞧瞧。」 下体再次被顶开,宋伶亲眼看着红黑肉棒慢慢深入,愈来愈多部分进入体内。 「啊……真……进来了……」 「瞧。」刘言政亲吻她的额头,道:「姐姐真美,真心愿意将二弟全部都接纳……紧紧绞住,这感觉美死了。」 没嚐过的粗壮阴茎埋在体内,下体被撑得很胀,听刘言政不断说美,宋伶恍惚地搂住刘言政脖子,张口要与他亲吻。 刘言政从善如流,搂住宋伶亲吻,些微姿势改变,就让紧紧接合的下体有美妙的变化;宋伶能感受到下体无法克制地收放,似是不断吸吮舔咬埋在体内的肉棒。 「姐姐啊……」刘言政感慨:「还没怎么动呢,姐姐就要把二弟给吸出来了……」 宋伶无法抑制身体的反应,察觉刘言政往后退出时,身子想追逐那炽热粗壮的阴茎移动:刘言政得抓住宋伶腰,才能从那紧緻的穴中脱离。拔出之时,又发出栓塞拔出「啵」的声响,惹得宋伶再次羞赧摀住脸。 娇羞抱怨:「还说做正经事呢……」 听着刘言政轻笑的声音,道:「是我不好,真太快,让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缓过,这次来真的了。」 再次进入,那被撑开的侵入感更少了,感受肉棒在体内缓缓抽动、磨蹭。宋伶偶尔亲吻刘言政,偶尔看着两人接合处,粗壮肉棒在她白皙的腿间深入浅出,很快让她达到高潮,两脚缠在男人腰上,紧搂住对方,酥麻不已的爽快,使她淫叫间有忍不住的笑意。 「姐姐如此欢喜,二弟甚感荣幸。」刘言政喘着粗重气息,将宋伶抱起,让她坐在身上。 「呀!」宋伶仰头惊叫,被顶到未曾感受过的地方,颤抖的身躯紧紧缠住男人。刘言政抓住宋伶屁股,带她前后扭腰。 宋伶这两天自己顶假阳具弄出心得,熟练地在男人身上扭动;活生生的阳具比假阳具更粗更长,宋伶轻轻动几下,又到高潮。 「哈呀……啊啊……」 瘫软贴在男人身上,这回由刘言政主动往上顶,每顶一下,就使宋伶娇喘呻吟。 「呀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宋伶随男人的频率呻吟,就算高潮紧绞,男人仍不放过,持续衝撞。压着宋伶倒在床上,男人由上往下顶得更重。 宋伶没受过这么激烈的衝撞,更没遇过被男人完全压制的状况,整个人被另一人掌握,让他揉捏,带来无止尽的快感。 「呀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二弟、二弟——嗯啊啊啊!!」 在男人猛力衝刺最终重重一顶,宋伶感到在体内的肉棒似乎胀得更大,彷彿在体内跳动,然后热液在体内爆发。 「哈啊、哈啊……二弟……二弟……」 宋伶眼神迷茫,落在唇上的吻安抚她的惊慌。黏腻的深吻中,体内仍感受跃动的物体,不断喷射热液。 刘言政缓缓退出,在宋伶身边躺下,将她拥入怀里。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偶尔亲吻,大多时候依偎彼此。精心盘的发早就乱了,刘言政解开那些发釵,轻轻梳理宋伶的长发;宋伶享受手指对方健壮的胸膛、温热的体温,把刘言政搂得更紧。 「伶姐姐……」 「嗯?」 「在刘府过的日子如何?」 「二弟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身子还有一阵阵酥麻,宋伶的语调甜腻娇媚。 刘言政抬起宋伶的脸亲吻,道:「我觉得,我以憧憬之心,开了一个绝妙宝盒;恐怕难以忍到下个月圆再来见你。」 宋伶望入刘言政满是慾望的眼,想起方才自己毫无矜持拥抱前夫的弟弟,乎有一股难堪涌上心头,垂眼暗自神伤:「难道……不是瞧不起我嘛……」 「伶姐姐一直在府内受苦,二弟拿什么瞧不起姐姐?」 听刘言政说得纯真诚恳,宋伶再度仰头与他亲吻;唇舌纠缠着,下体再次深深贴合。一条腿架在刘言政肩上,略为侧身受着;被塞得满满的抽送,略微变化角度,仍有不同的感受。 宋伶闭眼感受缓慢温和的抽送,听刘言政低声问:「伶姐姐喜欢嘛?」 「嗯……」宋伶软糯回应。 「喜欢二弟,还是二弟身上的东西?」 宋伶睁眼,视线由刘言政的脸,往下到两人接合处,不断吞吐黑红肉柱;脸上发热,毫无羞耻说道:「……都喜欢……」 「我也喜欢伶姐姐,女子少有的文采,姣好的身材,以及下定决心,便毫不扭捏,全心为我的决断。」 银铃般的笑声,渐渐被娇媚喘息取代。宋伶被翻过身,抬起屁股,男根由后方顶入。趴着被抽插一阵子,男人的手往前抓住她的乳房,将她身子抬起;跪在床上承受男人由下往上抽送,腿间有黏稠液体缓缓滑落,也在刺激宋伶的感官。 「姐姐……」刘言政舔咬宋伶的耳垂,低语:「告诉二弟,你有多喜欢?」 「哈啊、喜、喜欢二弟……又粗、又热……顶得……又猛又深、呀啊、啊……」 宋伶恍惚,想起过去刘年晋恐怕知道自己精气不足,总问宋伶感受如何,宋伶捡些春宫小说里的浪言敷衍过去;此时根本不须敷衍,更怕说得过于淫荡。 「啊、顶得姐姐全身酥麻……腰腿都软了……二弟可把姐姐抱紧了呀啊……」 「姐姐真是人间尤物……」让宋伶往前趴伏,两掌抓处纤腰,刘言政道:「二弟必尽全力,顶的姐姐花心乱颤。」 几乎全根抽出,再重重顶入,次次都让宋伶仰头惊呼,甚至一度失神昏厥过去;转醒时,男人抓着她的腰猛力抽送,彷彿不知道她方才昏死过去。 