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激情后，是四肢的乏力和无比清醒的大脑。
她一送走付云泽，方舟几乎每天都缠着自己，要陪要抱要吻要听甜腻腻的话。瞿清拿他没什么办法，常常冷着一张脸威胁他，自己要生气了，可耳根却红似榴花。
他常常借口李梓想看她，邀请她去赖祥家吃饭，然后在饭桌下悄悄拉着她的小手，再在上车返程的时候，交换一个黏糊糊的吻。
她躺在方舟臂弯里，指尖夹着一根烟，燃起的打火机立刻被送到了嘴边。
瞿清凑近烟嘴，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草气，烟雾从她的唇瓣间，喷洒在方舟专注看她的眼眸间。
“怎么天天让我吸二手烟？”
方舟指尖上移，轻轻捏住她有些肿胀的乳尖，含着笑问。
“嗯……”
快感仿佛还在神经里流窜，瞿清闷哼了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不想吸……嗯……就出去。”
方舟轻笑，手掌托住她沉甸甸的乳，沿着乳根一下下揉捏，柔软的乳肉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
“别闹了……”
腿根还在发软，她叹了口气，“我累。”
“清清，”方舟凑近她的脸，眯着眼啜吻她红肿的下唇，“再来一次吧。”
“……不好。”
瞿清拧灭了烟，男人火热的欲望再次抬头顶住了她的大腿。她倒吸了口气，揪着他的耳朵想要凶他，嗓音却无力：“你吃什么长大的？精力这么旺盛。”
“我明早一早就有巡视要去，你乖一点，方舟……”
“怎么又拿我当孩子哄？”
方舟打断了瞿清的话，眼色有些暗，“清清，我不是小朋友。”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到她腿间潮湿的穴口，女人被他摸得浑身发抖，猛地合起腿企图抵抗。可阴蒂再次被男人捏住，破碎的呻吟再次出了口。
“别……唔……”
“清清，不许拿我当孩子。”
他话说得很轻，可手指上的力道却重，揉得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那你要我……怎么说？”
“你要跟我说，最喜欢我了，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但是今天有点累——但是明天或者后天可以补给我，因为我们来日方长。”
他一边说，一边揉，两片微肿发烫的阴唇间渗出黏腻的汁液，瞿清的身体在他手里，再次泛上动情的粉色。
“……”瞿清听着他一连串无厘头的话，张口咬在他的肩胛上，“滚蛋。”
她看着方舟再次凑近的唇瓣，用力把他的脸推开，软着身子轻声道：“去帮我把那个黑色的录音带放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听。”
方舟看了一眼她紧紧盯住自己表情的眼神，毫不在意地“嗯”了声，赤裸地下了床，替她找录音播放机。
“……滚去穿衣服。”
瞿清还是先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腿间高昂的那根。
他似乎不关心这个录音带，那是不是，这和他没关系？
“好了，”方舟提着录音机放在床尾，将遥控器交给她，再次钻进了她身边的位置，“按这里是播放，这里是暂停。”
大手再次回到了她身上，一只按着她的小腹，暧昧地揉搓着她的皮肤，一只揽着她的肩，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
瞿清按下播放键，带上了方舟给她的有线耳机，隔绝了他不依不饶的耍赖。
开始就是一大段杂音，瞿清皱了皱眉，等到实在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耳机里才缓缓出现人声。
是个男生，声音很纯净。
——“沉卓姐姐，你好。”
他慢慢开始说话，声音却有些哑。
——“前段时间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找到你的联系方式，给你发了邮件找你借钱。为了给妈妈治病，我去借了高利贷。”
——“谢谢你这么直接果断地给了我钱，我才能还上那笔债。”
——“你给了我20万，我想问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银行账户告诉我，等我工作以后，会双倍还给你。”
录音带的声音又开始断断续续，持续不断的沙沙声占据了左右声道。她侧头看了看方舟的表情，他依旧专注好奇地看着自己，无声地问：“怎么了？”
耳机里的声音再次清晰起来。
——“我攒了一阵子钱，才刚好够把这个录音带送到你那里，希望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也能听见我的感谢。”
——“谢谢你，你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帮助了。”
——“我决定高考之后去山区支教，和你一样去做对孩子们好的事情。”
——“姐姐，你善良又优秀，我希望你一切顺利，如愿以偿。”
——“姐姐，我是邱凌，但愿有一天我们会相遇。”
乳尖又在被他细细地捏掐，可身体却止不住发冷，她的身体猛烈地震颤了下，愣愣地看着方舟。
“掐痛了，是吗？”
方舟有些着急地掀开被子，摸了摸她红肿的蓓蕾，“对不起，清清。”
瞿清指尖颤抖着，面色有些苍白，努力维持着神色如常，缓缓回了句：“没有掐痛。”
邱凌？
方舟替她查的叁位租客中的最后一位？
她记得他死了，死在了成年前的一场车祸里。那这封录音带，是他死之前就寄送，漂洋过海到她手里的吗？
“清清，”方舟看着她出神，神色有些急迫，“我不捏了，抱歉，我让你不舒服了是吗？”
瞿清看着他翕动的唇，和那双明亮依旧地桃花眼，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我累了，”她摘下耳机，“好困。”
“睡吧，”方舟收拾好录音机，躺在她身边，将人搂进怀里，“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