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教室里,都煦的心神还牢牢拴在昨晚楚望舒的话上。
望舒昨晚靠着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亲昵地同她在同一张宽软的床上密友般分享秘密。
她说,那些她偶尔消失的时间,都是在查这所学校的底。她的奶奶,实则是这所女校多年以前的老校长,即使退休了,心也还挂在这里。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学校恢复昔日的荣光。
“这地方,以前可不是这样,你应该略有所闻。”望舒有些飘忽地说,“是给有钱人家小姐念书的地方,名气大得很。可惜十年前出了个变故…一夜之间,就突然垮了。”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被某种沉重的情绪压住了,“但没人说得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留下的记录少得可怜。”
都煦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她听得不算认真,快将一门心思都浸在了端详身旁凑得极近、连头发丝都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的望舒上。
望舒望舒由于害怕,总是会点亮床头的一盏小夜灯,那点昏黄的光亮,柔柔地打在望舒那么精雕细琢的一张玉面上,说不出地诱人。昔日总是束得一丝不苟的马尾散下,卷卷地披下来,更是像极了洋娃娃。
她睫毛浓长,扑哧扑哧倦倦地眨,懒懒掀出被洗漱时的水汽蒸得微微泛红的圆钝的一双杏眼,恍若一湾世上最澈亮的清水,此时此刻正全然倒映着自己的脸,难以不让都煦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而每一次絮语倾泻的热气,都腾腾地往都煦脸上扑、扑得她心神不宁,眼神不由得往下方游移、移到望舒的粉色真丝吊带睡裙下若隐若现的乳白软肉的嫩尖,于是又误闯了一片更使人紧张和羞怯的地带,彻底地不知所措了。
望舒还在接着说,说城里那种按部就班、光鲜却空洞的生活让她厌烦透了。所以,她不顾母亲和父亲的反对,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回到这里,就是想亲手揭开那个尘封十年的谜底。
在遇到都煦之前,她都是独自行动,就像一只谨慎而落寞的猫。
“但现在不一样了,”望舒冷不丁挨得更近了,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目光落在都煦脸上,格外地灼热,“我相信你,都煦。”
那一刻,都煦只感到有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更厉害了,带着点不真实的眩晕。
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吻上了望舒的唇。望舒稍微受到了一点惊吓,不过没有拒绝。她便从试探中解脱出来,又舔、又咬。到最后吻得发狠了,连带着下巴颏也一并带入,双手捧住了望舒的脸颊。
“望舒…你好美…”都煦怯怯地说,“我真的、真的是忍不住了…”手还在抚弄望舒光滑柔软的脸颊肌肤。
“嗯…好了…我没有拒绝你,不是么…?”
“还有…望舒,你穿睡裙…太漂亮了,头发也垂起来,真是像公主一样的…”
“嗯…太夸张了吧…”
“这是真的,”都煦火急火燎地低吟,“不信,你听…!”说罢把望舒的手抓到自己胸前来。
她没穿内衣,身上是望舒同款的一套还没穿过的睡裙,那么薄软而贴肤的面料,这手一贴,来不及感受她心跳的加速,反而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她胸上的柔软。
望舒的手指便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捏了捏,惹得都煦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的“阿哈…!”,像只被烫到的小兽。
吓得两人都微微一愣。
床头小夜灯昏黄的光晕在跳动、跳动着映出彼此眼中的惊愕,和来不及掩饰的羞窘。
都煦的脸颊如运动员赛后般红热,烫意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她猛地抽回手,想钻进被子里、想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但望舒的手还停留在那里,指尖仿佛生了根,带着一种懵懂的、探索的力道。那么轻飘飘地,却在她下腹的深处激起一阵令人心慌意乱的涟漪。
这感觉很奇妙,也引起了楚望舒的遐想翩跹,驱使记忆再度回到在图书馆度过的那个激情澎湃的雨夜。
“我…我不是…”望舒嗓子干涩得厉害,却仍然想要解释什么,手不住地想要退缩。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离开那片温软的刹那,都煦却重新反手一把扣住了望舒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别…别拿走。”