宋伶恢復神智后,马上感受全身发麻的快感,不知到高潮几次,就算她高潮绷紧身子,男人用更加强硬的力道,狠狠的继续抽插。其实会感到难受痛苦,然而在强硬抽送间,却又爽到漏出大量爱液。 反覆高潮下,宋伶眼眶发热掉泪,终于等到强烈的热液喷入体内。 「哈啊……哈啊……」宋伶全身无力瘫软,腰肢还在男人手上,体内的肉棒仍跃动不止,注入一段一段热液。 真不会怀孕吗?就算怀了,刘太夫人也会看在是刘家骨肉的份下,找理由留下刘言政的种;就是不知道许雅能不能接受…宋伶脑袋天马行空想着,搂住终于退开,躺在身边的刘言政,亲吻缠绵。 「明早还不用上荷馨楼请安,就让二弟放肆一次,与姐姐相伴一日,明晚入夜再离开。」 宋伶慵懒应到:「嗯……这里不担心有人闯入,只是二弟是刘府当家,太夫人不在,能这样销声匿跡一日?」 「姐姐宽心,必非二弟贪图温柔乡,明日本就是我例休日,刘府可没有一日无主,就会垮的道理,还有底下的人在呢。」 宋伶依偎在他胸口,满足地闭上眼。 十三 十三 昨晚,若霞领了宋伶的意思,在二更时分打开边门,往外窥探。见刘言政自一辆无马的车棚中走出。见了刘言政,若霞依循在轩禾园的习惯,视线低垂不看对方。 刘言政入园后,向若霞交代:『若无意外,今晚不会离开,明早准备洗澡的温水。』 『太夫人不在,明早不需到荷馨楼,早饭是跟大厨房拿到苑里来吧?』 『是。』 若霞答应,见对方递过一袋食材布包,若霞接过。 『里头有些乾货、米、麵,明早你照样跟大厨房拿晋夫人那份,再麻烦你在园内小厨房开伙,准备一点东西给我就好。』 『不麻烦,应该的。』 刘言政对僕役们相当和气,没有颐指气使的傲气。刘言政婚前,轩禾园内的僕役,无论男女,与刘言政亲近谈笑;许雅进门后,大伙儿连目光都不敢多留。接连两个丫环被赶走后,刘言政与僕役的关係生疏不少,仍留有一份客气。 对宋伶与刘言政之事,若霞没立场多言,对刘言政所交代的事情,只是答应。 这日若霞比平时早起,得先到小厨房烧热水。萱苑卧房有一侧小房间,放置浴桶;小房间另有一个小门,方便僕役自厨房挑热水过去。若霞轻手轻脚,一桶一桶将热水倒入浴桶中。 寂静的清晨,本只有自己放轻手脚干活的声音,将把浴桶倒满半桶时,听到自卧房传来的动静。 床板伊呀声响,与女人娇喘呻吟。 「一早就能与梦中仙子相拥,姐姐可别告诉我,这真是梦…」 「啊、二弟……姐姐也怕是梦……嗯啊……哈……醒了又只一人……在这园里……哈啊……」 若霞面不改色,将手上的事做完,过去也不是没碰过刘年晋与宋伶交媾的情景;此时甚至还想,要不要刻意做些动静,看那边有何反应?并非故意,手上的木桶确实不小心再浴桶上扣了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撞击声。或许动静不够大,或许两人无暇顾及周遭事物,没人理会这里。 若霞听着那两人忘情春色,无奈一笑,轻手轻脚离开。前往大厨房吃早膳,以及领宋伶的餐点;茗萱苑只有两个女眷,若霞每回清晨出园,就会拿钥匙从外锁住茗萱苑大门。每日她都这么做,不会引人疑竇。 刘太夫人不在,轩禾园也大半的人去佛寺,府里的僕役们显得轻松自在,间话家常。用过早饭,提着放有餐点的漆盒回茗萱苑,再到小厨房拿刘言政带来的东西做两道菜,一起带往萱苑大厅。 侧耳倾听,后面卧房动静居然还没结束,清晨宋伶娇喘连连,此时阵阵高声淫叫;幸好各园腹地够大,这声音传不出园。若霞不打扰,退出门回到小厨房,收拾久违做菜拿出的用具。 刷洗间,听得萱苑浴室有声响,男女调笑,水声波盪;若真是夫妻,肯定是一对甜蜜鸳鸯。若霞轻笑,专心刷洗手上的东西,收拾完,踌躇是否要到大厅门前,等夫人、二爷有何吩咐。想想两人此时应不想被外人打扰,便回房换上一身外出的衣裳。 今日十六,若霞向来会在这日,出府到香铺领用茗萱苑所用之物品;就算不想打扰,外出仍得向夫人说一声。想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若霞轻叹口气,走往萱苑,刻意加重脚步,好像他们发现有人接近。 若霞停在门前,听里头动静。 宋伶说道:「这些饭菜够不够?要不,再让若霞做几道菜?只是,平时没备东西,不知小厨房还有没有东西能用。」 刘言政回道:「够了,这看来比平日早膳丰盛许多,想必若霞已经多做了一些。」 听得普通对话,刘言政甚至还记得自己多做的饭菜,让若霞心头一暖;然而她知道,过往许雅为入门的轩禾园,刘言政总记得僕役们的好。 若霞敲门,道:「夫人,若霞要上街,到香铺领用物品;午饭等若霞回来再送,是否还有事交代。」 以往外出时,还能请其他僕役送饭,今日不方便让其他人进来,她编造宋伶身子不舒服在休息,不方便让他人入苑,交代大厨房替她留菜,更婉拒其他人要替她送饭的好意。 『我外出园内只剩夫人一个女眷,今日她又有些不舒服,还躺着休息,我出门了,得锁上大门才安心。不好请别人送饭,若只是因为这个请总管开门,夫人心里又怎么想?又不是囚犯,还等着人开锁送饭。』 其他人想想,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霞听屋里传来轻软的声音,道:「没了,自己路上小心……」 听她语犹未尽,若霞等了等,又听里面说:「说我身子不舒服得休息,出门时把苑门锁上。」 「是。」 