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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这个世界太让人心寒了,我需要你的安慰。”

    说话间,在虎彻勇音错愕且震惊的目光下,溯风突然将身前的人影揽在了怀中,下巴轻抵在黑发间,轻嗅着其上传来的清香。

    “你,你,我……”

    银发少女被面前的一幕惊住,登时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后接下来的画面,顿时让虎彻勇音脸上的红润尽消,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一只沾染着粘稠血液的手掌,从卯之花烈的背后伸出,鲜红一滴一滴地落下,房间中顿时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味。

    “虽然你很像她,无论是样貌还是灵压,甚至就连行为之间的小习惯也是一模一样……”

    溯风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你身上的气味,真的很令人作呕啊,卑劣的模仿者。”

    轰!

    狂暴的灵压冲天而起,顷刻间两道身影于此倒飞出去,于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卯之花烈身形微倾,左手伏在心脏的位置上,透过巨大的空洞甚至能看到后方的墙壁。

    血液止不住地流淌着,只一刹便是将那白色的队长羽织悉数染红。

    她似有虚弱地抬起头,嘴角微扬之间鲜血溢出,竟有种绝美之感。

    “队,队长……”

    虎彻勇音的声音已经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溯风队长和自家队长早已经暗定情愫了吗,怎么会发生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

    还是说因爱生恨?

    突发的情况,让虎彻勇音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甚至于都没能听清楚溯风方才的话。

    不过此时的二人,俱是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作为后勤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那点战斗力跟没有一样,就算是加入战局也不会对结果造成一丝一毫的改变。

    “勇音。”

    虎彻勇音有些颤抖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溯风轻声安抚道:“她不是花姐,现在去召集队士,通知他们远离队舍,还有,注意小心自家的队长以及副队长。”

    “不,不是队长……”

    虎彻勇音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一时间无法相信溯风的说辞。

    正如之前所说的,她仅仅是个后勤番队的副队长,虽然战斗时颇为果决,但实力限制了其眼界。

    以虎彻勇音的角度来看,根本分辨不出真假来。

    “勇音,不要相信他的话。”

    卯之花烈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面露痛苦之色,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

    “纲弥代溯风才是假的,你快离开他的身边。”

    话音落下,少女顿时踉跄地倒退几步,尽量拉开自己和溯风之间的距离。

    虽然无法判断真假,但无论哪个人都远离总没错。

    溯风轻叹口气:“真假什么的,你又有什么办法证明呢?”

    闻言,对面的卯之花烈表情微怔,随即展颜一笑,竟比之原版多了几分妩媚的气质,顿时让某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完全不同风格的花姐!

    “证明?”

    卯之花烈将耳边垂落的发丝轻撩上去,指尖上沾染的血液于娇俏的面容上画出几道痕迹,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动人的气质。

    “不知道,这个可以吗?”

    在溯风讶然的目光注视下,卯之花烈的白皙手掌伸出,于身前微微合拢,顿时大量的灵子疯狂地于掌心中凝聚。

    深红的光于其上绚烂绽放,下一刻便是化作一张般若面具。

    狰狞可怖,惊惧骇人,仿佛地狱最深处的恶鬼一般。

    和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苍白的精致面孔相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虚化!

    溯风这下是彻底震惊了。

    他本以为这冒牌货顶多掏出个卍解,但没想到居然连虚化都完美复刻了。

    这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简直逆天到了极点!

    灵压爆发,仿若海水倒灌,无穷尽的可怕压力倾泻而下,瞬间覆盖了整个队舍。

    本就无法承受眼前一幕刺激的虎彻勇音,更是在这道磅礴的压力下摇摇欲坠,整个人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就在其无法承受即将崩溃之际,一道身影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将如洪水决堤般的恐怖压力悉数抵挡在外。

    “这下可以确定真假队长了吧?”溯风头也不回地说道。

    虎彻勇音嗫嚅几下,没能说出话来,压力太过惊人,以至于常态状态下的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缓过神来。

    作为副队长中的最弱之一,她本就不擅长战斗和灵压。

    勉强达标的灵威标准,全部点在了治疗手段和回道上。

    卯之花烈虚化后的可怕灵压,根本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先离开这里吧。”

    溯风轻声道,“尽可能地疏散队士们,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地狱了。”

    虎彻勇音望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心中顿时涌现出强烈的安全感,坚定了几分心境后,撑起薄弱的身躯发动了瞬步,消失在至视线中。

    当其安全离开后,溯风方才重新将目光放在远处的卯之花烈身上。

    此时的她,已经趁着谈话的间隙,治疗好了胸前的巨大空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治疗手段似乎不足以恢复内衬的衣衫,以至于身前一片明亮的雪白,晃得溯风有些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