都煦颤抖地说着,流眄向下,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望舒睡裙领口露出的那片细腻锁骨上。
抓着望舒的手后,她非但没有移开,反而带着它跃过衣料直抵肌肤,更用力按向自己敏感的乳房。
“这里…你碰这里…望舒…”她呻吟着,几乎是命令式的低语。
她只感到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烧得她理智模糊,只想抓住眼前这唯一能给予她慰藉的人——楚望舒,然后拼尽全力地索求更多。
望舒被都煦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眼中赤裸裸的渴望惊得倒吸一口气。
手腕被都煦抓得生疼,掌心被迫更深地陷入那片温软的领地,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那小小的凸起正因挤压而变得坚硬。
都煦身子直往她怀里扑,呼吸变得又急又重,热乎乎地喷在她的颈侧,痒得不行。
这样极具侵略性的都煦,像一道闪电般骤然袭来,轻易地劈开了望舒心中最后的犹豫。她挣脱了都煦的钳制,在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气猛地将都煦拉向自己。
“都煦…”望舒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连自己也陌生的火热急切,眼神亮得惊人,“好热…”
她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触碰,双手直接探入都煦睡裙的下摆,沿着那光滑细嫩的腿根,向上胡乱地摸索着,扯开都煦睡裙的系带。
都煦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被望舒更紧地抱住,滚烫的唇瓣急不可耐地落在她的锁骨、肩窝,留下湿润而微痛的印记。
“望舒…望舒…”都煦混乱地喊着她的名字,手也急切地在望舒身上摸索,扯着那件碍事的睡裙。
丝滑的布料不堪拉扯,肩带滑落,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望舒没有阻止,反而配合地扭动身体,让都煦能更顺利地剥开那层束缚。
当两人之间最后一点阻隔被揭开,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时,她们都低低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如同两块有着相反缺口的拼图,终于找到了自己恰当的另一半。
都煦的手掌急切地抚过望舒光滑的脊背,指尖陷入那柔韧的肌理中,留下淡淡的红痕。
她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迷恋,含住望舒胸前一枚挺立的蓓蕾,或牙齿轻轻啃噬、或舌尖用力舔舐。
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遍望舒的四肢百骸,“嘶…你干什么…”她难耐地弓起身体,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手指深深插入都煦汗湿的发中,无意识地收紧、拉扯。
“疼…”都煦含糊地抗议,却没有停下口中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细微的痛感混合着灭顶的欢愉,刺激得望舒浑身颤抖,有些神魂颠倒。
望舒费劲地从牙缝里吹出几个字,“忍着。”
紧接着,她报复般地一口咬在都煦圆润的肩头上,留下清晰的齿痕。
都煦低哼一声,没有退缩,“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明明以前总是那么闷闷的…”说着更加凶狠地回吻过去,舌尖强势地撬开望舒的齿关,追逐纠缠,吞咽着彼此混乱的呼吸和津液。
“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说的。你想要吗?”
“…当然。”
“望舒,更粗暴地对待我吧。”
她们在床上翻滚、纠缠,像两株疯长的藤蔓,死死地绞在一起。汗水浸湿了床单,滑腻的肌肤摩擦着,激起更大的欲求。
就在此时,都煦忽然抓握住望舒的手急切地向下探去,挤入两人紧贴的髀间,属于自己的那片早已湿滑滚烫的花蕊。
望舒的指尖才触碰到柔软的花瓣和潮润的入口,便微微一僵。很快适应后,她开始主动试探着向内按压。
“阿…!”都煦收回手,身体绷着,发出隐忍而短促的呻吟。被侵入的不适感让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也夹住了望舒作乱的手指。
望舒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动作顿住,抬眼看向望都煦。那双珀色的眼眸水光潋滟,盛满了羞怯和迷离,咬着下唇,尽管对方的动作。
她没有抽出,反而俯下身吻去都煦眼角渗出的泪珠,然后在她耳边呢喃,“都煦…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急不可耐呢…?就像一只…喂不饱的…狗狗?”