往常宋伶语气总是平淡,这时明显有欢欣、娇羞笑意;若霞还以为她迂腐不愿接受刘言政呢,没想到如此放得开,轻易拋开礼教。 心里这么想,表面依然恭敬回道:「是。」 走出茗萱苑,确认大门锁好,愈靠近刘府大门,脚步愈轻巧。每回踏出大门走上街,若霞便感到鬱结胸口的闷气散去,全身轻松不已;真难以想像宋伶怎么能整日足不出户,若她向刘太夫人报备,是能上街走动的。过去不能自由走动,是迁就刘年晋;此时刘年晋不再了,又不是不踏出茗萱苑才叫守寡。。 一眼望去,街上就有不少小姐带着丫环、夫人小姐们携手而行的画面。过去若霞觉得宋伶眼界小,把自己绑死在茗萱苑;这日听她与刘言政放浪的举动,才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死板。 缓步走往五条街外的金香铺,愈接近,街道愈热闹,若霞饶富兴味看各种摊贩。来到金香舖,伙计认得若霞,立刻拿出一个写有「茗萱苑」笺条的布包,交给若霞。 若霞笑道:「多谢范哥,请问我表哥来了吗?」 被称范哥的伙计道:「大川送货去了,二河今天过午才会来,有什么要拖他们带回黄家村,直接去他们住的地方给黄二河吧。」 「知道了,多谢范哥。」 自与黄家兄弟重逢,金香铺的人就知道若霞与黄家兄弟同乡;当若霞来领用东西,顺便找他们幽会时,便会藉口要找兄弟俩带东西给黄家村的母亲。并非只是藉口,若霞每次都有所准备,让黄家兄弟交给母亲;这次她准备的是一件衣裳,是在苑中间暇时缝製的。 他们的住处,与这条热闹的市街隔两条街,动静如天壤之别;踏入这条街时,若霞找个转角,拿出布包中的斗篷披上,遮掩容貌与身形。这里多是来汴城工作的单身男人,一个女子来这里,容易会被当作来招客的妓女。虽说若霞来这里,要做的事也与妓女差不多。 寂静的屋舍间,该工作的都离开了,还没出门的在休息;热闹的汴城有不少夜生活,许多人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轻扣黄家兄弟的房门,黄二河睡眼惺忪开门,见到若霞的瞬间,明白姑娘来这儿,只有一件事;立刻推起笑,将她拉进房。 「先别闹。」若霞轻微推拒,道:「有事问你们。」 「你一边问,我一边办事,不碍。」 若霞咋舌:「开门时还一脸没睡醒,怎么马上就有兴致。」 「就是刚醒,妹子来得正好!」 若霞被推伏在桌上,罗裙被掀起,拉下秽裤;黄二河用口水沾湿手指,就戳入若狭小穴。 「嗯啊!」若霞咬唇,没时间等他爽完再问,收敛心神道:「那边门外,是条死巷,你们见过有台棚车在那儿吗?」 「那啊,停了一阵子了,约莫五个月前吧;布帘上有林府的纹样,夜访时没见人使用过。」 五个月前,正是刘年政开始送东西,约定月圆之约的时间;每次月圆,他就在那儿等着吧。 「林府……是隔壁布庄的纹样?」 「是,林家四少爷,林锦生,与政二爷是好友。」黄二河笑着,把硬起的肉棒,挤入若霞穴内,道:「妹子恐怕不知道林四少的事蹟,我们能在夜里等在门外,其实得归功林四少呢。」 「怎……哈啊……怎么说……」 「说来话长。」黄二河弯身压在若霞身上,低声道:「先替妹子止痒再说。」 若霞两手紧抓桌缘,馀光瞥见窗边,有人往屋里窥探。 「有、有人看呢……」若霞拉起身上的斗篷,将脸遮掩。 「那么爱瞧、瞧仔细些。」 黄二河拔出,把若霞身子一提,让她躺在木桌上;拉下秽裤,光洁的两腿打开正对着窗,黄二河背着那人视线,压在若霞腿间。白皙的腿缠在黄二河身上,若霞的呻吟闷在斗篷之中。 黄二河猛力抽插,快射精时拔出,龟头硬挤入菊门射精。退开后,转头看窗外的人仍在,满脸潮红粗喘着气;黄二河退到一旁拉开若霞双腿,让对方看她粉嫩湿润、一张一合的小穴,以及白液自菊门低落的景象。 那人粗喘着气,道:「黄二哥、我……」 「用手爽过就滚,别祸害人!」 若霞听那脚步声踉蹌离开,两腿被黄二河松开,她慢慢起身,坐在桌上,道:「还以为,你会喊他进来呢。」 「那小子得了脏病,怎么能让他碰妹子。」 若霞整理衣服与下身的体液,道:「没病就会让他来了?」 黄二河搂住若霞,讨好笑道:「还得看交情,还有妹子愿不愿意。」 若霞挡住他凑近的嘴,道:「那林四少,又是如何的交情?」 黄二河将若霞自桌上抱下,放在长凳上,另外从茶几拿了茶壶与杯子,替两人倒了凉茶。 「林四少性好风流,懂事起几乎就在青楼,也不钟情哪个女子,而是要把青楼女子玩遍。而后觉得那些脂粉讨好没意思,加上得手梨棠香铺的药品,驾着一檯棚车,无论在城里、城外,看上眼就让僕役抓人上车,用药让那些女子不得不爽快接受。放人时没忘了给对方一笔钱,靠权势欺压女子。」 「妹子有没有觉得这些遭遇似曾相识?林四少不知在哪看上你,正逢年节,他走不开,打听过后,知道妹子要回黄家村。林四少找上我们兄弟,说初三会来黄家村,要我们找机会拐你出来;把那些春药、用途都跟我们说明白。」 「妹子入刘府后,每次回村,都变得更加标緻美丽,早让我们看得心痒难耐,便在林四少来之前,先试试那药有多厉害。妹子也记得,后面日子有别的男人,其中一人就是林四少。先让咱兄弟嚐了,林四少本有不满,但嚐过妹子后,便讚叹是名器,天生该给各种男人嚐。」 若霞咬唇,她一直以游戏人间的心态,带过那几夜的恐惧与不甘;然而这是什么话?如此评断一个被强迫的女子,说她天生该给各种男人嚐? 