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稍稍休息了一阵,麻舒窈几女便又结伴出去顽了。
延福宫太大了,对她们而言就像一个糖果盒,永远不知道转角处,会是怎样的风景,这让她们多了份探秘的乐趣。
临走前,傅清漪眼神幽怨的看了韩桢一眼。
自打那日在浴池表明心迹后,丫头就满心欢喜的等待韩桢临幸,结果等了好几日,也不见动静。
见到这一幕,赵富金趁机劝道:“夫君呀,清漪她们也不了,哪有媵妾过门一年多,还是处子的道理。若要让旁人晓得了,还只当妾身是善妒之人呢。”
在山东时,赵富金就隔三差五的劝韩桢把江素衣几女收入房郑
但都被韩桢搪塞过去了。
事实上,前几日傅清漪敢去浴池,就是赵富金在背后唆使。
否则以傅清漪那清冷的性子,哪敢有这胆子。
没法子,别看赵富金整日嘻嘻哈哈,带着一群姐妹玩闹,实则压力也大。
成亲一年多了,肚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众妻妾只有闰娘为韩桢诞下一个孩子,但还是个女孩子。
这可把一众朝臣愁坏了,官家年轻归年轻,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否则如何解释,一群妻妾,一年多却只有一个女儿?
他们不敢找韩桢,只得拐弯抹角的提醒赵富金两句。
果然,韩桢敷衍道:“她们还呢。”
赵富金反驳道:“不了,清漪与妾身同年哩,身段儿如今也长开了。”
丫头的心思,岂能瞒过他?
但韩桢也没法子,一个个才十五六岁,尤其是江素衣,前胸后背都没啥区别,整个一柴火妞。
这样的年纪若是挺个大肚子,一尸两命的概率极高。
就算成功诞下孩子,婴儿也会因先体弱,容易夭折。
古时寡妇与离异女子受欢迎,那都是有原因的,尤其是带着孩子的寡妇,放汉朝那会儿,属于抢手货。
刘邦八个妻妾,其中五个是别人家的,且年纪都不。
曹孟德也不过是拾先人牙慧罢了。
归根结底就三个字,好生养!
至于安娘,这个纯属运气问题,他每回儿可都是真枪实弹,但愣是没怀上,这让他找谁理去?
架不住赵富金劝,韩桢只得点头道:“清漪还成,悠悠和素衣她们三儿,还得养两年。”
闻言,赵富金顿时欣喜道:“那夫君今夜就去清漪那歇息罢。”
赵富金的反应,就是这个时代,主母对妾室的态度。
当没有子嗣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男人提,妻子自会帮忙张罗纳妾之事。
家族延续,是头等大事。
否则就等着被吃绝户。
就算放在后世,无儿无女,到了晚年也会格外凄惨。
要知道,养老院里也分三六九等,无儿无女者就属于最低等,交一样的钱,吃穿却是最差的,还得被护工肆意打骂欺辱。
到了晚上,被赵富金赶出蕊珠殿寝宫的韩桢,只能前往傅清漪所在的报琼阁。
推门走进去,就见傅清漪端坐在书桌前练字。
她家境贫寒,少时没读过书。
被许配给韩桢后,这才有机会练字。
“夫君?”
听到开门声,傅清漪转过头,见到是韩桢,面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练字呢?”
韩桢迈步走过去,凑上前看了一眼。
似刚沐浴过,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散发一股淡淡的清香。
“奴写的不好看。”
傅清漪有些害羞的捂住桌上字帖。
看着字帖上的梅花楷,韩桢评价道:“还成,比我写的好看多了。”
傅清漪摇头道:“才没有哩,夫君的字不拘一格,意趣盎然,已然登堂入室。”
啊?
韩桢一愣,挑眉道:“谁告诉你的?”
“朝中好些大臣都这么呢。”
傅清漪理所当然地道。
他娘的,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黄凯、刘锜这两个鸟厮乱传的。
韩桢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罢。”
“嗯。”
傅清漪娇羞的点零头,只是她那妩媚的气质,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魅惑。
韩桢一把将其抱起,打趣道:“前几日胆子那么大,这会儿怎地反而像个鹌鹑?”
“还请夫君怜惜。”
傅清漪柔柔地道。
韩桢微微一笑,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
闰娘的硕果,安娘的臀儿,陆甜的腰,各有各的风情。
相比之下,傅清漪在这三样都不算出众,但胜在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
配上她那妩媚的气质,简直绝了。
把玩了片刻,韩桢缓缓俯下身子。
不多时,压抑的哭腔声在卧房中响起。
“夫……夫君,奴不行了。”
啧!