“只是因为想要你…”
闻言,她放缓了动作,指尖不再急于深入,而是在那湿滑柔软的入口处轻轻打着转,耐心地描摹着敏感的形状,感受着那紧致的花径在自己指下不受控制地收缩、悸动。
另一只手则覆上都煦胸前,温柔地揉捏抚慰,“…真乖。”她的吻也变得绵长而细致,落在都煦的额头、鼻尖、嘴唇。
都煦紧绷的身体在她的安抚下一点点软化下来,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更急促的喘息。
一种熟悉的、晕眩的酥麻感,从身体深处升腾而起,迅速席卷了四肢百骸。都煦忍不住抬起腰肢,无意识地迎合着那根作怪的手指,喉咙里溢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甜腻的呻吟。
“嗯...望舒…好奇怪…里面...”她带了哭腔,眼神迷离地望着上方模糊的人影。
“乖…放松…其实很舒服吧?”望舒的声色也染上了情欲的暗哑,她感受到指尖被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吮吸,惊人的紧致和热度让她也浑身燥热,不由将手指缓缓送入更深的地方。
感受着那柔软的褶皱和温暖的包裹,她不再满足于缓慢的探索。手指开始在那湿黏幽长的甬道里加速抽送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节奏。
每一次深入都顶到最深处,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黏腻的水声,“你腿打开点,把我夹疼了。”便用膝盖强硬地顶开都煦试图夹紧的双腿,将她更彻底地打开、暴露在自己面前,“…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顶着一副可爱的相貌,却如此欲求不满的家伙…”
“阿…!太…太快了…不行…望舒…停…停一下…!”都煦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冲击得语无伦次,身体不受控制得地剧烈颠簸起伏。
强烈的快感混合着细微的痛楚,让她想要逃离,身体深处却又有一种更深的渴望在疯狂叫嚣,让她无意识地迎合那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撞击。
她胡乱地抓着望舒的手臂、肩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留下道道抓痕。望舒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能感受到的,唯独是都煦的每一声呻吟、每一次颤抖、每一个迷离的眼神,让她快要发狂。
她俯下身,一口咬住都煦硬邦邦而滚热的乳头,牙齿用力地研磨吮吸,另一只手则用力揉捏着另一边,力道大得让都煦痛呼出声。
“痛…轻点…!”都煦委屈地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痛吗?”望舒抬起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痛就记住...记住现在,不要忘掉。”她说着,身下抽送的手指猛地变换了角度,重重碾过一处软肉。
“呃阿——!!!”
都煦的身体顷刻绷成一道僵硬的弧线,像被强电流击中,喉咙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到变调的淫叫。眼前白光炸裂,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彻底崩碎。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身体最深处汹涌喷薄而出,浇淋在望舒的手指和小腹上。她剧烈地痉挛着,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崩坏的快感在神经未端疯狂炸响,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望舒也被都煦这激烈的反应和喷涌的潮水震撼了。她停下动作,感受着指尖和腹部的温热湿滑,慢慢抽出了手指。迟疑了一下,伸出被窝,试着放在嘴里舔了舔。
黏黏的,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让人上瘾。
都煦的身体还在余韵中微微抽搐,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望舒低下头,温柔地、一遍遍地亲吻都煦汗湿的额头、紧闭的眼睛、红肿的嘴唇,舔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将浑身瘫软的都煦紧紧搂进怀里,两人的身体都汗津津的,灼热的体温交融在一起。
“舒服吗?我…做得好吗…?”望舒在她耳边轻声问。
都煦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她睁开眼,看着望舒那张漂亮而近在咫尺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把滚烫的脸更深地埋进望舒的颈窝里,含糊“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赤裸地相拥着,在凌乱潮湿的床单上、在床头小夜灯的照射下,沉沉睡去了。
一夜无眠。