「啊……妹子有所不知,肏你是真的爽!」黄二河彷彿要加重林锦生的评价般,大力称讚。 若霞哭笑不得,只觉狼狈不堪。彷彿只要她也觉得,给男人肏真的舒爽,那些下药、强迫之事,不过是两情相悦的开端。 她很习惯排解偶然而生的怨懟,若霞深吸口气,道「接着呢?林四少又怎么与我们夜会有关?」 黄二河搂着若霞,下腹没完似地矗立,拉扯她的裙摆;若霞随他摆不,趴在长凳上,翘起屁股。 「他这种做法,自然不可能每回都无事全身而退,林四少甚至还对兄嫂出手。林家老爷认为这儿子丢尽列祖列宗的脸,林家太太宠儿,寧愿再林宅划出一块地,另围一园,提名倦游堂。独立有门,但无门通往林府其他地方,算是让他独门独户;且派人监视,将他软禁园内。」 在臀间磨蹭的肉棒再次硬挺,依黄二河的性癖,挤入若霞后穴。 「林四少独宅的大门,就开在刘府与林府间的死巷;林四少虽被软禁不能外出,仍有钱使唤人。他记下曾嚐过的人,想再嚐一次的,让帮手依特徵找人。找到后,迷昏绑入园,一天一夜后,送一笔钱再迷昏送出;真别说,还有女子想念林四少,主动找来呢。」 「尔偶会找青楼女子过来抒发慾火,因此那条街,夜中有女子出入、有行踪不明的人往来,对城里人是常见的景象。」 听黄二河说得清楚,黄家兄弟想必帮林四少抓过女子到倦游堂,难怪有恃无恐在夜里出入刘府。 「你说……政二爷与他是好友……」 「是好友,不过两人喜好的风格不同,政二爷喜欢你情我愿,春药只是助兴,不强迫女子。林四少被软禁后,他的好友们会去倦游堂吃饭喝酒,有女子助兴时,若是被迷昏绑来的,政二爷就没兴致。」 「就在某次政二爷没趣,由墙上花窗往外张望时,瞧见咱往死巷深处走,见到我们由边门入园。政二爷在那儿等到我们出园,在林四少园门前,让咱兄弟一五一十说清楚。政二爷没有责骂,更无告诫,只说『原来如此』。政二爷也体谅,妹子空闺寂寞的苦楚呢。」 说完这些,本缓缓抽送,黄二河抓住若霞的腰,奋力衝撞,无暇再多言。若霞咬住衣服,免得发出太大的声音。简陋的屋舍里只有椅脚晃动与肉体撞击声。 黄二河闷哼一声,满足地将精液朝若霞体内射,撕了一块破布捲成团,拔出时塞入若霞屁眼,留一段布在外。 过去来这里找黄家兄弟,黄二河总会这样做,笑说这是给若霞的薄礼。 若霞趴在长凳上缓过气,起身拉起裤子穿好,再次整理罗裙与头发,披上斗篷遮掩容貌。见若霞要离开,黄二河喝水道:「妹子想问的事都问了?」 「是,那棚车听来是政二爷自己人的,就不须担心是否被贼人盯上。走了,多谢二哥。」 将要给母亲的衣物交代给黄二河,若霞门旁小窗左右张望,确认没人踏出,脚步仍有些虚浮;彷若有人盯着自己,恐怕又是把她当妓女的男子。若霞并未加快脚步,依然以闲散地步伐前行。还能想着,若有人强拉她进屋,发现她小穴湿润、屁眼还塞着一块布,会作何感想? 在黄家村那几晚,若霞未曾想追查除了黄家兄弟,还有那些人。知道又如何,她偶有怨懟,而不是恨意;也没有想替天行道,将这些人的恶行公诸于世的能耐。 只知道在那之后,自己都身心都不同以往;异常眷恋慾望,渴望男人。与黄家兄弟混一阵之后,她以为是自己腻了,于是不如重逢那般渴望;听闻当夜有一人唤作林四少,回忆黄家村那几夜,若霞身子不禁热了起来;原来不是对厌腻性爱,而是对黄家兄弟腻了。 走回刘府的路上,若霞思考如何拜访倦游堂;边门外是死巷,往前不远就是倦游堂的大门,此时的宋伶也很好说话,隻身前往并不麻烦。 只是,她不能亲自去扣倦游堂的门;对此,若霞替自己画好底线,彷彿守住这点,便是守住尊严。 十四 十四 过去刘年晋偶有晨勃,不过就抱住宋伶,贴着她的腿蹭一蹭就洩了。刘言政的晨勃,却是一下一下扣她穴门,强硬长驱直入。再次承受粗壮的男根,痠胀的下体颇为不适,宋伶是被疼醒的,皱眉忍受;亲吻与爱抚缓和不适,宋伶渐渐欢喜地搂住刘言政娇吟。 身体再次盛满他的热液,身子早忘了痠疼,紧紧吸住男根,彷彿要将它吸乾似的,紧紧绞住。两人待在床上又亲又摸一阵,刘言政缓缓抽出,道:「闹了一晚,姐姐也该饿了,带姐姐梳洗后,吃点东西。」 下床将宋伶打横抱起,宋伶受宠若惊,娇软倚在刘言政肩上。与刘年晋夫妻六年,刘年晋那身子别说抱起她,大多时候还是宋伶与其他丫环带体弱的刘年晋去休息呢。 踏入隔间,浴桶已备好热水,冒出温暖水烟。站在浴桶边,两人伸手确认水温,为彼此淋水冲洗。宋伶倚在刘言政身上,张腿让他为自己清洗下体;她也握住刘言政的阴茎搓洗,刘言政笑着吻她,道:「伶姐姐,再多搓搓,它会更有精神。接着,可要借用姐姐的小穴洗它。」 宋伶娇羞又讶异,道:「怎么……没完没了的……」感受到掌心胀起的热度,道:「普通男人,都是这样嘛……」 「因人而异,不过为了要把握与姐姐相处的时光,我有吃些壮阳的药品。然而……」刘言政抓住宋伶的乳房,揉捏她的乳头,让宋伶的身子忍不住一颤一颤地抖着。 「姐姐的一顰一笑,对二弟来说,是更加强烈的春药。」 甜言蜜语,指尖爱抚,宋伶从后腰酥麻到脑袋;两手撑在浴桶上,挺臀让刘言政从后方挺入,下体被顶得发麻,双脚不时被顶得离地。若不是刘言政两手紧扣住她的腰,恐怕早就撑不住自己,跌坐在地。 从未尝过如此密集又激烈的肌肤之亲,宋伶的身子异常敏感,彷彿一抽一顶就到高潮,洩出的尿液、爱液喷撒在浴桶边上;满室充盈肉体拍击带出的水声,与宋伶惊叫般的呻吟。 