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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瑾昀饱受折磨,也乐在其中。

    他早已忘了那枕边的木雕。

    次日,朝中休沐。

    温瑾昀醒来后,就坐在床头,细细地看着那木雕。

    裴护雕刻的,是公主小时候的模样。

    常听旁人说起公主儿时有多可爱,可惜他未曾见过,实乃一件憾事。

    不一会儿,慕辞醒了。

    柳嬷嬷昨晚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却无气力。

    她现在还卧床休息着,主屋这边,只能由其他婢女来伺候。

    慕辞关心柳嬷嬷,打算洗漱完亲自去看看她。

    但,她并不习惯别人伺候更衣。

    婢女绿烟轻叩内室的樟子门,慕辞直接让她在外面等。

    至于更衣这差事,就交给驸马了。

    绿烟站在樟子门外,能听到里头的动静。

    我不喜欢这件。

    这件呢?

    也不要。我想和言之穿一样颜色的,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儿。

    绿烟听罢,一脸了然。

    公主这么说,男人完全不觉得她之前有多挑剔,还会认为自己不够细致吧。

    还真是爱撒娇呢。

    绿烟眼中拂过一闪而过的笑意。

    内室。

    温瑾昀也遭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愣是把人摁进怀中亲了好一会儿。

    慕辞都被亲迷糊了,却没忘记柳嬷嬷。

    快换衣服呀,我还要去看嬷嬷呢!

    温瑾昀不满足,趁着给她更衣时,各种上下其手。

    门外,绿烟眼中浮现淡淡不耐。

    夫妻俩出来后,她又是一副温驯恭敬的样子,福身行礼。

    见过公主、驸马。

    温瑾昀在朝中身居高位,府中鲜少有人称他驸马,就连柳嬷嬷都是称他大人。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驸马之称,多少有点攀附皇室的意思。

    但温瑾昀并不介意,甚至还很喜欢听。

    尤其喜欢听公主这么唤他,这和唤他夫君差不多。

    女人大多敏锐多疑。

    只一个称呼上的不同,就让慕辞对绿烟有了猜疑。

    你出去,不许打扰我和驸马。

    绿烟:

    可是公主,奴婢还要伺候您梳妆她看起来很为难。

    慕辞挽住温瑾昀的胳膊,朝他撒娇。

    驸马,我要你帮我。

    温瑾昀摸了摸她的脑袋,语调温和。

    想要什么发髻?

    难得温瑾昀要大展身手,慕辞当然想要一个有难度的。

    她也说不上来,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划着。

    就是话本封页上画的那个,两只翅膀似的,几绺头发绕过来绕过去

    她这么一形容,温瑾昀就猜到了。

    是惊鹄髻么。

    见温瑾昀当真要给公主梳发髻,绿烟倍感意外。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

    第四百八十九章 警告绿烟:你是下一个

    即便柳嬷嬷病了,也轮不到别人来伺候公主。

    不止是更衣,连梳妆的事,身为驸马的温瑾昀都包了。

    绿烟这个婢女毫无用武之地,还只能站在屋外候着。

    温瑾昀的技艺很好,照着书上的样式,给公主弄了个完美的惊鹄髻。

    并且,还在她光洁的额间画了个花钿。

    那花钿精致灵动,与公主的美相得益彰。

    慕辞将脸左右转了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情愉悦。

    言之哥哥好厉害啊。

    温瑾昀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支发钗。

    他亲自为她簪发,弯腰,在她耳畔落下轻柔一吻。

    而后,语调缱绻地说了句。

    吾妻甚美。

    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慕辞微微一颤,耳尖微红。

    她一转头,红唇就擦过他的薄唇。

    四目相对间,温瑾昀那清俊的脸上浮现些微波澜。

    他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一吻。

    不一会儿,就吃掉了她唇上的口脂。

    若非还要去看柳嬷嬷,若非,公主癸水将至,他吃掉的,可就不只是这点口脂了。

    小公主不满地抱怨。

    你总是勾、引我

    有么?温瑾昀明知故问。

    柳嬷嬷只是普通的风寒,并不严重。

    但因为年纪大了,一生病就容易疲累。

    慕辞专门拨了两个婢女在嬷嬷跟前伺候。

    这会儿,婢女在给她喂药,慕辞见了,也想过去喂。

    不过,所有人都怕公主染了病气,皆不让她靠近。

    温瑾昀安慰她。

    嬷嬷喝了药,很快就会痊愈,我们先回去吧,让她安心歇息。

    柳嬷嬷也慈声道。

    是啊公主,嬷嬷很快就好了。

    她这会儿躺在床上,还担心别人伺候不好公主,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好,着急地大口喝药,却险些呛着。

    慕辞就是看不得嬷嬷受苦。

    嬷嬷,慢点喝。你哪儿难受了,也千万别憋着。要是宫外的大夫没用,我就让太医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