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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愣了一下,郑重道:“我也很高兴,看到你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两人不用多说什么,花翎勾了勾唇角,眼中忽然涌现一丝狡黠,“柯南君,话说那个和你一起的长头发女孩子就是小兰吧。”

    柯南的脸忽然变红。

    入江春也早已忘记了这一茬——“小兰?”

    花翎说:“当初不是您说的吗?说柯南君暗恋的人就叫小兰。”

    ——“啊,这样啊,我倒是忘记了。”

    柯南无语地捂住脸:“小兰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啦,你们真是够了,不要乱说,话说我出来这么久,小兰她们该着急了。”

    “哦,是吗,那看来是个误会了。”花翎一本正经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就由我送你回到你的小兰姐姐身边去吧。”

    柯南:……

    离开前,花翎

    表示会让科研院那边试着研究研究这个理论,就带着小学生离开了。

    他们刚走,入江春也就被提起了后脖颈。

    狗子反射性地挣扎了两下,就熟练地放松了四肢。

    因为今天泡了温泉,五条悟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浴衣,银色的头发因为水气而显得更加柔软,就是不知为何突然提起狗子,一双眼睛将其从上打量到下。

    ——“怎么了?”每天都在一起,还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入江春也总感觉墨镜后面的蓝眸在这一刻有点危险。

    从月球上回来后,偶尔,蓝眼睛会冒出这样的神情,像是某种野兽,有一点凶狠,有一点强势,盯着他,让入江春也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但五条悟只是平淡地说:“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柯南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那么你呢?你属于我的世界吗?”

    入江春也歪头。

    这是什么傻问题,他首先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转念一想,他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狗子的形态还是人类的形态,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这不就跟刚刚所说的时间流速相异的理论有些相似吗。

    他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告诉对方自己当然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身体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问题。

    过一会儿,五条悟轻笑一声,“算了,不重要。”

    狗子的下垂眼微微睁大,露出一点不解,突然发问的是你,说不重要的也是你,男人还真是善变的物种。

    五条悟看懂了他的眼神,语气里带着笃定“因为不管你属于哪个世界,反正最终都逃不过我的手心,我能把你从死神手里夺过来,也能再一次把你从其他什么东西那里抢过来,你可是最强的奴隶哦,给我记住这一点。”

    入江春也:这是什么反派的发言啊!哎,还是赶快变成人吧,当狗的日子也太难了。

    ……

    “这便是……那只咒灵吗?”新原老板看着倒在地上的丑陋怪物问道。

    “是的,这就是那只咒灵。”夏油杰回答。

    地上的咒灵已经奄奄一息,但仍然可以看出它的可怖与强大,“我,我还以为是老婆子的魂魄没有离开什么的,原来真的是咒灵,早知道应该早点请你们处理了。”新原老板有些后怕。

    夏油杰犹豫片刻,还是对新原老板说:“其实这只咒灵与您的妻子还真有点儿关系。”

    新原老板不解,夏油杰于是解释道,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感,而这只咒灵正是由于新原老板对妻子的思念而生。

    失去挚爱后新原老板太过哀伤与痛苦,明明这只咒灵是因为他才诞生的,而他却以为是妻子的魂魄还依然陪着他。

    新原老板心中升起一丝自嘲,沉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拿了一瓶好酒,独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饮着自己的哀愁。

    这股哀愁从妻子去世时开始出现,不浓烈,甚至有些平淡,但却每时每刻都缠绕在他周身,如同挥之不去的薄雾,将他和明媚的外界隔绝开来。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半醉半醒的时候,腿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努力睁开眼睛一看,哦,是只小奶狗啊。

    那小奶狗用一双黑而亮的眼眸盯着他,极通人性的样子,看得人忍不住想向这样纯粹而友善的眼睛倾吐自己的烦恼。

    但是小奶狗怎么会懂得人类的忧愁?

    新原老板只觉得好笑,就看见那小狗举起了牌子,上面写着——他揉了揉眼睛,写的是“酒好喝吗?”

    也许是因为醉了,他也不觉得惊奇,在酒盖子里倒了一点,放在地上。

    狗子先是闻了闻味儿,又伸出舌头试着舔了舔,然后就被那股辛辣味儿刺激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新原老板被狗子的表情逗笑了,就见狗子又举起牌子——“为什么喝这个?”他居然还在那张狗脸中看出了疑惑。

    “大概是因为有点伤心吧。”

    ——“大叔你的妻子都去世三年了还会伤心吗?”入江春也问道。

    “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啊,伤心,孤单,怀念,人类就是靠着回忆过活的生物啊。”

    ——“那要是再过十年,三十年呢?你还会伤心吗?”

    新原老板又喝了一口酒,“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这么老了,也不会再活那么久了。”

    ——“那要是你能活那么久呢。”入江春也不知为何,对这个问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