「姐姐穴里热液奔流,二弟这小兄弟跟热水按摩似的,舒服极了!」 终于到刘言政拔出,将精液射在她屁股,宋伶两腿打颤,缓缓蹲跪在地,大口喘气。刘言政蹲在她身后,手掌贴在宋伶臀上抚摸,带起滑腻的精液向上涂抹后,舀水冲洗,道:「等等为姐姐补杀精膏。」 宋伶闻言想了一阵子,明白这日可不是游园谈心这么过,而是得纵情相拥。这倒是,刘言政都特意吃了壮阳补药,怎不把握春光呢?宋伶恍惚间,巧笑搂住刘言政亲吻,也捨不得这流逝的美梦。 再次被打横抱起,带回床上,见刘言政以指挖起雪白膏药,宋伶顺从地张开腿,方便他插入穴内涂抹;宋伶一早就被激烈肏了两回,每回都被抽了上千下,下体都麻了,此时对手指进入涂抹的感受不甚在意。又见刘言政翻找出另一罐膏药,以另一指沾了后,涂抹在穴口周边。 「姐姐这儿都肿了,这是消肿止疼的药,很快就能见效。」 宋伶脸颊发热,这时倒是害臊,扭捏地想将腿合拢。刘言政一手压住宋伶打算闔上的腿,仔细涂抹膏药,还刻意扣一下宋伶红肿的阴蒂。 「嗯、二弟……」 宋伶娇软呼喊,撒娇讨饶;刘言政一笑,披上一件外衣,也替宋伶批一件,就这样抱起宋伶,打算走出卧房到前厅。 「二弟、这衣不蔽体的模样……」 「伶姐姐别担心,这儿就只有你我。」 踏出房门,走出屏风,桌上早已摆好饭菜,四周门窗掩实。刘言政就这样抱着宋伶坐下,让她坐自己腿上,互相夹菜餵食。 吃了些有味道的东西入口后,宋伶才感到饿,看一桌饭菜,担忧没把刘言政招待好;又不能跟大厨房多拿,免得他人起疑。 宋伶说道:「这些饭菜够不够?要不,再让若霞做几道菜?只是,平时没备东西,不知小厨房还有没有东西能用。」 刘言政回道:「够了,这看来比平日早膳丰盛许多,想必若霞已经多做了一些。」 听得外头有人走来,停在门口;明知只可能是若霞,然而自己衣不蔽体坐在男人身上,哪能见人?宋伶想自刘言政怀里离开,却被牢牢抱住。若霞相当知趣,没有打扰,只在门外说要外出,询问有无其他吩咐。 宋伶看着刘言政,刘言政摇头,便往外道:「没了,自己路上小心。」 说完,想到自己寻求刘言政才回话,彷若他是夫君做主,脸上又热了起来。 又想起以往若霞外出,中午可能会有其他丫环送午膳过来,明知若霞应该会安排好,还是不放心,提醒:「说我身子不舒服得休息,出门时把苑门锁上。」 「是。」 听若霞的脚步声远离,两人磨磨蹭蹭吃完早饭,相视无言,想从彼此眼中看出接下来的打算;刘言政问道:「伶姐姐屋里可有酒?」 「卧房有。」 「那正方便。」刘言政抱起宋伶往卧房走,宋伶娇嗲笑骂:「方便什么呀」 刘言政只是笑,到房里将宋伶放在窗边卧榻,依宋伶所指的方向,自架上拿下一壶酒,放在卧榻的茶几上。刘言政再把宋伶抱起,往卧榻里面放,自己也坐上卧榻,挨在宋伶身边。 宋伶倚靠刘言政的臂膀,强而有力、可靠的男人,对她是新鲜的体验;从新鲜到习惯,甚至已感到眷恋。 刘言政打开酒壶,道:「我餵姐姐一口,姐姐回我一个问题;姐姐餵我一口,我也回答一个问题。」 说完,就口喝一口酒,一手抬起宋伶下巴,双脣贴再一起,慢慢把酒渡过去;宋伶何尝试过这种调情,生涩羞赧地吸吮,不少酒液自嘴角流出。刘言政餵完口中的酒,分开之时,见宋伶双颊潮红,嘴角湿润,又贴上沿嘴角到脖子酒痕舔过。 「嗯……」宋伶仰头,身子不禁扭着贴近刘言政。 刘言政轻笑,直起身,让宋伶靠入怀里,轻抚乌黑长发,道:「请姐姐回我一个问题,姐姐何时发现我的心意?」 「正月二八,才发现信笺中的玄机。二弟你…」 宋伶的唇被刘言政的手指压住,见他道:「换姐姐餵我一口酒,才能发问。」 想到要像刘言政那样餵对方一口酒,宋伶羞涩将脸垂下,刘言政搂住她哄道:「姐姐,你疼疼二弟。」 宋伶被喊得耳朵发热,拿起酒壶含一口,她的身子比刘言政娇小,得跪直了才能以由上往下的角度餵酒。披在身上的衣衫敞开,雪白胴体崭露无遗,上头还有点点艷红,是刘言政留下的印记。 搂住刘言政的脖子将唇贴上,男人的一手抓住她乳房,一手贴在腰际抚摸;男人的舌头探入她口中搅弄,不仅将酒液吸吮过去,还缠着宋伶的舌头舔吸,彷彿能从她口中吸出更多酒液似的。 被吻得软了身子,让刘言政一带,便跨坐在对方腿上。 「嗯……嗯……」宋伶趴在刘言政肩上喘气,男人在耳边笑道:「多谢姐姐赐酒,伶姐姐要问什么?」 先前宋伶本想问的是,约定的那几个夜晚,是如何渡过寒冬;然而自己那口酒餵得气喘吁吁,问这似乎太肤浅,毕竟这阵子刘言政无病无患,肯定没委屈自己受寒。 「那我问二弟……是何时对姐姐怀有这种心思?」 「从伶姐姐进门后的第一眼,便觉得为何配的不是我;看你向娘请安茫然无措,嬤嬤在旁耳提面命要你多注意大哥,替你这样一个人儿感到委屈,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将心意藏着。毕竟若露出任何端倪,只会连连累伶姐姐受委屈。」 要说信或不信,倒不如说是希望刘言政所言为真,毕竟此刻木已成舟,可不愿成为刘言政尝鲜后,就弃之不顾的女人。 接着又被刘言政餵了一口酒,道:「接着想问的,姐姐先答应二弟,若感到冒犯,可以不说,若生气也能打我,别不理我。」 宋伶被酒气与亲吻弄得发晕,点头道:「好……」 「府里流传,姐姐初夜未落红,是怎么一回事?」