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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道:“主人,王爷是……舍不得把你交出去吗?赫连晴可不是善茬。”

    话音落,沈南栀眸色更凝重,她刚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又觉得不像,澹台枭若真这般护着她,也一定有所图。

    否则,就不会费尽千般辛苦,将她囚禁于此。

    此时,阿春斩钉截铁道:“主人,这狗男人一定是想要留着你治好他的眼睛,还想把咱们化为己用!咱们可是灵蛊诶,要是把咱们全都炼化了,再加上主人你那特殊的体质和命格,他就是求长生也不一定不行啊!”

    这番话一出,沈南栀当即拧眉,心里一抽,隐隐泛疼。

    她更倾向于这个答案,澹台枭留着她有用。

    她一身玄学卦术,又有个白玲珑这样强大的母亲,澹台枭既然想对付皇帝太后,最缺的不就是她们这样的帮手吗?

    正想着,天灯已经到了跟前。

    沈南栀取下来查看,双瞳猛地一颤!

    她猜对了,澹台枭留着她,果然是为了大计!

    但她或许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结果是——

    “主人!他想卸磨杀驴!”阿春也看到了内容,立刻生气起来。

    沈南栀的心凉透了,抓住天灯的手指不由得收缩,指甲缓缓划过天灯的纸,险些要抠破天灯。

    上面写着:画出九幽夺运大阵,否则,五行阵同时启动!

    沈南栀狠狠拧眉,眸底一片寒意刺骨。

    这九幽夺运大阵乃是禁术,九州第一禁术!

    只因夺的是国运,苦的是百姓!

    她没想到澹台枭竟然要夺走整个天权国的气运!

    她虽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她心在九州,是九州的守护者之一。

    整个九州三国的子民,都是她守护的对象。

    这种缺德事,她不能干。

    否则,她和灵蛊们死也难辞其咎!

    沈南栀恨意森然,随之抬手狠狠写下二字:休想!

    下一刹,五行阵骤然运作,春花秋月四人同时被克己的符文攻击!

    第111章 诛心先杀杨永纯!

    五行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啊,主人!我好冷!”阿春最先惨叫着,她是火灵蛊,最怕水,此时却被冰封!

    阿花是土灵蛊,最怕木,此时却被无数种子覆盖在身上,那些种子拼命吸收她体内的养料,迅速长出芽儿,开花!

    阿秋是水灵蛊,最怕土,此时却被从天而降的土迅速淹没了半身腰,澹台枭想把阿秋活埋了!

    阿月是木灵蛊,最怕金,此时却被一口大金钟盖住,整个人扭动如蛇,疼得呜呜直哭!

    再这样下去,这四条灵蛊全都会被耗尽体内养料,变成四只干尸!

    绕是沈南栀再有大义精神,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因自己而死。

    念及此,她立刻朝湖边喊:“住手!我画!我画给你!”

    话音落,五行阵立刻消失,四小只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沈南栀看着他们身上痛苦的痕迹,眼底生恨!

    随即在花灯上画上九幽夺运阵的图纸,同样,她在其中做了手脚。

    这一次的手脚,要么葬送整个天启国,要么葬送澹台枭!

    就是太后出面,也绝对保不住澹台枭!

    画完之后,那天灯再次蹿起高高的火焰,将天灯烧了个干净!

    沈南栀赶忙看向四小只,急忙取出体内储存的紫气,将他们置身于一个小型聚灵阵中,用紫气供养。

    随着紫气从沈南栀体内散出来,沈南栀体内的另外四小只也因为缺乏紫气浓度,而越发难受。

    他们就像快要渴死的鱼儿,但沈南栀的水,却是杯水车薪。

    沈南栀看着他们的惨状,眼底盈盈泪光,恨意飙升!

    如果说之前她对澹台枭还有一分怜惜,以及想放过对方的心。

    那现在,她已经完全泯灭了这样的念头!

    她只想澹台枭死!

    澹台枭不死,她如何对得起八小只!如何对得起九州百姓!

    “澹台枭,这是你自找的!”沈南栀带着一丝哭腔和满腔恨意,眼底霜凝结成冰!

    这一次,屋内没有出现紫气瓶,澹台枭已经连紫气都懒得给她们用了。

    沈南栀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四方桌,自然猜到,或许下一步,她就要被澹台枭交给赫连晴了。

    好一招卸磨杀驴,物尽其用。

    不愧是天权国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铁血摄政王!

    沈南栀就那样恨着四方桌,直到翌日天明。

    当第一抹朝阳铺到床边来时,湖心小屋外,有了巨大的响动!

    哗哗——哗哗!

    是小舟急速而来的声音!

    澹台枭终于带队来抓她了!

    沈南栀眼神阴狠,一身杀气翻身下床,一脚踹开门,怒气冲冲恨向小舟来的方向。

    却不料,站在小舟最前方的竟然不是澹台枭,而是——

    “太后?”沈南栀的飙升的怒火顿时凉了一半,怎么会是太后?

    太后见到她,更加激动,同时露出紧张的神情。

    等船靠岸了,太后连忙上岸,看着沈南栀毫无血色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这畜生,竟然把你伤成这样!栀栀,你还好吗?”

    闻言,沈南栀眼神更是冷透了,语气森然:“太后知道他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时候知道的?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