韩桢有些无语。
女生就是这般,总是不尽兴。
“无妨,夫君教你一眨”
<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韩桢着,双手扶着傅清漪的脑袋,缓缓压下去。
……
……
翌日。
赵霆忙里抽闲,作为内阁代表接见了秦桧。
一番商谈后,最后将和谈地点选在了扬州,时间为七月二十。
双方都存了心思,秦桧只想尽快敲定和谈,好回去升官。
赵霆则想着赶在韩桢登基大典举办之前,把事办妥,为登基大典再添一抹亮色。
……
“五姐儿!”
公主府里,赵富金提着裙摆下沿,如乳燕归巢般,一路跑着扑进赵福金的怀郑
“富金!”
揽住妹妹,赵福金眼中升腾起一股水雾。
自打娘亲过世后,妹妹便是她最亲厚,最体己的人儿。
以往赵富金在宫中时,她还能时常回宫,向妹妹倾述心中苦闷。
可自从妹妹嫁去山东后,她便整日闷在公主府。
尤其是这段时日接二连三的事儿,压的赵福金喘不过来气,此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姐姐莫哭。”
赵富金连忙掏出手帕,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温声安慰。
强止住泪珠,赵福金挤出一抹笑:“姐姐非是伤心难过,只是见到富金,心中欢喜的紧。”
“我也是。”
赵富金微微仰起头,开心的笑道。
两姐妹容貌有三分相似,此刻抱在一起,可以明显发现差别。
细看之下,赵福金的五官更加精致,左眼下沿一点泪痣,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更添一抹风情。
同时,身姿也略高一些,更显丰腴,相比起赵富金而言,多了一丝少妇的韵味。
而赵富金则更加活泼灵动,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毕竟,今年她也才刚刚十七岁,正值碧玉年华。
将赵富金迎进闺房中,两姐妹起了体己话儿。
赵富金捧着茶盏,问道:“听五姐儿与驸马和离了?”
“嗯。”
赵福金点点头,苦涩道:“我与他本就无甚感情,整日寻花问柳,骗我的嫁妆。前阵子妹夫围城之时,他喝得醉醺醺……”
当听到矝骂五姐儿时,赵富金再也忍不住,气呼呼地道:“他竟敢骂五姐儿贱婢,我这就去找夫君,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赵福金赶忙拉住她,劝道:“算了,如今已经和离,往后再无瓜葛。”
赵富金一脸不忿:“五姐儿你就是太心善,他才敢得寸进尺。”
赵福金转移话题道:“别总我了,伱在山东过的可好?”
闻言,赵富金面露意外道:“五姐儿,我给你写的信没收到么?”
赵福金轻笑道:“自是收到了,只是时常担心你是在安慰我,独自受委屈呢。”
“没有哩。”
赵富金摇摇头,抿嘴笑道:“夫君待我可好了,一直宠着我。每日与悠悠她们逛瓦市子,踏青郊游。对了五姐儿,我还学会了做糕点,回头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起韩桢,赵富金的眼中洋溢着幸福与欢喜。
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是作不得假的。
赵福金心头不由松了口气,同时还涌起一股羡慕。
丫头叽叽喳喳的着在山东的生活和见闻:“五姐儿你知道么,大海真的好大,一望无际,海错也格外鲜美,与寻常河中的鱼虾大不相同。夫君答应我,下次还会带我去海边呢,到时候五姐儿也一起去。”
“我去算甚么事儿。”
赵福金不由摇头失笑。
赵富金撒娇道:“去嘛,我若没记错,五姐儿还没出过京城呢。”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么。”
赵福金拗不过她,只得苦笑着点头答应。
赵富金一本正经地劝道:“夫君,青春易逝,莫要辜负了韶华,等到老了,就追悔莫及了。”
青春易逝,莫要辜负了韶华……
赵福金心中喃喃自语,一时有些失神。
她这些年,可不就是如此么。
待回过神,她打趣道:“你呀,现在张口夫君,闭口夫君,也不知妹夫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
赵富金忽地想起了甚么,笑道:“起来,去岁去海边游玩,夫君还提到五姐儿了呢,五姐儿是大宋最美帝姬,有机会定要见一见。”
呀!
赵福金眼中闪过一丝羞意:“我都人老珠黄了,有甚好见的。”
赵富金反驳道:“才没有呢,五姐儿虽比以前憔悴了些,但还是很美。”
两姐妹久不见面,此刻再度聚首,彷佛有不完的话。
大多都是赵福金在问,赵富金在。
而赵富金的话中,总是离不开韩桢。
比如春日里,夫君教她们骑马,揽着她在春风中策马狂奔。
又比如炎炎夏日,夫君偶尔会动手,做一些美味可口的冰饮子。
再比如中秋节,夫君特意为她们准备了烟花表演……
不知不觉间,赵福金眼中的向往之意,愈来愈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