刘言政将宋伶搂紧,道:「我先说我听见这件事之时,是怎么想的;我想是大哥有心无力,做了样子,却没做全,才没有落红之事。」 宋伶轻笑,道:「我倒是明白,你还真讨厌你大哥。」随即沉吟:「姐姐说了,二弟可别看轻姐姐……」 「绝不,我只是想多了解伶姐姐。」 依在刘言政的胸膛相当温暖,亲吻的馀韵,酒薰酣然,宋伶缓缓道出在崇山镇,拿压箱底的角先生自娱之事。 说完,不等刘言政开口,宋伶拿起酒壶含一口往刘言政口里送,结束后问道:「二弟可看轻伶姐姐了?」 「姐姐你瞧。」刘言政指向跨间,宋伶见腿间软肉有昂首之姿。 「想着姐姐自娱的模样,二弟便忍不住了。」 刘言政再餵宋伶一口酒,压着宋伶的腰臀贴近下腹,宋伶的阴唇贴着阴茎磨蹭,阴唇被分开含住阴茎,阴蒂贴着肉棒蹭,愈来愈湿热。 双脣分开之时,刘言政问道:「伶姐姐可会看轻二弟,如此轻易被撩拨?」 刘言政压在送伶腰臀的手停下动作,宋伶搂住对方颈脖,主动贴着扭腰。 「二弟……」宋伶迷茫仰望男人,明明才觉得被弄得痠麻,蹭一蹭就湿痒难耐,两人唇舌纠缠在一起;吻得渍渍有声,下体也蹭得泊泊黏腻之音。 宋伶扭着腰,蹭得愈来愈快,紧紧搂住男人,发出喟叹之时,也达到透过阴蒂摩擦达到的高潮。 两人稍微分开身子,刘言政拉起宋伶手,抚摸矗立腿间的物体,道:「姐姐觉得如何?」 触碰那灼热,一手不可掌握的物体黑红肉棒,比玉棒粗上好几倍;宋伶仍不敢相信,这东西昨夜在自己下体进出千百次。 「普通男人,都该是这模样吗…」 「各有长短,二弟这话儿属特别雄壮,并不常见。姐姐来……再来嚐嚐它……」 在刘言政的引导下,宋伶握住肉棒,将龟头抵在下体,缓缓沉下腰;被撑开的痠胀感涌现,耳边刘言政的声音满是蛊惑。 「姐姐把我咬得好紧……又紧又热,再多吃一点,姐姐也喜欢它顶到最深的地方吧……」 当两人紧紧贴合时,宋伶已全身冒汗,刘言政抓住她的乳房,咬住一边吸吮,另一边用手指抠弄,宋伶的腰颤了一下,绞着肉棒几乎就要高潮。刘言政冷不防一顶,宋伶便惊叫弓身,挺胸让男人玩弄,下身紧咬着肉棒颤抖高潮,喷洩难耐的潮水。 「啊啊啊——!!」 以为失禁的宋伶胀红脸,先前在浴室喷洩、又背着刘言政,宋伶还有心思想着幸好没被看见;在此地让宋伶羞得想要逃开,却被刘言政扣住腰,动弹不得。 「姐姐别害臊,这是高潮的爱液;姐姐果真人间尤物,能将我尽根含入的名器,与这娇媚敏感的身躯……我两果然才该是天生一对。」 压着宋伶亲吻,一手扶住她的腰,带她前后左右扭动;不久后宋伶主动扭腰摆臀,还缓缓上下跃动,很快再次高潮紧紧抱住刘言政。 等宋伶缓过,再次被刘言政带起扭腰的节奏,她不禁想着,怎会如此饜足,明明高潮好几次了,却都不止不住穴里的痒,还想要男人顶得更狠更深。 「二弟……用力些……」 「伶姐姐说什么呢?」 听出对方明知故问,宋伶咬了下对方的唇,娇嗲埋怨:「让你用力些……」 「用力做什么呢?」 宋伶缓缓前后扭腰,羞红脸道:「肏……用力肏姐姐……」 过去的日子里,就算刘年晋体虚,行有馀力之时,也会要求宋伶说下贱的话语助兴;宋伶不是全没有这种经验,拋开羞耻就能出口。只是过往是演的,就算刘年晋朝自己撞,也没什么感觉;此时可是被男根胀得满满,下体湿淋淋,顶得小腹都有点形状出来。 刘言政抱住宋伶,就两人连结的模样换姿势,让宋伶躺在卧榻上,压在宋伶身上便开始狂抽猛送。 「啊、啊!二弟顶得好深、肏得姐姐好美、好爽啊啊啊!!」 放浪的骚话一开口就停不住,但宋伶没有多少淫语,不久后只剩下娇媚的呻吟。 中途高潮喷洩爱液,刘言政不停,继续狠狠的撞;这对宋伶来说太过刺激而感到难受,脑袋与背脊发麻间昏了过去,立刻又在猛烈的衝撞中转醒,嚶嚶呢喃。 「二弟、二弟、二弟、啊啊啊!!」 澎湃的热液注入体内,双手双脚缠在刘言政身上不想松开,就算他将所有都洩乾净,也不想放手。两人就这么亲吻一阵,当男人退出后的空虚,以及液体往外流动的感受,让宋伶希望男人雄壮的肉棒再次插入。 她追寻躺卧在旁的刘言政,搂住对方亲吻,却等不到空虚的感受缓和;刘言政翻身让宋伶躺在卧榻上亲吻,手探入她腿间。 两根手指插入的瞬间,宋伶喉间满足喘息;这两根手指就比刘年晋还粗壮,拇指还懂得压在宋伶阴蒂上抠弄。手指快速的抽动,宋伶曲起一腿,好让手指进得更深;湿润的双眼仰望男人,在他手中高潮后,终于缓解腹中的空虚感。 两人相拥休憩,听得屋外若霞声音叫唤:「夫人,午饭摆好了,夫人?」 宋伶睁开眼,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一时间恍若隔世;这时刘言政也睁眼,对她微笑。这一切都不是梦,宋伶回以笑容,窗外天色已过午,想着两人淫靡一上午,不经脸热感慨,若这真是自己的夫君就好。 十五 十五 「夫人?」门外传来若霞再次确认的声音,其实在等若霞喊一次,再得不到回应,若霞就会退开,不会贸然进房查看。 清清喉咙,宋伶慵懒对外道:「知道了,这里没事,你下去吧。」 刘言政在宋伶耳边交代一句,说完吻了她的耳,逗得她发痒。 「是,若霞回屋里等夫人吩咐。」 「等等。」宋伶忍住轻浮的笑意,道:「补些热水到浴桶。」 「是。」 等待若霞补热水期间,两人还没打算起来,躺在卧榻上,你看我、我看你;偶尔亲一下脸,偶尔亲个嘴。等小厨房与浴室间的动静停下,若霞回到厅前道:「夫人,热水补好了。」 「嗯,你回屋吧。」 「是。」 待若霞走远,刘言政这才下卧榻,将宋伶抱起到浴室。身上披的外衣都穿不得了,彼此替对方浇水冲洗身子;本打算老实冲洗乾净就好,宋伶抚过刘言政结实的身躯,垂首看男人腿间,腹中再次有股空虚与搔痒。 宋伶没料过会如此贪恋男人,明明腰臀、下体痠疼不已,还想着要男人的阴茎再次进入。 刘言政挑起宋伶脸,笑道:「姐姐,你得让我缓缓。」 宋伶脸上发热,别过脸道:「二弟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刘言政将宋伶搂入怀里,道:「终能得偿所愿,且春宵苦短,我也想时时刻刻与姐姐尽欢。」男人的手伸入宋伶腿间,宋伶微张开腿,让手指顺利插入。 「嗯……」 进入时,下体痠胀不适,手指摩擦内壁的痒处,很快带来更多舒爽。 「哈啊……」 又多了一根手指插入,宋伶腰腿都软了,摊在男人怀里;下体被快速抽动的手指掏得汁水淋漓,双眼迷濛仰望刘言政。刘言政低下头与宋伶亲吻,手上动作愈来愈快,直到宋伶再次高潮喷洒爱液。 在这之后,宋伶意识朦胧恍惚,等回神时,已披着一件乾净的外衣躺在床上。往左右看都没人,宋伶轻唤:「二弟……」 房门开啟,刘言政穿着得体,提着水壶与杯子坐到床边。 「姐姐醒了,我扶你起来喝水。」 被扶起时,宋伶真觉得腰痠背疼的,靠在刘言政身上,将他递来的水一杯接一杯喝完。 刘言政拿水壶斟满时,宋伶注意到刘言政穿戴整齐,心想他要准备离开,心头一沉;宋伶问:「我睡多久了?」 「约有半个时辰。」 再喝完一杯,宋伶示意够了,刘言政便道:「我太兴奋,忘了姐姐鲜少受到这些,我刚去找若霞拿了推拿的药,替姐姐揉揉腰。」 原来是去找若霞,才将衣服穿戴整齐,不是要离开了;刚落入心头的沉闷,马上就消散无踪。 思量之间,让刘言政放在床上趴着,外衣被拨开,沁凉药膏气味瀰漫,男人温热的手抹一层药膏,在宋伶后腰推揉。药膏初触清凉,推揉后会发热,加上刘言政推拿都在点上,着实舒服。 过去刘年晋在时,都是宋伶依照大夫交代,每日替他按活络经血的穴道;嫁入刘府后,宋伶因风寒病过一次。而那次,刘太夫人担忧刘年晋体弱被感染,让宋伶一人至庆溪别庄暂住,等宋伶痊癒后才回刘府。 在刘府,何时有人这么贴心照顾她?想到这里,宋伶不禁鼻酸;幸好是趴着,没被发现此刻的情绪。 刘言政将药力揉入体,双手离开宋伶温软的身子,道:「我先把手上洗过,还有其他地方得替姐姐上药。」 看刘言政走去浴室洗手,宋伶试着翻身,腰、背上的痠痛舒缓许多;做起后将外衣穿好,遮掩留有各种痕跡的雪白肌肤。 刘言政回道床边,道:「姐姐躺着,把腿张开。」 宋伶迟疑了一会儿,想想这一日都做了这么多,怎么还怕羞?于是缓缓躺下,两腿屈膝张开。 刘言政还觉得不够,压开宋伶双膝,要宋伶两手勾住双腿。就算整日裸裎相见,这样下体大开的姿势,仍让宋伶想要遮掩,刘言政一手压在她大腿上,一手中指挖了一球白色药膏,往殷幽的小穴送进去。 手指抽出,将沾在穴口的膏药一点一点往里推,再把中指深入,绕着内壁涂抹;接着以另一指沾消肿镇静的膏药,往阴唇、穴口周遭绕着擦拭。 就算是涂抹药物,这些接触依然让宋伶难以按奈,下体不断收缩,敏感的反应感官。刘言政此刻却是正人君子,抹完药后,就将宋伶放着,再往浴室洗手。 宋伶放下双脚,拉整单薄的外衣,深呼吸缓和体内的骚动。刘言政再次回来,将宋伶抱起。 「带姐姐吃点东西。」 看刘言政穿着得体,自己仅有一身单薄外衣壁体,久违感到羞耻;到了大厅桌前,刘言政依然抱着宋伶让她坐腿上,一手夹菜餵食宋伶。 「姐姐休息时,我已经吃过了,想吃什么便说,我替姊姊夹。」 刘言政一边夹菜送到宋伶嘴边,一边道:「过了今日,不知何时,才能如此愜意与姐姐相处。」 月圆之约能循例,但这两天碰巧遇上刘太夫人与许雅不在府内,才能这样放肆;日后只有一夜姻缘的时间。听刘言政还会再来,宋伶已经在盘算,如何捱到下次月圆,以及避开经期撞上两人相约之日。 「我曾向娘提过,让姐姐也帮府里的事务。姐姐不仅识字,还懂诗文,品味高雅;娘此时还有不少生意,是与女眷直接谈;那些我不便接手,若能由姐姐出面,岂不是好事?」 宋伶心下感激,却也明白这不可能。 「那些生意,还有政二夫人在呢。」 「她是商人之女,懂些字、懂数字,可她不懂品香,丁香味与月桂味都分不出,只能默守现有的清川香贩卖。」 「上回接小禹,带一份新调的香让姐姐试,姐姐隔日说前香过于浓烈,后味显得平淡,若有梅果香更好。那款取做冷溪青梅,近日已有成品,据娘送去各府闺阁,深受各家小姐喜爱。改日有机会,我对娘说明白,冷溪青梅出自姐姐的见解。」 「这……」宋伶感到为难,道:「算了吧,若问起我两如何谈起调香之事…」 「就说我接孩子,顺便让问问姐姐对调香的意见,没什么好瞒的。」 宋伶更担心许雅的反应,或许妯娌关係,不会让许雅有多馀的眼光;那么,自己日后面对刘言政得更加光明磊落,不能让许雅起疑心。 「以姐姐的才能,埋没在此太可惜了。」 居然有知心为她着想,宋伶斗大的泪落了下来,伏在刘言政胸口,轻声啜泣。 刘言政搂着宋伶轻拍,宋伶心绪渐渐稳定,哪知本是离经叛道与二弟一会,居然真能遇到知己。 「我拿不定太夫人的脾气,二弟若觉得可行便做;若真有踏出茗萱苑那日,姐姐我……」宋伶羞赧低下头,道:「我俩都这样了,真不知还能以何为报…」 「姐姐不忘二弟的好,就足矣。」 唇舌交缠间,刘言政抱起宋伶往卧房走;宋伶被放在床上,休息一阵后,预料将会发生的事,宋伶却感到有些吃不消。羞红着脸道:「二弟用了药,这么放纵不伤身吧?」 「无妨,就算今天累了些,日后多养几日就好。」 听刘言政这么说,宋伶说不出自己有点吃不消,抬手就要替刘言政宽衣。刘言政握住她的手,道:「先前听姐姐曾以角先生自娱,不知那东西是否有收在身边?」 宋伶点头。 「二弟想看看,姐姐如何以角先生自娱。」 宋伶咬唇,娇媚地瞪了刘言政一眼,转身爬往床铺内暗格处,将那根玉棒拿出。刘言政接过端详,尺寸可说是小巧,却也比刘年晋大了。 「姐姐如何与它玩耍?」 宋伶被问得脑袋发热,就把最近的做法说了。 「把被子捲起…那玉棒后端有孔,穿过丝绸后绑在被捲上…」 宋伶说不下去,刘言政依言捲了一个被捲,将玉棒绑上,当做一个勃起的男人躺着。 「姐姐试试。」 看刘言政含笑的目光,以及挺立的玉棒,先前还觉得自己吃不消呢,此时腿间一阵搔痒。在刘言政的目光下,宋伶跨在被捲上,两指分开已湿润的阴唇,沉下腰贴近玉棒,调整位置往下坐。 比不上刘言政的粗壮,然而这一天一夜操弄下,玉棒进入时仍有撑开的痠胀感,宋伶看着刘言政,挺腰扭动。 宋伶看着刘言政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精实的身躯,弯身站在宋伶面前,握住阴茎,道:「姐姐嚐嚐。」 抬手握住,张开樱红小口含住吸吮。她也吸过刘年晋的,这种活儿并不陌生;陌生的是满口被撑开的感受。昨日嚐时,闷在腿间的是青竹香,此时仍有一点青竹,混了更多的气味,是宋伶身上的桂花香。 自己身上的气味,是以怎样的方式沾染到他身上,宋伶想着,贴着被捲的腰臀就扭动得更厉害,也更加用力吸吮口中的肉棒。 宋伶扭动的幅度愈来愈大,也更加用力往下坐,然而这玉棒与口中的肉棒相比,根本就无法满足空虚的小穴。刘言政却按着宋伶的头,往她喉头顶。 「呜、呜!」 被顶得一阵阵作呕,挣不开撑满口腔的肉棒,唾液被肉棒抽送间带出,满嘴湿润还低落到乳房上。宋伶难受极了,两手贴在刘言政的腰侧,试着抵抗挣脱。 觉得快喘不过气时,肉棒猛然离开,宋伶张口狼狈喘气,目光湿润,看着眼前沾满自己唾液的肉棒前端,与自己的唇间牵出一道银丝。 慢慢地,银丝距离又被拉进,明明被顶得很难受,却还是张口再次将肉棒含入口中。 刘言政抚摸她的头,道:「姐姐的小穴嚐了好多次,也让姐姐的小嘴,嚐嚐二弟的味道,好不好?」 宋伶嚐过刘年晋的,除了腥味,还有些许中药味;当时宋伶不禁想,这真是泡药罐子泡大的,说不定连血中也有药味。 刘言政会是什么味道呢?在充满窒息与呕吐感的衝撞中,宋伶跨在被捲上的腰肢没有停下扭动,甚至一隻手往下抚摸阴蒂。不知过了多久,宋伶脑袋都被晃晕了,才听刘言政粗喘的气息,热液喷入喉间。 「呜、呜呜呜!」 阵阵作呕让宋伶的胃部翻搅,鼻腔间满是浓重的腥味,然而她的嘴仍被塞满,只能反射性的吞嚥口中的液体,就像不断吸吮,要把肉棒里所有的东西都吸乾净。 当刘言政满足退开时,宋伶狼狈极了,满脸泪水与唾液,反胃地咳着。刘言政挑起她的下巴,拿落在床上的衣服替她轻轻擦拭;温柔的抚慰,却也逼着宋伶闭上嘴,把嘴中的东西都吞嚥入肚。 「姐姐觉得如何?」 腥味过去后,留在鼻腔间的却是桂花香。 「桂……花香……」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忍不住再吞嚥几口口水润喉。 刘言政亲吻她的脸颊,道:「清川香的体香丸效力持久,就连眼泪,也有桂花香。我可没吃,也有桂花香,在姐姐穴里蹭久了,把它给泡入味了。」 这种说法,把几乎失神的宋伶逗笑,神智恢復后,便凑近刘言政,搂住他亲吻。宋伶就是情不自禁,想要这样亲近他,也想起自己跨下,还含着一根玉棒扭动。 贴着刘言政的唇,毫无羞耻地说:「二弟……姐姐的小穴还想嚐……」 「遵命。不过刚刚才洩一次……」刘言政拉开宋伶,在旁躺下,道:「劳烦姐姐再亲亲它。」 宋伶离开被捲,爬到刘言政腿间,握住半硬的肉棒,又亲又舔地搓揉,直到完全硬挺。 明白刘言政的意思,宋伶跨跪其上,前端撑开穴口,其实痠胀疼得像是快裂开,却又不想放弃;随着热度不断深入体内,痠胀疼痛缓缓淡去,光是插入,就已让她蜷起身子颤抖高潮。 「哈啊、啊、啊……啊啊……」宋伶趴在刘言政身上无法动弹,说不清是疼痛、酥麻或是爽快,似乎多动几下,就会失神昏厥过去;不想离开,难以割捨这份彷彿会烫伤皮肤的炽热接触。 最终由刘言政掌握律动的主导,宋伶不知昏死又被撞醒几次,每次回神,等着她的就是爽快的高潮,高潮后又恍惚失去意识,接着再次被自己昏沉间的浪吟惊醒。 「二弟、二弟,姐姐好爽……」 「有了二弟、姐姐才知道、能被肏得这么舒爽!」 「噢!二弟顶得好深!怎么能这么深、怎么能这么爽、再用力、用力肏姐姐!」 「二弟别走、天天肏我、天天这么肏姐姐!」 「不行了……不要了……姐姐要疯了……别了……别……」 「呜……不要……饶了我……不要……饶了姐姐……求求……呜……」 此刻的宋伶已无眷恋,只想早点结束这无止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